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皺眉,“你怎麼這麼糊塗?太子側妃是側室,你是國公府的嫡長女,怎可屈尊降貴去做側室?娘從小怎麼教你的,你是嫡長女,生來就該享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你如今說出這種話,豈非在作踐自己。”
元筠姌冷笑一聲:“娘,你說我糊塗,可你有沒有想過,太子殿下居嫡居長,外家勢力更是盤根錯節,還有陛下對杭皇後的深情,除非太子殿下早逝,否則他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君主,而陳王,”美眸閃過一絲冷意,“隻會是一個小小的藩王,我若嫁給太子做側妃,太子登基後,我最少也是妃位,區區一個藩王妃,如何能與皇妃相提並論?”
寧氏愣了愣,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訥訥道:“女兒,看來我許久以來小瞧了你,你很是有幾分韜略呀。”
元筠姌微微一笑,撲進母親懷中撒嬌耍癡:“再有韜略也是母親的孩兒,女兒的心永遠向著母親,所以啊,母親,就讓女兒去赴約吧,這件事對女兒真的很重要。”
寧氏歎了口氣,“也不是不行,你倆也算八竿子打得著的姐妹,見一麵也說的過去,可是,姌兒,不是娘潑你冷水,你就算去見她,就一定能保證得太子殿下青眼麼?”
“我不能,但娘你可以幫我呀。”元筠姌挽著寧氏的手臂,笑嘻嘻說道:“我乃鎮國公府嫡長女,不說做太子妃,做個太子側妃綽綽有餘,到時進入東宮,憑女兒的才情與相貌,我有信心在太子殿下心中占據一定的位置。此次前去赴約,也不過重拾安國公這條人脈,愫兒表姐是安國公的嫡長媳,到時有愫兒表姐做擔保,能做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
她很驕傲,也有驕傲的資本。
元陌寒有元振手把手的教導,寧氏於是把所有心血放到她的身上。
豆蔻之年她便名滿整個京都名媛圈,甚至還被冠以“絕世仙姝”的美名。
這樣的家世,這樣的美貌,這樣的才情,屆時嫁入東宮,她不信太子殿下對她沒有半點心動。
話說的可謂相當漂亮,寧氏一時也找不出反駁的言語,最終還是拗不過,遂了女兒的意。
打發走元筠姌後,田仁家的終於回來,不過是無功而返。
寧氏原本就被元筠姌搞得十分之鬱悶,如今又見田仁家的沒把事情辦妥,當即大發雷霆,將田仁家的罵了個狗血淋頭。
田仁家的不僅不敢還嘴,還得賠笑勸寧氏消氣。
雖然她麵上一副諂媚之態,卻忍不住暗暗嘀咕起來,怎麼夫人一生氣,像極了她們鄉下的婦人,與平日裡端莊大方的模樣大相徑庭。
她是寧氏娘家的,也就是鎮南王家的家生子,後來因為陪嫁才到鎮國公府,以前在寧家,她也曾見過孟夫人和老夫人發脾氣,卻也不似這般模樣呀,奇了怪了。
“夫人慢走,夫人受累,有勞夫人替為夫走一趟。”杭瑜將孟愫兒送到門口,一個勁兒地與她奉承。
孟愫兒掩嘴輕笑,嗔道:“再沒有比你更會花言巧語的,且記住,我可不單是為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是是是,夫人說的對,夫人說的極是,不僅是我,連那位也是極感念夫人的通情達理。”杭瑜笑嗬嗬一陣,才收斂神色,囑咐正事:“玩笑歸玩笑,夫人須得切記,萬不可透露真實用意,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