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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得權臉上露出自得的笑容。
係統冒頭道:“我覺得那不是慈母,從頭到尾她都是戀愛腦,畢竟羅天賜是羅家明的兒子。”
羅老太爺終於回家,羅家明也在家當了一段時間的孝子。
她的麵色冷峻,漫不經心地想,有時真得感謝她爹經常不在家,隻要他在家,她娘的心隻在他爹身上,從來不管她們。
隻要想到將來要離開他,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牡丹目前就覺得沒法接受,在她將羅家明視為自己的男人後。
他越想越覺得這是好主意,羅家明有兒子,千裡良田一獨苗彆提多珍貴,結果被全家寵壞了。
不是被繼承貓的智商的你搞得不能生了嗎?
三丫抱著貓,躲在門外放風。
三花貓用腦袋蹭蹭小姑娘的手,試圖安慰她。
等牡丹意識到不對時,羅家明已經兩個月沒來找她。
羅老太太生怕兒媳婦霸占兒子,索性將她拘在身邊伺候。
徐氏在祠堂裡吃了幾天清水饅頭,每次都隻能吃個半飽,肚子餓得咕嚕直響,人也跟著憔悴了。
再說了,徐氏雖長得美,卻美得寡淡無趣,羅家明非常嫌棄,更喜歡自己這種風情萬種又會伺候男人的。
桃花邊吃邊說:“牡丹姐,這羅二爺固然情深意重。”
羅家明有弟弟,那是千裡良田兩根苗。
有爭家產的弟弟在,羅家明就沒那麼多底氣,羅老頭羅老太太也會汲取大號的教訓,好好教育小號,羅天賜說不定不會被養得五毒俱全了呢。
羅老太太接連聽到這些,氣得“病”都好了。
因為羅家明壓根兒就沒看上,理由同樣是發育不良的小丫頭,他沒興趣。
係統不解:“可羅家明……”
她的身份低,自然不奢想當正房太太,隻要她有兒子,她完全可以母憑子貴,將正房壓得死死的。
想到就做,羅家明去賬房拿了錢,出去找狐朋狗友。
係統沉默了會兒:“宿主,你真的好狗!”
三花貓的耳朵尖,就算離得遠,也能聽到羅老太太訓斥徐氏要誠心,要一直跪著,膝蓋爛掉都沒關係,因為她是罪人,害羅家斷了根的罪人。
姐妹三人趕忙消滅證據,偷偷溜走。
羅家明直接當作看不見。
他現在也煩著呢,那些賬本有如天書,看都看不明白,他現在特彆想找狐朋狗友出去喝酒。
羅老太太也很高興,她又讓管家去買了幾個丫鬟回來。
羅老太太發狠,直接讓她到祠堂吃齋念佛撿佛豆。
江河理直氣壯地說:“我現在是貓,你應該說我真是好貓!”
方得權是個人精,當然看出她的不耐和焦慮,他都當作沒看見,反正等羅二爺被何三娘徹底迷上後,牡丹沒得選擇了,自然會降低要求。
牡丹有些失神,她以為自己將心守得好好的,畢竟她看得太多有心人活得比無心人痛苦。但像羅家明這種閱儘美色的富家子弟,不裝出情深意重的模樣是騙不過他的。
如果她娘找的是像何三娘這樣的寡婦,他肯定很樂於笑納。
這個兒媳婦,真是十年如一日,沒一點大婦的風采,隻會行小婦的手段勾男人,羅家的下一代從這種女人肚子裡爬出來真讓人不放心,要是學了母親的做派……
有錢隻會成為侵略者的錢包,在有權之人的槍下,有錢人隻能奉上家產。
“結果是小廝負起責任,多了個婆娘,至於為什麼是他負責不是我爹負責……”
自從跟了羅家明後,她一直吃藥調理身體,大夫也說她調理得不錯,很有可能懷上孩子的。
“但自古以來,都是癡情女子無情漢……”桃花小心翼翼提醒她,“牡丹姐,要守好自己的心啊。”
牡丹的神色很難看,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事,羅家明是個色中惡鬼,至少每個月都會來一次,有時一來就是住上大半個月。
聽到這裡,江河貓想到一個好主意,對係統道:“羅天賜既然跟羅家這麼有緣,那就投胎到羅家好了。”
羅家明覺得挺有道理的,他現在要養兩個女人,那點錢還真不夠。
羅老太爺高興於兒子終於不出去鬼混,他雖然不顯老,但畢竟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總會憂慮羅家的未來。
這年頭外麵兵荒馬亂的,榴花鎮就算占了地利之便,也擋不住侵略者,到時有槍的才是老大。
主要是何三娘不像牡丹,老想霸占他,讓他有家不想歸,何三娘甚至會勸他收心,好歹做點事業,讓父母安心。
徐氏隻能淚眼汪汪地看向丈夫,希望丈夫能幫她說句話,她覺得婆婆真的越來越過份,家明難得在家,她居然不能找丈夫花前月下共訴心事。
這些富家子啊,可不稀罕皮囊好看、一夜貪歡,得跟他談情跟他說愛,得讓他動情動心,他才願意長長久久地在你身上花錢。
“家明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受苦的,我好想你們爹,我都幾天沒見著他了。”
桃花在旁安慰她,“牡丹姐,我打聽過了,聽說是羅老太太生病,羅二爺在家侍疾呢。”
羅家明心下打定主意,不管是何三娘還是牡丹,隻要哪個懷上,他就有理由納她們進門,到時候他爹娘也不會反對。
說實話,江河貓也不懂徐氏為何有那麼多母愛傾瀉在羅天賜身上,那還不是她生的呢,恨不得將骨血都奉上以證明她一片慈母之心。
相比起麵子光,她更重實惠的好處。
聽說羅二爺包了牡丹姐兩年,甚至數次和家中父母起衝突,明言要納她進門。但男人這種東西嘛,就這麼回事,他們動情快,變心更快,隻要牡丹姐一日不進羅家的門,都讓人放心不下。
“方大爺,什麼風將您吹到這來了。”牡丹笑著下樓,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厭煩。
“四號丫鬟走的是直白的勾引路線,三更半夜洗完澡,衣服單薄且半濕,同樣守在我爹必經路上,但沒想到我爹身邊跟著小廝,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當那些習慣浸入骨髓之中,甚至會讓人忘記自己是演戲還是真實。
牡丹的臉色瞬間一冷,羅家明包她的錢還沒到日期呢,隻是一段時間沒來,老鴇居然敢讓她接客了?羅家明在的時候,她可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時,老鴇要樓下叫她:“牡丹,方大爺今天過來了,你下來接待一下。”
兒媳婦伺候婆婆,誰也說不出不對。
演戲能演上一天兩天,演得儘興抽身也快,可演上一年兩年呢?
三丫自然聽不到這一人一統的對話。
“徐氏!”
雖然不用賣身,但牡丹還是不爽,一個長相醜陋的小官兒也敢肖想她!
聞言,牡丹不禁撫著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黯然。
雖是如此,牡丹還是忍著惡心出麵。
發現兒媳婦徐氏和兒子眉來眼去的,羅老太太當下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兒子也不是一點本事都沒有,起碼他能跟好些衙門的人稱兄道弟,對家裡的生意不是一點貢獻都沒有。
這六個丫鬟,兒子竟然一個都沒看上,他就這麼喜歡怡紅院的狐狸精?!
羅家明這才知道,這些丫鬟竟然是特意為他挑的。
徐氏並沒問幾天不見,四個女兒們過得如何,更沒問年紀還小的四丫現在怎麼樣,她抓住大丫的手,哭著讓她去找她爹。
問題是,羅老太太有門戶之見,寡婦、青樓女子之流都是她拒絕對象。
他的貓臉上露出一個類似的笑,“再說了,我這也是好心嘛,大號廢了養小號,多正常。”
三號丫鬟也失敗了。
“五號丫鬟……”
桃花又問道:“牡丹姐,你還是沒消息嗎?”
他對她還是挺溫柔體貼的,樂意為她花錢哄她開心……
他沒興趣,小廝卻很有興趣啊,畢竟這是管家特意挑的,容貌都在平均水準之上,白得一個美貌的婆娘,該小廝現在成為羅家下人中最讓人羨慕的男人。
大丫二丫不忍心,悄悄送食物過來。
在家待了幾天,確認他娘病好後,羅家明又出門去鬼混了。
她將點心塞進嘴裡,看了牡丹一眼,暗忖牡丹姐不愧是花魁,這房裡的點心茶水從來不斷,她們可沒這個待遇。
對於羅家明出門找朋友喝酒這事,羅家老兩口從未乾涉過,人脈的重要性他們很清楚,隻要他不去怡紅院找花魁便行。
當然也不算是完全失敗,畢竟難得女子識字,被羅家明推薦去鋪子裡當掌櫃。
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懷上孩子了,偏偏什麼動靜都沒有,難不成是遇見家明之前,她為了避孕吃太多藥,熬壞了身體?
她爹不在,她們姐妹才能得到有限的母愛。
羅家明生得好看,脾氣溫和,不像有些客人就愛在女人身上撒野,弄得一身傷還美名其曰情趣。
“若我懷了孩子……”牡丹暢想著進羅家吃香喝辣的情形。
他這一改變,全家都歡欣鼓舞。
徐氏滿足於每天能看到丈夫,四丫已經一歲半,她的身體也好了,與丈夫多恩愛,說不定很快就能懷上兒子。
桃花歎道:“男人啊,總是靠不住。”
羅老太太習慣性地訓斥兒媳婦:“你彆嫉妒,多讓家明和她們相處!你生不出兒子就讓彆人生,羅家要是絕後,你就是千古罪人!”
但都不合他胃口啊,他愛的是風情萬種、熱情風韻的熟女,對小丫頭片子沒興趣。
這羅老頭羅老太太都多少歲了?在這時代,那可是當爺奶的年紀,你讓他們生二胎?不對,羅家明之前還有個兄弟,應該是生三胎。
“三號丫鬟讀過書,走才女的路線,在有星星有月亮的晚上,在我爹必經之路吟詩,我爹表示聽不懂,沒有共同語言,繞路走了……”
“六號丫鬟……”
當羅家明和何三娘打得火熱時,牡丹那邊便被冷了下來。
江河貓得意洋洋:“羅家明不能生,又不代表羅老爺、羅老太太不能生。現在拚二胎成了潮流,中年得子不稀奇,老年得子才讓人高興。”
發現羅老太太朝這邊走來,她趕緊小聲提醒,“快走!奶過來了!”
牡丹恍然,“難怪!是我多心了。”
他不急,牡丹遲早會覺得有權比有錢要好。
畢竟羅家明這一包就是包了她一整年的時間,對她這般深情厚意,恨不得納她進門,怎麼可能會變心?
“難不成,是他爹在家管著他了?”牡丹暗暗揣測,女人的直覺讓她有些不安。
在青樓,**不嚴重,失心才叫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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