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了下，局長滿臉晦氣的甩手：“你能把異調局吃窮了還是咋的？”
“局長……”趙奇低聲提醒，“她服用了旭仙人的仙藥，體質變強飯量暴增，昨天我親眼看她端著食堂煮飯的大鍋直接造。
三鍋啊！”
呼吸停滯瞬息，局長大手一揮：“不怕，等會我就去申請經費，還能把她餓著。”
葉銘沉聲道：“局長，這事我已經往上報不止一次了，ZY說人民交的稅不能拿來養飯桶。”
“你們，你們彆老欺負我啊！”
駱希玲感動的都快掉淚了，結果到後麵才聽明白三人搭台捉弄自己，又哭又笑，一不小心竄出來個鼻涕泡。
三個大男人表情精彩的盯著她。
沒臉見人了。
“哈哈哈……”
頂不住，她捂臉落荒而逃。
望著慌亂背影消失在天台門，三人臉上的恣意大笑緩緩收斂。
局長沉著臉：“研究有進展嗎？”
搖搖頭，葉銘回道：“樣本太少又缺有效情報，根本找不出原因。”
“真見鬼了。”趙奇雙手環在胸前，“她可是旭仙人親自挑的弟子，就算看走眼，也不至於連問心的機會都不給吧？
旭仙人到底什麼深意？”
“不……”
“局長，快來！”嶽若腦袋探出天台門，神色慌張。
他們心中一驚，抬腳跑去邊問：“怎麼回事？”
“月明劍，月明劍瘋了！”
來不及細問，四人一路衝到辦公室。
屋裡，駱希玲雙眼瞪大站在供桌前。安靜數月的月明劍，此刻竟自動出鞘，劍身青光四溢，鋒銳劍尖停在她胸前一拳處。
“為什麼會這樣？！”
嶽若緊張的扒著門套：“我也……她捂著臉跑過我身邊，我以為她被欺負了，追著她到了辦公室，
然後我推開門就這樣了。”
“能控製月明劍嗎？”
“不用。”葉銘臉色鬆緩下來，“月明劍不是要傷害小駱，是在問心。”
“問心？！”趙奇驚愕說，“問心都是意識進入幻境，身體陷入昏睡狀態，她……”
“你們看。”
葉銘指著駱希玲的雙眼：“她眼神沒有平常的愚……呃，智慧。”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她眼裡全是平靜，或者說死寂，仿佛一隻沒有靈魂的玩偶。
確定她安全，眾人全都略鬆口氣，擠在門前靜等結果。
約摸一小時後，趙奇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壓低聲：“問心最短三天，長的有十多天，莪們乾等也不是事。
嶽若葉銘，你們先去吃飯吧，吃完再來換我和局長。”
“還是看著好點。”葉銘掏出手機，撥通林妙電話，同樣小聲說，“小妙，讓食堂送四份飯到局長辦公室，
你跟去盯著，快到的時候叫他們腳落輕點。”
十分鐘後。
林妙身後跟著兩位圍裙阿姨，三人像是做賊般，躡手躡腳的走來。
小心把幾個塑料飯盒放在地，她擺手示意阿姨離開。
幾人蹲身，各自拿起個飯盒拆開，葉銘掐著嗓子問：“你吃沒？”
見他說話，林妙才開口：“小駱這是……問心？”
“恩。”
“太——”她驚喜的剛叫出口就反應過來，忙捂嘴，瞅了眼屋裡。
一切正常，惶恐的麵色緩和：“太好啦。
小駱最近心裡壓著石頭似的，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好，前幾天我看她中午隻吃了三鍋飯，
再繼續下去都要餓瘦了。”
埋頭扒拉飯的趙奇，手裡的竹筷頓住，腦袋抬起：“我以為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怎麼會，小駱的最高記錄是八鍋哦，食堂阿姨數著呢！”
平日很少去食堂的局長，神色震驚：“豬也不能這麼吃啊？”
“仙藥的作用。”葉銘端著飯盒，邊說，“體質增強消耗就會變大，反應在身體上就是飯量恐怖。”
趙奇把飯盒放下地：“小駱的身體還沒超出普通人的界限，都能吃成這樣，你們說旭仙人平常吃的什麼？”
“能量極高的食物。”
“這不廢話，我意思應該不是米吧？”
“仙米？”林妙蹲著，胳膊環抱大腿，眨巴眼說。
葉銘笑著搓她腦瓜：“仙人用的東西就是加個仙？”
“嘿嘿。”
收回手，葉銘解釋道：“仙人，包括修仙者，我懷疑都不是山門之人的真正稱呼。
趙哥記得吧，和旭仙人第一次見麵，他說過為了便於我們理解，才自稱修仙。”
“恩，確實。”
“所以，不要用我們的常識去猜測山門的生活環境，等進了山門，自然水落石……”
“小駱醒了！”
嶽若驚叫出聲，眾人彈起身，一齊看向屋內。
駱希玲的眼神，此刻已經恢複靈動，但她並沒搭理局長他們，而是雙手握住劍身，猛的刺向胸口。
“小駱！”
他們大驚，抬腳衝進屋。
可剛跑出幾步，月明劍的鋒銳劍尖，已然被一根修長手指點停。
“醒否？”
慢慢的，她瞳孔裡湧出幾分智慧。
旭輕笑：“還不錯。
雖險些沉淪，好歹是破境了。”
“旭仙人！”緩過神，局長當先走來，“小駱這是……”
“月明劍劍靈的問心，自與旁人不同，難些是正常的。”
“過了？”駱希玲還有點恍惚。
“那我能……”她臉頰攀上興奮的通紅，“我有資格稱您師尊了？！”
“自無不可。”
“師尊！”
“恩。”
應完聲，旭掃視眾人：“問心已畢，山門啟，該動身了。”
聽見這話，他們明白，能去山門了。
“旭仙人，您把地址給我，我派直升機送他們過去。”
局長大步到辦公桌前，拿起左麵的電話。
“直升機，到不了山門。”
旭右手輕揮，大夥環顧左右，沒見有動靜。
正想問，忽然感覺四周驟暗，像是日食般。
但，日食沒這麼快啊？
他們似乎曉得了什麼，一同衝到窗邊，腦袋探出窗外。
蔚藍無雲的天空，漂浮著一隻，上下揮動魚鰭的鯤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