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濃在坐月子期間,就催著傅青淮將小兒子的名字取了。
原因很簡單,旁人問起時,招妹二字,實在是太令她難以啟齒,也搞得整個豪門圈人人皆知,傅家缺女兒似的。
傅青淮在書房琢磨了一宿,毛筆點墨在紙上停著,最終墨也乾了。
薑濃睡醒下床去看,趿拉著棉鞋踩在厚得發軟的地毯上,收儘了聲,聞著那股淡墨香味,湊近些,卷翹的眼睫下視線好奇地看到,宣紙上寫著:錦鴛。
“傅錦鴛?”她輕聲念,喜歡這名。
傅青淮回頭去泡了盞清茶來,見她拿著宣紙反複看,於是就說:“定這個了?”
薑濃瑩潤指尖將紙慢慢折好,望向背對著窗而站的俊美男人:“嗯,比招妹正經多了。”
小兒子正式有了名字,而小豌豆也到了啟蒙寫字的年紀。
傅青淮這段時間除了看護嬰兒,就是先耐著性子,教他寫自己的名字,傅楚洄。
可惜小豌豆經常偷工減料,將洄的三點水給吃了,寫成回家的回。
傅青淮教了不下十遍,也就懶得管他怎麼寫了。
薑濃這個月子坐的還算舒心,延續上胎經驗,這次也是一如既往的湯湯水水補著,連洗澡,都是用傅家老中醫祖傳的藥材洗,就怕沒把身子骨養好。
她選太陽最熱的時候洗,浴缸溢滿熱水,窗戶緊閉,空氣中彌漫的都是藥香和熱霧。
通常這時候,傅青淮是必須幫她一起洗的,早就卷起了襯衫袖子,也不顧褲腳會被打濕。
薑濃隻要係緊浴袍坐在凳子上,微低頭,熱水沿著烏黑發尾流了一地。
水溫稍燙,傅青淮先試了溫度,才用棉質的毛巾沾了水擦她的發,就跟給嬰兒洗一樣,全程都極耐心,四下都是熱霧氤氳,薑濃就看著凝成的水珠沿著浴缸淌下,燈晃著,洗了大概半小時,又用一張寬大的浴巾將她都裹住。
傅青淮袖子上都沾了香氣的泡沫,也沒擦去,倒是抱她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
薑濃浴袍下是光著兩條腿的,踩著他的褲腳:“三哥。”
傅青淮低聲讓她彆鬨,繼而,關了水源,室內的熱霧就散去些。
緊閉的玻璃窗印著光,照身上會發熱,同樣一身濕的他,薄薄的襯衣浸著水痕,料子近乎是貼著仿佛線條精心雕琢過的胸膛,勾勒出了完美的胸肌。
薑濃上手摸了會,顯然觸感是極好的。
傅青淮將她發擦乾,忽然長指攥著她纖柔的手往下些:“繼續。”
薑濃撩撥了一半,反而沒了膽,笑著求饒:“我錯了,三哥。”
傅青淮將那件被浸濕的襯衫解了,隨意扔在白色浴缸裡,浮在了水麵上,他膚色冷白,瞧著像是寒冰質地的,但是有熱意,陣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