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新年煙火(1 / 2)

薑竹瀝愣了一瞬, 立刻想將它取下來。

不能這樣——

她還在等他求婚。

他不能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給她一枚戒指。

段白焰吻得輾轉纏綿, 懷裡的小女孩長發被他揉亂,兩手扣在他肩膀上, 壓抑著小聲嗚咽:“你唔能這樣……”

她聲音都開始急了。

段白焰隻好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好像不管接吻多少次, 她都還是會臉紅,會被吻得喘不上氣。

段白焰幫她把頭發擼順, 扶著她軟乎乎的肩膀,動作輕而緩:“怎麼了?”

“我……”薑竹瀝低頭看看手上的戒指, 再抬頭看看他,紅暈慢慢從耳根擴大到臉頰,“你……你不能這樣。”

她現在像一隻沒睡醒的小番茄精, 段白焰實在忍不住,又親了親她:“我怎麼樣了?”

他想聽她親口說。

“你就是……就是不可以……”薑竹瀝急得忘了該怎麼表達, 負氣地伸手去摘戒指,像一團氣鼓鼓的毛球, “不可以這樣……”

段白焰忍不住,笑著握住她的手:“不是求婚戒指。”

接著輕聲解釋:“是訂婚。”

薑竹瀝這才停下動作。

“我在準備求婚。”他搓搓她頭頂柔軟的毛發, 聲音低而輕,“這次出國, 也是為了這個。”

薑竹瀝眨眨眼, 聲音很小很小:“嗯。”

她知道的。

所以她現在滿懷期待。

“但我擔心,你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段白焰重新把她撈進懷裡, 摸摸這裡摸摸那裡, “我想提前給你一個保證。”

她和他一樣沒有安全感, 也沒有自信。

不過現在……他是有能力的。

段白焰想。

她空白的那部分,他多多少少,能幫忙補起來一點。

薑竹瀝猶豫一陣,小聲問:“所以你……特地在免稅店買了一枚戒指,來安慰我嗎?”

段白焰微怔,差點笑出聲。

這他媽也太可愛了——

他快要窒息了,嘴角無法控製地上揚,低聲哄:“沒有,免稅店買不到這樣的。”

這是他在餘茵事件之後,托人加急定製的。

一個簡單但昂貴的小圓環,裡麵刻著他們兩個的名字。

“……啊?”薑竹瀝愣愣的,表情有些茫然,好像還沒太明白,他為什麼多此一舉。

段白焰猜,她可能沒睡醒,或者腦子不太清醒。所以他打算趁現在,多占占便宜。

外麵啊,小姑娘是很多……”

他一本正經地,一邊說,一邊將手落到她的睡衣扣子上,“但是叫薑竹瀝,還這麼可愛的,全世界隻有一個啊。”

他的指尖有些涼涼,一碰到她的皮膚,她就徹底清醒了。

薑竹瀝坐在他身上,煞有介事,非常真誠:“小白,你知道渣男都有哪些特征嗎?”

“嗯?”他當然不知道。

“特征之一就是,平時不聞不問,一到床上就人格分裂,上床時甜言蜜語。”

“……”

段白焰舔舔唇,把那顆剛剛解開的扣子又扣回去,默不作聲地幫她把領子豎起來,帽子扣下來,嚴嚴實實地裹住她整張臉。

隻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的薑竹瀝:“……”

“那你捂好了。”段白焰冷靜地說,“我看不見,就不想親了。”

她眨眨眼,小聲:“我感冒了呀。”

“我感冒的時候,”他偷換概念,語氣委屈沉鬱,“我們不是照樣做嗎。”

“那是因為你冷酷無情,一點都不擔心把感冒傳染給我。”她軟聲指出,“但我不一樣,我非常體貼你,擔心你被我傳染,所以今天不行。”

段白焰:“……行吧。”

其實要說感冒時……也隻有一次。

就是那次在酒店。

不過後來……

他頓了一下,突然想到。

她好像真的被他搞病了,發了好幾天燒。而且那天還是她的生日,而她虛弱得連切蛋糕的刀都舉不動。

段白焰默了默,真情實意地認錯:“我真是個禽獸。”

薑竹瀝十分感動:“你知道就好。”

夜已經很深,段白焰抱著毛球姑娘上樓。在他洗澡的空檔裡,她幫他收好了亂糟糟的行李箱。

“反正明天還要出去……”段白焰想了想,“可以不收行李箱。”

薑竹瀝已經裹著被子縮在了床上,眼睛露在外麵眨啊眨:“去哪?”

“去看爺爺。”

薑竹瀝沒說話,長睫毛撲閃撲閃。

他身上帶著溫暖的水汽,傾身坐到床邊,伸手擼她柔軟的長發:“我們先去見見爺爺,再商量婚禮的事,好不好?”

“嗯。”薑竹瀝乖巧極了,“如果爺爺不同意,我們當場就分手。”

“……”

“到時候,我一個人拖著箱子,一邊抹眼淚,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從雪山上往下走,走到半山腰,睫毛上和臉上全是白色的霜。”她繪聲繪色,“哪怕我在風裡凍得瑟瑟發抖,還是要繼續往下走,因為沒有回頭路,你也不會來追我。”

“……”

“你站在大宅子的玻璃落地窗前,痛苦萬分,看著茫茫大雪,一遍又一遍地、蒼白無力地想,‘兩個人要在一起,果然還是太難了’。然後轉身就接受家族聯姻,過完年就立刻結婚,年底之前就懷孕,兩年之內抱三個。”

“……”

段白焰沉默了三秒,立刻決定:“我這就讓助理退機票,等我們婚禮進行到一半,再邀請爺爺來觀禮。”

說完,他窸窸窣窣地脫衣服鑽進被窩按掉夜燈,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我現在終於覺得,”薑竹瀝異常滿足,笑意飛揚,“自己像個壞女人了。”

他翻個身,抱住她:“真不想去?”

“沒有。”他一鑽進來,身邊的溫度都提升了好幾個度。

薑竹瀝是隻雖然毛茸茸但超級怕冷的小動物,忍不住他那兒靠靠,聲音超級小,“我就想逗逗你。”

段白焰“嘖”了一聲,兩隻手精準無誤地落到她胸上:“壞女人。”

薑竹瀝:“……”

她小聲逼逼:“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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