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沒小，叫局長！”
辦公桌後，伏案忙碌的局長厲聲駁斥，但駱希玲毫不畏懼。
幾個月處下來，她早把這位異調局局長給拿捏住了。
“哎呀~局長叔叔！”
局長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停停停，再來這套，東西全搬自己宿舍去。”
駱希玲癟著嘴。
屋裡安靜會，他抬起頭：“我說你擺這架勢，能不能有用？”
“肯定！”她小臉一板，“我翻閱了大量古書，名劍有靈，不會錯的！”
瞄兩眼供桌，局長歎氣搖頭。
都是小玩意，隨她去吧，唉……旭仙人山門那邊才是麻煩。
葉銘領頭在全國找了幾個月，彆說收獲，連頭緒都沒有。
和旭仙人上次見麵，說是“快了”，結果一滑都……
局長忽然眉頭一緊。
他察覺自己似乎誤解了某些概念。
在普通人感覺裡，幾個月不短了，畢竟一輩子才多少個月。
但旭仙人不是普通人啊。
那位，可是在山巔坐望世間滄海桑田的主。
對他來說，“快了”是幾個月？幾年？幾十年？
臥槽！
局長猛的彈起，雙手重拍辦公桌：“要是幾百年，我折騰什麼勁？”
“什麼幾百年？”供桌前，雙掌合十，虔誠跪拜月明劍的駱希玲，聽見他驚呼，回過頭茫然問。
把自己的思路講出，局長說：“萬一真是……”
“不可能的啦。”駱希玲起身，坐到靠牆的沙發，“師尊又不是傻子，哪會忽視這麼重要的事。”
“你以前見過仙人？”局長黑著臉。
“沒。”
“那怎麼知道仙人不會忘事？”
“旭的記性，還算過得去。”
兩人楞了下，扭頭望向屋門，白衣旭仙人微笑著緩緩走來。
對他神出鬼沒的現身方式已經習慣，局長很快回神：“可給您盼來了！”
“師尊！”
眼看駱希玲哭哭啼啼跑來，就差鼻腔甩兩串晶瑩，張牧差點沒繃住：“停！”
望著旭仙人波動的眼神，局長格外震撼。
沒想到這腦瓜子不太好的小姑娘，連旭仙人都見之色變。
也是，腦子正常能獨自跑去山裡，無防護措施徒手爬山嗎？
這邊旭仙人右手虛握放在嘴前：“咳……近來可還好？”
“好。”兩人其實過得不太好，各有煩擾，但沒敢嘀咕。
“嗬嗬，我知曉。”
“呃，旭仙人是指……”
“此次下山是奉師命，山門將啟，諸位可做好打算？”
“做好了！”異口同聲，調門撥的很高，透著熱切。
“那。”旭仙人右手輕撫，二十塊剔透玉佩，一字排開懸浮身前虛空，“此為憑證，記牢。”
駱希玲沒啥反應，這關她已經過了。
局長很緊張，雙眼瞪得像銅鈴。
然後眼睛發酸流淚才回過味，拿起桌麵的手機“哢嚓——哢嚓——”。
轉身把手機塞進保險箱，他扭頭問：“旭仙人，貴山門怎麼稱呼？”
“山門。”
“我知道，我意思是，具體稱呼。”
“山門。”
“喔，就叫山門？”
“是也。”
從側麵繞過辦公桌到近前，局長凝視懸浮的玉佩。
在全國區域挑選二十個人，他牙很疼：“嘶……旭仙人，關於人選的分布狀況，能提示嗎？”
“怎了？”
“額，為避免引起群眾騷亂，我們得集合玉佩獲得者。”
說這句話時，局長小眼神偷摸打量旭仙人臉色，擔心自己的意思被誤會。
“屆時，有異象。”
“什麼異象？”
“可視之。”
局長的牙更疼了。
往日看謀略類古裝劇，總覺著玄而又玄的口頭指點，十分有高人風範。
對於滿臉懵逼，事後煩躁揣測指示深意的被指人，他下意識忽略過去了。
這會輪到自己，他才感同身受——能不能說人話？
他想追問，可旭仙人身影原地虛幻消失。
揉著牙根，局長小聲嗶嗶：“旭仙人說話總這樣深奧嗎？”
“我覺得還好。”試圖和師尊交流感情，結果失敗的駱希玲，不太高興的繼續拜月明劍。
“在山頂遇見師尊的時候，他話挺多的，第二天還用網絡詞呢。”
你是他看中的徒弟，能一樣？
局長剛很想問，自己有沒有機會，能爭取下玉佩。
但旭仙人走的太快，他還在斟酌用詞和怎麼起話頭呢，人就不見了。
放著駱希玲忙自己的，他坐回辦公桌後的木椅，打電話叫來葉銘、嶽若、趙奇。
嶽若趙奇進來，先逗弄駱希玲幾句，然後才去局長對麵問什麼事。
“等葉銘。”
過幾分鐘，葉銘走路帶風推門進屋：“局長，趙哥，嶽姐。
喲，小駱還在拜呢？”
“甭管她。”
局長看人到齊，把旭仙人交代的事複述遍，說道：“我現在就愁著找人。
你說華國這麼大，短時間內怎麼找到人？”
聽完，葉銘拳頭握緊，神色有點激動：“不用怕。
異調局普查全國學校和偏遠地區鋪開的情報網還沒收回，正好能用上！”
嶽若也是勸著：“再說了，旭仙人不是說有異象，可視之。
何況國內情勢很穩定，群眾對超凡大多持正麵看法，就算異象在鬨市出現，也不會引起麻煩的。”
“最好吧。”
局長和他們的位置不同，作為統籌整個部門的領導，考慮必須麵麵俱到。
要是太過輕率大意，這裡差點不打緊，那裡小事不算啥，最後肯定會釀成苦果。
在腦海裡過一遍，確定沒有紕漏，該做的都做了，局長抬頭：“按照我們製定好的計劃執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