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前方兵將放下雲梯,立即前去控製城門,傳令牛蓋攜帶所部,立即進入皇城,把守城樓,讓周圍皇城兵馬放下兵器,脫下甲胄,快!”
張遼不敢大意,但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傳令兵奔馳起來時,一同離開的還有張飛,他性情火爆,直接躍馬跟上前麵先行的隊列衝往城門。
警訊的響箭飛上天空。
並州軍後方的陣列裡,蘇辰抬起頭看去傳來警訊的天空,隨後目光落到前麵的並州軍,軍陣此時已經緊張的運作起來,他當即走下大車,沒還派出令騎過去詢問,並州軍那邊已有快馬奔來,在他麵前駐馬停下。
蘇辰看著他,周圍將領也都看這個斥候:“怎麼回事!為何忽然射響箭?”
“回稟大將軍,皇城那邊開門投降了,張將軍飛馬過去控製城門,牛將軍此刻也進入皇城……”
“傳令,呂布、馬超,狼騎先行入宮,阻攔者直接碾碎他們!”
蘇辰轉身回到車上,抬手一揮,聲音響徹:“所有人準備,隨我一起,進皇城,入皇宮!讓我們看看那位天子——”
他張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是何種心驚膽戰的樣子!”
號角吹響起來。
不久之後,三千騎兵踏起驚雷衝入皇城之中,成群的騎兵奔馳過宮道,隨後是並州軍、西涼軍蜂擁而入。
“哈哈,皇宮啊,老夫又殺回來了!”董卓縱馬越過一個個士兵,望著宮牆之內一座座大殿樓宇,彷如又回到當年帶兵進入洛陽皇宮的感覺。
“李傕,快馬先行,帶兵封了內庭後苑,莫要士兵亂闖,還有搜索角落暗門,彆讓那天子跑了,後宮嬪妃們也都看顧好。”
“董公,你且放心,傕熟著呢!”
李傕露出獰笑,當年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這皇宮內苑幾乎大同小異,他領著六百飛熊軍幾乎熟悉的在宮裡穿行起來。
而三千狼騎此時潮水般席卷了皇宮每一條宮殿、閣樓間的道路,宮女、宦官被這突如其來的騎兵嚇得喊叫亂竄,而宮內的侍衛把守各處,與推進過來的並州、西涼兩軍殺到一起。
……
後苑寢殿內,三尺白綾被宦官捧著走到薑氏身後,他看著服侍多年的皇後,老淚落下來,聲音哽咽道:“皇後,可不要怨陛下,他是爺們兒,總是擔心的多。老奴送完皇後、皇子,也跟著過來服侍。”
薑皇後看著銅鏡,眼圈紅紅的,擠出一絲溫柔的笑來。
“我不怪他,為陛下省去一憂,身為皇後該做的,倒是……舒兒,還望你我主仆多年的份兒上,悄悄隱瞞過去,舒兒還小,這世間天地,他還沒看過……”、
“老奴懂的,老奴懂的!”
那老宦官哭了出來,顫顫巍巍的取過托盤上的白綾緩緩上前,套到姣好的玉人兒頸脖。
“皇後放心,您去後,老奴帶皇子離……”
寢宮外,蹄聲大作,一聲粗野的暴喝響徹:“此處乃寢宮,衝進去!”
勒住皇後的老宦官回過頭,視野中的門扇轟的一下爆碎開,一匹戰馬躍進寢殿,焦躁的踏著鐵蹄,上方的騎士,拔出刀鋒指向這邊。
“閹宦,放開燕國皇後!”
片刻,飛熊軍士兵湧了進來!
……
廝殺的浪潮從前宮蔓延過來的一刻,後苑另一側的靜心殿外,北宮野全身披甲,腰間一柄金紋劍鞘的寶劍,領著一隊宮中侍衛大步走進殿內,視野中,一個老人正坐在椅子上,閉眼假寐。
他將手裡一卷畫軸拍到桌上,在老人對麵大馬金刀的坐下來。
“師父,皇宮守不住了,朕這天子可能要坐到頭了,這幅《將軍夜宴圖》你一直想要,朕將它放在這裡,你可以拿走,不過咱們有些事,該算清楚了。”
老人似乎早有預料,緩緩睜開眼。
“陛下,如何知曉的?”
北宮野滿臉憔悴,嘴上滿是淺淺的胡渣,他盯著對麵的蕭文弼,一句一頓:“有人跟朕傳的訊,他說……蘇雍沒死。”
老人神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