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們覺得對方這個星辰宮是個小門派,感覺上好像整個門派一共就倆徒弟。
天狗閣蝸居的山脈非常偏遠且地質不好,天狗閣弟子都有點蠢蠢欲動,想把陸言卿和沈懷安製服,順藤摸瓜看看他們的小門派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十一人浩浩蕩蕩地來到雲城。
他們人還沒進去,消息已經傳到陸言卿和沈懷安耳裡了。
這第二次,各家各戶商鋪關門動作更加嫻熟,小二們一邊關門,一邊都沒忘把外來客人也都拉入各自店裡。
人的共性是愛看熱鬨,這些外來商販和門派弟子們非常配合,就想等著看好戲。
侯昌帶著徒弟們進了城,看著眼前空曠的樣子,他的心中便不由得一緊,心道壞了。
能讓雲城配合空場的門派,就算沒有名氣,也絕對不是好惹的。
“師父,師父,就是這倆臭小子!”不等侯昌發愁,他的身後,其他徒弟們激動地說,“就是他們,可惡,老子的肩膀還在疼,這小子怎麼恢複的這麼好?”
侯昌抬起頭,便看到道路的另一邊,兩個年輕的修仙者佇立在那裡。
二人生得俊美,臉上冷若冰霜,似乎早就等候多時。
侯昌心裡徹底涼了,他恨得想把自己的徒弟罵幾百句——彆說實力,就長成他們這樣的少年人,就差往臉上寫‘我來頭很大’了,這樣的人他們也敢陰?
他一語未發,身後的十個徒弟已經不分青紅皂白地激情辱罵起來。這還不算,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弟子在背後一直推著他,讓侯昌不得不隨著他們向前跑去。
“我們師父來了,臭小子,拿命來!”
事已至此,侯昌已經不能脫身,他不得不拿出武器跟著徒弟一起攻向二人。
天狗閣看起來聲勢浩大,其實就是一群廢鐵。本來他們如果能提前做好埋伏準備,勝率能大幅度提升。可誰曾想他們剛進雲城就被人盯上了,連踩點都沒有時間?
十一個人攻擊兩個人,除了那兩三個能對上刀的,其他的都亂作一團。沒打到人,先把自己人給絆了。
在這之中,陸言卿和沈懷安遊刃有餘,很明顯包括掌門侯昌在內,都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陸言卿和侯昌對上武器,他甚至懷疑這個掌門是不是水平和他相當,甚至還不如他。
另一邊,沈懷安再次碰上鷹鉤鼻。
二人刀劍相接,鷹鉤鼻陰冷地說,“怎麼,覺得你的劍修生涯太漫長,還想再被我揍一頓?”
天狗閣不殺人,但那些被他們埋伏陰中的散修們,在被毆打和恐慌之後,有許多都被他們弄出心理陰影,嚴重者甚至無法繼續修煉。
鷹鉤鼻極其了解受害者心態,所以才想用這樣的話勾起沈懷安心中對那日的回憶恐懼,好以此尋找他的弱點。
沈懷安抬眸,少年的眼睛劃過冰冷又嘲諷的笑意。
那種冷嘲,似乎是在指鷹鉤鼻的不自量力,好像在說,你也配?
鷹鉤鼻心中那自卑扭曲壓抑許久的火氣便瞬間爆發,他怒吼著攻擊,沈懷安更快、更冷靜。
他輕易地躲過攻擊,急速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鷹鉤鼻瞪大眼睛,他看著沈懷安甚至放下了拿著劍的右手,而是乾脆用左拳揍向他的臉。
男人飛了出來,他剛養好的骨頭又一次砸在石牆上。
沈懷安提著劍走過來,他在男人的麵前蹲下。
“你自己清楚,那一次我本可以殺了你。”沈懷安淡淡地說,“我對你的仁慈,讓你誤以為是我對手。可悲的錯覺。”
鮮血從鷹鉤鼻的額頭流下,他死死地瞪著眼前的少年,嘶啞地說,“那便殺了我!”
沈懷安站起身,他提著劍,冷聲道,“你不配臟我的劍。”
鷹鉤鼻怔怔地注視著沈懷安的背影,他的喉嚨摩擦得咯咯直響,卻一個音段都發不出來。
他不配、他不配??他不配讓殷廣離求情,也不配讓沈懷安殺了他。
男人垂下頭,他病態地笑了起來。
很快,天狗閣眾人都被陸言卿和沈懷安擊敗。
徒弟們都躺在街上呻/吟著,都被揍得不輕。那幾個骨頭剛養好的弟子,這次又爬不起來了。
陸言卿和沈懷安的兩把劍則是架在侯昌的脖子上,老頭臉部肌肉抖動,麵對二人冰冷的目光,他露出一個顫顫巍巍的笑容。
“兩位小友,你們,你們這是……”侯昌顫抖地說,“你們年紀輕輕,難道還想殺人不成?”
“放下劍。”與此同時,一個淡泊的女聲響起。
陸言卿和沈懷安一頓,他們都立刻收了劍,轉過身低頭抱拳。
“師尊。”
侯昌立刻鬆了口氣,他對著虞楚笑道,“您就是星辰宮掌門吧,幸會幸會。”
他看到麵前這貌美卻看不出底的女修轉頭瞪她的兩個徒弟,侯昌立刻賠笑道,“您千萬不要責怪這兩個孩子,他們年輕氣盛,雖然對我動刀有點無禮,但能理解。”
侯昌不知道是,虞楚之所以瞪兩個弟子,是因為她很生氣——說好的徒弟你們打,把師父留給我呢?
陸言卿和沈懷安也很無辜,他們本來都做好和對方師父苦戰甚至受傷的準備了,誰知道這個侯昌竟然如此之水,感覺最多就是築基期。
一不小心就打過了,二不小心,劍就架在人家脖子上了。
虞楚磨了磨牙。她可不管原因是什麼,她這想揍人的氣沒地方撒便難受。如果對外出不去,那就隻能對內好·好·的給徒弟們上上課了。
陸言卿和沈懷安本來打了個大勝仗,還來不及高興,便忽然覺得耳根發寒,沒由來的便有點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