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李道一問:“為什麼時空交錯和船靈息息相關?”
丁燳青:“如果我知道就不會兩個時空來回跑,直接解決船靈。”
一時間,全員靜默。
這裡涉及的問題和範圍太深奧、太廣,不是他們能懂的,更甚者,不是人類短短百年的壽命能搞清楚。
巫雨潔:“世界太深奧了。”
而人類太渺小。
旁觀的黃毛也才知道時空交錯次數,還跟船靈關係密切,恰好是六次——丁燳青猜測還有船靈的死亡這一次,多了兩年未來記憶的黃毛肯定就是六次。
截止2020年初春,船靈死亡。
為什麼恰好是六次?
船靈誕生於維京時期,期間一千多年沒有新生,到96-99這四年內,分彆由諾倫四人賦予新生,於今晚受重創、失蹤,20年後再出現,偏又那麼恰好遇到時空交錯,被過去的‘岑今’和‘丁燳青’殺死——
黃毛肯定船靈被過去的他和丁燳青解決。
可他越看清軌跡就越恐慌,因果軌跡一目了然,像一出早就編寫好的劇本,但這劇本裡沒有至高神丁燳青的參與,給了他難以言說的恐懼感。
剔除旁餘乾擾信息,包括參與進來的‘岑今’和‘丁燳青’,他們是誤入,是順帶被卷進來的角色,是推動‘主角’故事線的無關緊要的配角,沒有他們也有‘丁今’、‘岑燳青’。
這些是無用的乾擾信息,那麼剔除後剩下什麼?
完整的船靈的故事線。
船靈的誕生、新生和死亡,對應六次時空交錯,這是隻為它而編寫的故事線,時空交錯是針對船靈的……實驗?
為什麼?誰做得出這個實驗?
黃毛被恐懼攫住喉嚨,幾乎喘不過氣來,答案呼之欲出。
丁燳青說出他查出來的信息,幾個人重新整合一番:“首先,今晚淩晨12點開始奇幻夜表演,兩點鐘左右發生暴.亂,3點07分結束。
幾乎全員失蹤,遊輪成為幽靈船,消失在挪威海,20年後又被克羅爾家族買下,簡單翻新後,有兩百多名主播為了探索這艘幽靈船被騙上去。
這次翻新沒有籠獸,不算入船靈的新生次數。
【幾乎全員失蹤】是今晚的結果,20年後的幽靈船沒有遊客屍骨,所以我們可以從‘失蹤’這個點做文章,救下一千多名遊客。”
“其次,除了【幾乎全員失蹤】這個結果,幽靈船也失蹤,根據時空交錯這個特點,可以猜測幽靈船有可能迷失於混亂的時空洪流,不知道克羅爾家族怎麼發現……話說回來,克羅爾家族頻繁出現也該注意。”
李道一:“不能對總機構和總校說。”
龍老板:“說了也沒用,克羅爾家族是總機構最大的錢倉。”
丁燳青:“可以跟華夏區總部說一聲。”
岑今:“回歸正題本身,20年後的幽靈船一共有箱房怪物、船靈、黑皮怪、紅裙怪物和黑水白影五種怪,黑皮怪是友方,已亡。
剩下四種,我和丁燳青都見過、交過手,黑水白影和蘇珊是同一個,目前來看,它非常懂得偽裝,惡意說不上大,也不是沒有。
我被伏擊兩次,一次在演藝廳黑水裡,我能感覺到它沒那麼大的攻擊性。另一次是在動力艙,它逃走的時候鎖上動力艙,我不太清楚它的目的。
我本來不知道黑皮怪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救我,為什麼那麼恨詭異……丁燳青一說他在鍋爐室看到被灌下人頭骨湯的搖滾女樂手,我就猜到她的身份了。”
黑皮怪就是帕特的前隊友,利德曼夫人的女性情人,黑皮搖滾女樂手。
“她被利德曼夫人哄騙喝下人頭骨湯,發生異變,不過及時被老丁救下,應該及時停止畸變才對。”龍老板說道。
“人頭骨湯有毒.品的效果,聞到味道忍不住想嘗試,一旦嘗到湯就不可能戒掉。”幾次差點喝到湯的岑今對此有發言權,“剩下是紅裙怪物和蘇珊的身份。”
“鍋爐室是利德曼夫人的地盤,20年後的紅裙怪物在那兒熬製人頭骨湯,操縱畸變的搖滾女樂手。”
巫雨潔:“所以利德曼夫人變成紅裙怪物……她怎麼會發生異變?”
岑今:“今晚就知道了。”
丁燳青:“人頭骨湯會令人類異變成怪物,這就是箱房怪物和籠獸的由來,所以他們共同簽署購買籠獸的文件。”
岑今:“那份文件的主人不是諾倫?”
丁燳青:“諾倫提供怪物原體,負責飼養,從利德曼夫人手裡購買骨湯。”
李道一:“諾倫負責怪物飼養,利德曼夫人用人頭熬製骨湯,剩下那兩個人扮演什麼角色?20年後的利德曼夫人變成穿紅裙的怪物,諾倫、羅賓和洛基這三人呢?他們變成什麼?”
岑今:“蘇珊是三人之一的幾率很高。”
丁燳青:“洛基。”
岑今:“為什麼?”
丁燳青:“謊言之神,千變萬化,他房間裡還有女性用品,可他身邊沒有女伴。”
岑今:“我想辦法接近洛基試探。”他看著時間說道:“還有三小時三十五分鐘,分頭行動,現在就去。”
丁燳青:“不用。”他看向門的方向:“有人來了。”
話音一落,有人敲門,靠著門口的龍老板一把擰開門,門口是辛苦扛著魔畫的伊萬。
“……”
伊萬:“先、先生們,我可以放下魔畫了嗎?真的……真的很重,越來越重了。”
龍老板一把將伊萬拽進來,三名黑衣人緊跟著站在門口:“諾倫先生有請諸位共進晚餐。”
岑今:“我們吃過晚餐了謝謝。”
黑衣人重新說一遍:“諾倫先生、利德曼夫人和洛基先生邀請諸位進餐,一同參加今晚的奇幻夜表演。”
岑今跳起,衝過去:“稍等,我們換一下行頭。”說完甩門,跑過來拍著丁燳青胳膊:“行啊小丁,耳朵比狗還靈。”
丁燳青:“我不需要你的誇獎。”
岑今笑得賤兮兮:“彆客氣啊小丁。”
丁燳青皺眉,遲疑地看向岑今:“你故意的。”
岑今但笑不語。
丁燳青盯著岑今看了好一會兒,突然伸手抓了一把岑今的小卷毛:“黃毛,去洗個澡,你身上有那股湯的香味,已經吸引敵方注意,可以洗掉誘餌了。”
岑今一把拍開,拉下臉:“叫誰呢。”
丁燳青語氣溫柔:“彆鬨。”
岑今聞到丁燳青身上馥鬱的香味,瞳孔微震,還噴香水的嗎?不難聞就是了。
“時間不等人,儘快。我們還得做好疏散人群的工作,不能引起敵方注意。”丁燳青將岑今推進浴室,迅速鎖門:“聽話,黃毛。”
岑今突然犬吠,吼了兩聲才嚎叫:“我衣服沒拿!”
丁燳青:“放置物架上麵了。”
半晌,岑今無語地說:“你究竟蓄謀多久……我有那麼臭嗎?”
巫雨潔靠著浴室的磨砂玻璃說:“換成我們當中隨便哪個人,早被老丁踹進公海洗澡了。”
岑今:“你不要過來啊!”
“……”巫雨潔忍了又忍:“死黃毛!”
一行人很快換好方便行動的衣服,岑今頭發濕噠噠的,坐在窗邊,將吹風筒隨手扔給龍老板讓幫忙吹。
龍老板反手扔給李道一:“沒空。”
李道一扔給江白平措,後者扔給巫雨潔,巫雨潔話語簡潔:“滾。”
最終吹風筒落在丁燳青身上,他倒沒異議,幫著岑今吹他那頂黃毛。
巫雨潔反手一巴掌拍向抽煙的龍老板,踢開江白平措堆積的佛珠、降魔杵和李道一買來的各國地理民俗縣誌書籍,眯起眼打量被吹頭發和幫忙吹頭發都表現得相當理所當然的兩個男人。
龍老板往後腰藏槍:“你看什麼?”
巫雨潔把短劍藏裙子裡,嘀咕一句:“狗男男。”
龍老板懵逼:我做啥了?憑啥罵我狗?憑啥!
不忿的他追著巫雨潔理論,不耐煩的巫雨潔怒吼‘滾!’,拔.起刀劍就殺過去,一不小心削壞李道一收藏的書籍。
李道一瞬間黑臉,偷偷下黑手。
江白平措趕緊藏起他的收藏品,躲到牆角念唵嘛呢叭咪吽。
混亂的場麵中,丁燳青安之若素,替岑今吹頭發,畫風還挺和諧。
“那個……”伊萬在一片混亂中小聲詢問:“魔畫可以放下來了嗎?真的,好重,它在我耳邊說話啊,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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