“深思熟慮。”
“爬/上?/我/的/床,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林知道莫名的輕笑,那是發自內心的愉悅:“因為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逃走。”即使代價是折斷這隻鳥雀烏亮的翅膀。
薑忻用行動做出選擇,她像蜿蜒的藤蔓攀附著?大樹,圓潤瑩白的大腿/擠/進他的腿/間,語調慵慵懶懶:“來撒野啊,彆慫。”
靜謐的空氣中響起一聲微末的輕呼,薑忻被林知舟攔腰橫抱,纖長的雙腿懸在手臂外?悠悠晃蕩。
她勾著他的後頸。
不安分的湊上?去碰了碰他的唇。
以是林知道步子邁得更快,用腳尖頂開臥室門,不那麼溫柔的將她扔在床上?。
薑忻陷在席夢思裡,因彈力微微升沉。
她撐身坐起來,足尖往後縮了縮。
轉瞬又被林知道捉住細瘦的腳腕,不由分說的將她整個人拽回來,靠得更近。他學著她剛才?的舉動,在她耳邊輕喃:“要去哪?”
薑忻癢得想躲開,又忍住:“總歸不會是要跑。”
他的手順著腳踝往上?,很輕的笑:“那最好。”
清冷的木質香混合著?微末的消毒水味湧入鼻腔,這是獨屬於林知舟的味道。
比以往聞到的任何一次都要濃烈。
熾冽的氣息落在她眉間,沿著單薄的眼皮向下,在她的唇角稍作?停留又離去。
林知舟微涼的指腹撫過腰封,摸索著?她紅裙上?的拉鏈。
薑忻故意揶揄:“找到了嗎?”
那隻手一頓。
“刺啦——”
柔軟的布帛在他手中撕裂,藕斷絲連的落在床沿。
薑忻挽救不及:“我的裙子很貴。”
“我賠給?你。”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
但林知舟已經在倉促間尋找到她的要害。
(此章贈送兩千字。)
不久,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追了過來。精準的覆上?她的手背,翻過來,十指相扣。
林知舟的神色又變得虔誠。
薑忻忍無可忍:“林知舟,你夠了。”張口,吐出的字音啞得不成樣子。
仿佛一字一句都沾上?了粘/稠的情/欲,她確實累了,卻又不肯輕易投降,於是皺眉:“你怎麼這樣。”
“我哪樣?”
“又
凶又瘋。”
“你不知道?”
“我以前是不知道的。”
“你現在該知道了,”林知舟撐起身,撩起她額前汗濕的發,看見她明媚的狐狸眼中映著?這滿室荒誕,說:“看清楚,這才?是我。”
薑忻張了張嘴。
話語卻顛碎在晃蕩裡。
最後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這一夜的暴雨在海麵上蔓延,她迎著?風暴升騰跌宕,在極樂的理想國裡分不清東南西北。
林知舟的溫情像牛奶與蜜糖那樣浸泡著她,力道溫柔的控製,像輕揉貓咪的頭那樣用手護著她。
不知是第幾個回合。
薑忻累的提不起一根手指。
她身處被動。
疲於應付,竟未占到半點便宜。
她竭力睜眼,心想,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明是她先招惹,現在卻想落荒而逃。
薑忻胸口憋著?一口氣,不肯求饒。
今夜變得格外漫長。
時間在黑暗中延向更遠的遠方。
海底的困獸在得到饜足後逐漸停歇,藍天與碧水不知何時歸於平靜,薑忻在林知舟的懷裡微微斂目,勾著狹長的眼。
淩晨時來了電。
林知舟還樓著她,輕聲說:“去清洗。”
“不想動。”薑忻埋首。
烏黑的發柔順得如?分宜的綢緞,在床單上?蜿蜒。
“抱你去。”
薑忻在被子窩著?沒動,默認他的舉止。
待純白的浴缸裡盛滿溫水,薑忻沉在裡麵,才?覺得身上的疲憊被流水泡散了。
她渾身上下透著憊懶,眼角眉稍留下荒唐過後的桃粉。愜意的將下顎擱在疊放的胳膊上?:“要一起麼?”
“你願意?”
“?”
不等她細想,林知舟已經應允:“可以。”
“等等。”薑忻如夢初醒:“你出去,我改主意了。”
林知舟挽起她散在水中的一縷發,在指尖纏繞:“怕什麼?我不動你。”
某個字一個戳中了她的神經。
薑忻挑眉:“怕?是誰在怕?”
林知舟也問:“是誰?”
薑忻一瞬間有些?心虛,但勝負欲很快占了上?風,她總想著為自己搬回一籌:“那就要看你可以不可以了。”
“你不知道?”
林知舟俯身輕問,慢條斯理的跨進浴缸。
分坐兩頭,各占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