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便可啟程了(1 / 2)

溝城這一段的水渠工事差不多走上了正軌, 水渠的走向和體量都不會再有大的變動, 其餘細小的事物尹佚會看著處理, 碼頭港口的建設起了這一先例, 後頭要再建也容易了許多, 甘棠帶出來了一撥弟子, 已不必在這件事上事事上心。

再加上甘源給她送了一封陳情的家書和奏報, 請她回去主持大局,甘棠便打算啟程會竹邑了。

正巧商王田獵歸京, 殷受得回大商邑述職, 兩人正好分道揚鑣。

殷受是個單戀都能戀得歡欣雀躍的人, 更彆說眼下得了心上人的回應, 有了精神食糧,身負重傷也容光煥發, 臨行前一晚上黏膩的不行, 精神十分抖擻,摟著她心裡是說不完的話, 連下次去尋她的時間和日程都安排好了。

雖然他全程都閉著嘴巴,可那些十分強烈的願想就這麼近距離傳進了她心底, 讓人想忽視都難。

比如說希望明日分道之時,她能在萬眾矚目之下親一親他,如果能大方告之世人她是他的就更好了。

一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戀愛了的模樣。

心裡那嘚瑟勁, 若是有尾巴,指不定早翹上天去了。

她送的匕首和陶塤這麼些年從不離身,許是因為常常拿在手中把玩的緣故, 帶著裂痕的陶塤顯得光瑩潤澤,殷受安安靜靜躺著沒說話,陶塤就擱在他手裡,無意識拿著把玩。

他是怕她明日路途奔波,想讓她早些睡,這才不擾她的。

甘棠在心裡歎了口氣,一口氣歎得心軟了一分,翻了個身,探手將他手裡的陶塤拿過來了,“大晚上不睡覺,這麼喜歡塤麼?”

殷受被抓了個正著,俊麵微紅,順勢將她摟進懷裡,他是舍不下與她分開,還未分開,便開始想念了。

想來當初他自明川帶回去的東西,都被一應收攏起來了,他很喜歡她送他東西,隨意什麼都行。

甘棠想了想便坐了起來,想著她先前逛溝城得了個小玩意,比這個陶塤好,掛在身上也能當個玉飾用,送給他。

“棠梨,你做什麼,睡不著麼?”

“拿個東西。”甘棠自他懷裡滑了出來,下了床榻點了油燈,去自己裝收拾的盒子裡翻了一會兒,撿出了個玉塤來,不算太貴重,但契合殷受的喜好罷。

且他這一樣喜好還是因為她。

甘棠見殷受自簾幔後頭探出個腦袋來望著她,心裡莞爾,拿著玉塤回了床榻,遞給他道,“這個給你。”

倒不曾想能收到妻子的臨彆禮物,殷受拿在手中把玩,雖為言語,但心中情誼湧動,再聽她問喜不喜歡,心裡愛透了,啞著聲音回道,“喜歡。”她送的東西,他都很喜歡。

殷受湊過去吻了吻她,氣息漸濃,又很克製地稍稍拉開了些距離,聲音低沉沙啞,“睡罷。”若非她明日要騎馬奔波,他當真要將她拆解入腹的。

擱在腰上的掌心雖是規規矩矩一動不動,溫度卻漸漸高了起來,甘棠知曉他分明是動了情意,想要她了,便主動在他唇上吻了吻,含笑道,“你傷沒好全,還是忍忍罷,下次罷,下次我定奉陪到底。”

殷受心臟狠狠一動,心悸發麻,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製住沒化身禽獸,摟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隻恨不得將人融進骨髓血肉裡,明日好能一並帶走了。

殷受不敢再看她漂亮清透的眼睛,把人壓來胸膛上,閉了閉眼道,“睡罷。”

甘棠莞爾,當真在他胸膛前扒拉出一個合適的位置來,舒舒服服閉上了眼睛。

她就這麼大刺刺躺在他胸膛上,貼得一絲縫隙也無,睡得毫無防備,殷受心裡柔腸百結,舍不下這溫香軟玉,隻好自己受罪了。

耳邊的心跳聲越來越不穩,身體也越來越緊繃滾燙,心裡正天人交戰,不一會兒身體都帶了些潮意,甘棠無奈,給他把了把脈,有些不自在地拖著身體往上挪了挪,伸手解了中衣的扣結,摟著他的脖頸慢慢吻他,見他的呼吸陡然便急促粗重起來,便笑道,“我後日再啟程也無妨,隻是你小心些,不可貪多,損了身體,為妻不負責。”

他現在什麼旁的都不在意,隻想和她融為一體密不可分。

殷受腦袋裡喜悅炸開了來,一翻身便將人壓在身下,掌心自她鬆散的裡衣裡摸進去,愛不釋手的把玩摩挲,密密的吻落在她幼滑瓷白的頸間,聲音裡滿是濃情,“我不會亂來。”

甘棠被他吻得身體發軟,指尖插入他的發間,將他埋在她胸前的腦袋拉起來了一些,話出口聲音發顫發軟,“萬重草你擱在哪裡了,反正都要做,順便幫你治好病罷。”

殷受正在屬於他的土地上一寸寸開墾著,聞言有些氣惱地抬起頭來,“這樣的時候,提那煞風景的事做什麼,我不解。”

這算是他和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親密,他隻想好好愛她,想攻城略地,想看她在他的掌下變成另外一番模樣,不想解毒,殷受將她的手壓在兩側,低頭重重吮吸了一口,聽她控製不住喘息出聲,低笑了一聲,銜含在唇齒間,啞聲道,“為夫身體好得很,棠梨你放心。”

“吃了便吃了,你計較些什麼,拿出來。”

殷受不允,甘棠摸出來自己吞了就去吻他,殷受無法,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一下,隻好依她了。

甘棠怕癢,樂了一聲也就不管他了,她不大想出力,也不想勾得他明日下不來床,便權當自己是一團棉花,懶洋洋躺在床榻上,任由他搓揉拿捏,漸漸迷失了神誌。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親密,但總歸有些不同,甘棠隨波逐流,倒沒了先前非得要在床榻間爭奪個高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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