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戈是軍艦上的副官,聽到招呼,連忙跑了過來。
“可是,戰國閣下,我們不是要…”
他眼神往澤法身上瞄了瞄。
本部的要求不是讓他們接替澤法先生,護航運輸船麼…
“你忘了嗎?烏戈。”
戰國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老夫已經退休了,新時代沒有非要不可的任務了。”
“麻煩照顧一下退休老頭子的口腹之欲吧,我會付錢的。”
……
……
“這不是假的,不可能是假的!”
哈維爾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衝上前,抓住了堂堂中將大人的領子。
為了這個腦袋,他可是賭上了一切啊!
“你知道我為這個腦袋付出了多少嗎!”
“他要一個合適的盒子,我就把家裡什麼都賣了,一點米也沒剩,鎮子外那個貪心的瓦內薩還想要我一個女兒,我也賣了!”
“還有那兩塊紅綢布,你知道在一個該死海賊小鎮裡,找兩塊乾淨的紅綢布有多困難嗎!!”
“要把我另一個女兒也賣出去才行!”
“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
“但你,你憑什麼說這是假的!”
“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隻有這個腦袋!”
哈維爾不敢相信賭輸了會怎麼樣,常住的城鎮也被自己親手炸了,女兒也被自己賣完了,誰還瞧得起自己這個爛人?
他對著這位海軍中將大吼出聲。
情緒已然失控。
“莪隻要一成的賞金,一成!隻要有這一成的賞金,上億貝利,我就可以把一切都贏回來的!”
“這是我的機會!”
“是我抓住了這個機會,他們都是慫蛋,應該贏的人是我啊!”
哈維爾把這一成,看作是自己人生翻本的機會,是自己時來運轉的一局!
他已經沒有再做海賊的勇氣了。
隻是他的掙紮也隻是一會兒。
哈維爾見到了一把武士刀的刀鐔,是綻放的花形,邊角圓滑,每一個弧度都格外優美。
像是北海的梅花。
順著刀鐔上去,是雪白的刀身,被暗紅的血液染上,刀身的大部分,他看不到。
畢竟紮在自己的身體裡。
“我可以贏回來的。”
他腦子裡想的,是自己曾經也擁有的一把武士刀,它們有著同樣優美的刀鐔。
後來自己把它放到了賭桌上。
嘩啦一聲。
鼯鼠利落的把武士刀從哈維爾身上抽出。
然後抽出塊白布,在刀身上擦了擦。
執行屠魔令的時候,一個島的生命都曾在他的命令下毀滅,死在他刀下的惡徒,也都凶狠殘忍著稱。
甚至在頂上戰爭的時候,他也和白胡子海賊團的一眾高手交戰。
多少也是個達到斬鐵層次的劍豪。
現在竟然要斬一個啥也不是的賭狗…
賭狗的血很臟。
鼯鼠嫌棄得狠。
他從頭至尾,也都沒有再多看這個賭狗一眼,更彆說那一番歇斯底裡了。。
而是抓住裝有小醜腦袋的盒子。
撇了身後兩位準將一眼。
“我是基地長,照我說的去辦。”
“是。”
T彭恩沒有多話,敬了個軍禮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至少要開辟出一條風道,減少氧氣的流失。
“明白。”
基賓低下頭,眼神略有不甘。
在他看來,小醜腦袋的重要性遠超這個城鎮。
況且,他們憑什麼覺得,小醜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不解決小醜,整個城鎮人的生命都被對方拿捏在手。
天空之中的瓦斯毒氣上,似乎聚出一張大臉,嘴角勾起。
像是對下麵的這場表演,發表什麼意見。
在鼯鼠的命令下。
整個基地的海軍都忙碌了起來,用大量風機開辟出一條流通空氣的風道這件事,似乎還算可行。
斬船俠卡彭已經帶著士兵的儘力布置。
風機呼呼吹掃的聲音,好像讓空氣也舒服了許多。
“有什麼是在下能幫上忙的嗎?”
一笑也跟著過去,他的能力對眼下的情況沒有什麼辦法,隻能跟著卡彭他們。
鐘表上的指針轉得飛快。
很快又走了一輪。
鼯鼠向本部報告時的語調都輕鬆了很多。
“風道方案確實可行,如果運輸船能加緊送來更多的風機,我們就能驅散這場危機。”
除了G5那個奇葩外,其他的海軍基地都不會是孤零零的存在。
“這或許,隻是小醜的一個惡作劇吧。”
“他在嚇唬我們。”
“這和鶴參謀的判斷也很接近。”話筒傳來本部參謀的回應。
聽起來興致不是很高。
“所以,預計的支援已經去了運輸船那邊,太陽落下不久的時候,就應該趕到了。”
“那不是有澤法老師嗎?”
聽到支援沒了,鼯鼠一下又有些沒底。
“本部覺得應該再慎重些,畢竟關乎那東西。”
“是。”
鼯鼠無奈點頭。
“另外,運輸船也停下了。”
上一件事他可以無奈,但這一句話卻讓鼯鼠聲音一下帶著低吼。
解決辦法明明都已經找到了,本部這時候停下來是什麼意思?!
“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強壓著怒火。
“我們還需要很多的風機來開辟通道,還有救護物資,瓦斯籠罩已經很久了,出現中毒症狀的人很多!”
“是,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話筒對麵的聲音沉默一會後,好像換了一個聲音,冰冷冷道:“你的任務變更,不需要理會城鎮和基地,現在就乘上軍艦。”
“殺死小醜才是你的第一要務!”
小醜的原因?!
鼯鼠瞳孔猛縮,這件事他明明沒有報告過的…
不,還有自己的兩個手下!
他咬咬牙。
“庫讚元帥在嗎,我親自和他解釋,小醜的腦袋是假的,那是他用來分化我們的…”
話筒的那頭,青雉拿著話筒輕嗬了口寒霧,參謀室裡的氣溫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鼯鼠,這是薩坦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