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絕對臣服 今嫿 7104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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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整座城市都被照得徹夜璀璨無比,從高樓的落地玻璃窗往下俯瞰,看清晰地看到最繁華地段的景色,無聲息地蜿蜒成一條漫無儘頭的星河。

這所極具現代感的西餐廳內。

周嘉述選了視野最佳的位置來招待美人兒,又親自給她倒上一杯珍藏版的紅酒:“先前薑小姐被調離聯播組,周某就很想助一臂之力,可惜久等不來你的聯係。”

薑濃端坐在位子上,燃著蠟燭的光映著她一張過分清麗的臉蛋,表情很淡,也沒有去碰這杯酒。

顯然周嘉述是知道。

她早就將那張名片,像今天撕讚助合同一樣給撕了。

等不來聯係,就主動找上門。

周嘉述毫不在意彼此間的尷尬氣氛,甚至想裝出一副學識淵博的模樣,與她交流:“我很好奇,薑小姐準備今晚都不開口說一個字?”

薑濃垂眼笑,清冷的音色溢出唇:“周總想聽什麼?”

“比如你缺錢的事。”

周嘉述就喜歡薑濃這般涉世未深的模樣,這樣才有調/教的空間,手指漫不經心晃動著酒杯,往下點明道:“近半個月你都在約台裡的讚助商,卻沒有招商成功。”

做新聞行業的,特彆是節目一類。

想要能招到一些品牌公司冠名,除了要有人脈背景外,還得有目共睹的收視率作為戰績。

而薑濃是新人主持,本就根基不穩,周嘉述篤定她最近為了招商的事陷入困境,才會像聞著香味來似的獻殷勤。

結果他話聲落地,薑濃這邊卻不領情,淡笑道:“誰傳我招不到商。”

周嘉述有新聞台一手的最新消息,依舊以為她在強撐,隨即,吩咐秘書拿了張巨額的支票過來,遞到餐桌上:“這些夠嗎?”

薑濃垂著手腕不動,背是一如既往的纖細平直。

那些巨額,映在她乾淨純粹的眼中,仿佛又不存在似的。

一張支票打動不了她,周嘉述又給了張,加重籌碼。

就連語氣,也越發顯得浮浪曖昧:“薑小姐,到底多少錢才能讓你陪我一夜?”

即便薑濃不給個準數,隻是安靜地看著手機時間。

周嘉述也也有一整晚時間跟她耗著,不緊不慢地品了口酒,直到包廂外,女秘書敲門而入,神色有異的走到耳旁低語了會兒。

雖然聲音壓得低,卻依舊能聽清幾個字:“京圈、那幾位……對麵的包廂。”

周嘉述混投資圈的,平時連商樂行的麵都難約到,何況是比這位,身份更顯赫的大人物也在場,聞言自然是顧不得逼迫薑濃收下支票。

他擱下酒杯,整理了下袖扣起身說:“我去去就回,薑小姐先慢用。”

周嘉述一走,整個包廂的空氣都清爽幾分。

薑濃側眸,她這邊的門沒關,也不知對麵是不是故意的,也沒關。

就隔著條安靜的奢華走廊,清晰可見雕花木屏風後,坐著幾位男人身影,而心急過去打聲招呼的周嘉述卻連坐的資格都沒有。

他連番敬酒下來,直到走到主位那邊。

傅青淮卻沒有碰杯的意思,桌前就一杯清水,頭頂的水晶吊燈在他俊美的麵容投下冰冷的光,不言笑的模樣,如同寒涼材質的玉雕。

周嘉述感覺到無形的壓迫感,卻想不通是哪裡得罪了這位。

在旁邊,商樂行似笑非笑打破詭異的氣氛:“我們三哥今夜戒酒,卻喜歡請人喝酒。”

周嘉述捏著酒杯:“那我喝,傅總的我一並喝了。”

包廂裡的酒與平時應酬的不同,都是劇烈,跟喝酒精沒有什麼區彆,一口下喉嚨,險些沒有燒起來,他

冒了汗。

在場打趣的都是旁人,傅青淮由始至終都未言半句。

那透著淡淡冰霜般掃來的視線,卻讓人不敢挪開一步。

也不知是這群京圈的公子哥沒什麼事消遣,還是天生不好伺候,周嘉述看他們你一句我一言的,聊起了他家的集團生意,漸漸地,就越聽越不對味,竟聊起了收購股份這事上。

他端著酒杯的手指骨髓發冷,隻記得今晚的時間格外漫長,險些要熬不過去。

倏地間,傅青淮側臉看向他,語氣淡得猶如沒有溫度:“兩張支票,夠嗎?”

……

薑濃雖看得見對麵包廂的隱隱約約畫麵,卻聽不見一絲聲音。

她隻知道手機時間跳向九點整時,服務生已經端了三次酒水進去,都是周嘉述在自罰一杯。

又過了會。

這家西餐廳的總經理,親自給她換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還擺上瓷花瓶,有數枝洋牡丹花在瓶中柔美盛開,垂墜著的花瓣散發出幽香,不濃不妖。

薑濃單手托腮,靜靜欣賞了一會,指尖去觸碰著。

不知過去多久,感覺連落地玻璃外的夜景都不似一開始那般繁華耀眼了。

她出神地看著,直到臉頰被冰冷的指腹刮了刮,受驚似的回過頭,發現傅青淮堂而皇之的往她身邊椅子落座,又轉而笑了:“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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