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經過沈青臨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前幾日沈青臨在寒食閣動手的事情早已傳遍了整個楚敬門。這個往日裡連彆派弟子看都懶得看幾眼的仙尊,竟然衝著小輩大打出手,光是三兩句形容都讓人大跌眼鏡,稱得上是近日最大的談資之一。
沈青臨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裝作沒有看到,而是一一回視了過去,他本就冷著臉,眼神更是萃了冰霜一般讓人不寒而栗。眾弟子見狀連路都不會走了,連絆了幾跤跑遠了。
三人一路無言地到了煉武大殿,按照往屆的規矩,此時眾門派已經開起了小宴席,各個掌門仙尊觥籌交錯,完全沒了前幾日互相競爭的緊張和共同迎敵時的驚慌。而季長柯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有幾分疲倦和乏累。
氣氛不冷不熱,像是太陽照常升起一般,楚敬門走了一個小弟子,這對於眾門派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沈青臨麵無表情走了進去,裡麵原本熱鬨的氣氛安靜了下來。季長柯看到他的時候有些驚訝,起身說道:“不是讓你不用來嗎?”
聞言沈青臨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說:“我是楚敬門的仙尊,自然要到場。”
換做往日,沈青臨說這話一定會讓季長柯覺得他是燒壞了腦子,彆說是這種無聊的聚會,就算是重量級的人物來拜訪他,他都是愛答不理、愛見不見。
可自從伏翎離開之後,沈青臨便一直陰晴不定,好不容易願意出來走一走,見狀季長柯並沒有多說。他吩咐幾個弟子將一個空位收拾出來,將熱好的茶放在沈青臨麵前,繼續應對著眾人。
他看了一眼高台下的座位,視線落在了雙華門的方向,此時雙華門的位置隻坐下了掌門夫人柳偲,而掌門鐘慶州卻不知所蹤。於是季長柯便問道:“鐘掌門去哪裡了?怎的沒有見他?”
聞言柳偲頓了頓,隨後笑著行禮道:“不知
為何,今日夫君身子不適,估計要晚些到,季掌門見諒。”
“哪裡的話。”季長柯聞言擺擺手,笑著說。
柳偲看了一會兒時辰,此時點在桌案上的長香已經燃了一半,於是跟旁邊的一位弟子說:“去找找慶州去了哪裡。”
“是。”那弟子行了禮,快步走出了煉武大殿。
此時沈青臨早已落座,周遭的眼神也落在了沈青臨身上。幾日未見,沈青臨和之前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他落座之後便一直和季長柯說著什麼,旁人過來敬酒也隻是拿起了麵前的茶,淺嘗了幾口便放下了。
幾個掌門見狀有幾分不滿,以茶代酒本就不妥,更彆說沈青臨隻是淺嘗輒止,而眾人皆是一飲而儘。其中一個掌門道:“沈仙尊,這幾日可還好?”
沈青臨看著杯子裡剩下的茶葉,臉上依舊是和往日裡一般麵無表情,他勉強衝著幾人點點頭,隨後道:“勞眾掌門掛念,沈某一切安好。”
他越表現得雲淡風輕,眾人就越是不舒服。見狀那掌門道:“可是,我這幾日被門內的弟子弄得焦頭爛額,屬實過得不好。”
他話裡有話,沈青臨半晌就聽懂了他的意思。這位掌門想必就是之前在寒食閣裡被他撂倒的弟子的師尊。他看了那人一眼,隨後輕輕撫摸著手裡的茶杯,顯然並不想和那人多說。
“怎麼,聽說楚敬門門風肅穆公正,”那掌門並不像是要善罷甘休的樣子,斜眼看著沈青臨話裡時不時帶著些嘲諷:“這打了我們門派的弟子,難道就想不負責嗎?”
周圍的人皆是安靜了下來,坐在那掌門旁邊的幾個仙尊有些看不下去了,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尋釁挑事,而那人依舊不依不饒,怒氣衝衝的看著沈青臨。
而沈青臨終於看了他一眼,隨後麵無表情地說:“你舒不舒坦與我何乾?自己門中的弟子應該自己教導好,否則就不要怪我代勞。”
自己義憤填膺的講了半天,而對方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聞言那掌門坐了一會兒後拍案而起,指著沈青臨說:“你......”
硝煙四起,沈青臨剛想站起來,就聽見門外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隨後一個弟子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跪在地上朝著眾仙尊行禮,隨後支支吾吾的望著雙華門的方向。
此時雙華門的位置上隻有掌門夫人一人坐著,柳偲見狀皺眉道:“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沒點分寸。”
“我......我......”那弟子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冷靜了一會兒最終道:“掌門......掌門他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探案模式開始啦,知道大家想看小伏,在這樁案件中小伏就會回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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