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卿伸出手,將企圖賣萌蒙混過關的穀秋雨提著衣領放在另一旁,然後看向剩下的沈懷安和蕭翊。
“說吧,你們兩個誰乾的?”陸言卿抬起眉毛。
蕭翊和沈懷安額頭出汗,他們心虛地互相對視。沈懷安忽然一個猛子站了起來。
“是蕭翊乾的!”
然後,他堂堂正正的邁開步伐,準備從陸言卿身後經過,蹲在穀秋雨身邊。
聽到沈懷安的舉報,蕭翊睜大了眼睛,在那一瞬間好似‘0_0’的呆住了。
陸言卿頭也不回,將這邊準備蹲下的沈懷安拽了起來。
“你是師兄,你帶頭搞破壞,出了問題都是你的。”陸言卿說,“去跟我將那山恢複原樣。”
“我,我又不是土係,我怎麼恢複啊!”
沈懷安乾脆耍賴。他一蹬腳整個人往地上墜,陸言卿不得不鬆開他,看著沈懷安躺在地上,得意地看著他。
“師兄,你先來看看這個嘛。”蹲在另一邊的穀秋雨伸手拽他的袖子。
沒辦法,陸言卿不得不也蹲了下來,拿起了那尋龍尺。
沈懷安、蕭翊和穀秋雨都認真地看著他,沒想到過了幾秒之後,聚精會神的陸言卿吐了口氣。
他放下尋龍尺,乾脆利落地說,“失敗了。”
“啊?”
連陸言卿都不會用這尋龍尺,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晚飯時,弟子們就這個事詢問虞楚。
虞楚就知道他們弄這個尋龍尺就能糾結一下午,不過倒是沒耽誤闖禍。
“有些精貴法寶是需要機緣與合適的,尤其是一些和戰鬥無關的法寶。”虞楚道,“就像是這尋龍尺,沒那機緣,一般人真不會它。就算大乘期的高手來了也毫無辦法,破銅爛鐵一堆。”
“可如果機緣到了,一個小娃娃拿著就能用起來。”
“這麼玄乎啊。”沈懷安摸了摸下巴,“那看來我們都沒有緣分咯?還以為能靠這個找點寶貝呢。”
說實話,這個尋龍尺虞楚也不會用。如果不是飛升大佬留給她的,估計她也要懷疑它是不是真的了。
眾人也是一時間新鮮,過了幾日,除了那屬性弓大家經常還用用,尋龍尺便徹底還給虞楚了。
自從大家的訓練都更加緊迫之後,他們便沒有幾年前那麼經常性的下山了,基本上是一兩個月下去一趟。
這一天,是蕭翊單獨下去買些調料等日常用品,本來應該很快回來,結果硬是晚了半個時辰,蕭翊才返回門派。
“蕭翊,你怎麼這麼慢,遇到麻煩了?”蕭翊一回來,沈懷安開口便問。他的眼睛慢了幾拍才抬起頭,頓時一愣,“你脖子上那鐵鏈是什麼,你偷誰家狗了?”
蕭翊便非常鄙夷地用小眼神瞪了沈懷安一眼。
“這是護身鏈。”他說,“能辟邪的。”
整件事十分詭異,讓沈懷安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你,你什麼時候開始信這東西的?不是,你是個修仙之人,普通人信也就罷了,你怎麼也跟著湊熱鬨?”沈懷安懷疑地說,“你不會被誰騙了吧?”
“我沒有被騙。”蕭翊非常認真地說,“我在雲城看了手相,大師說這個東西能辟邪。”
沈懷安:……
“媽的,讓我看看哪個王八羔子敢騙我們星辰宮的人!”沈懷安挽起袖子便往院外走。
外麵,陸言卿在給小兔子們換草,穀秋雨在摸兔子。
二人看到他氣勢洶洶地走出來,陸言卿道,“誰又惹到你了?”
“雲城不知道哪裡來個騙子,還騙蕭翊買了項鏈辟邪!”沈懷安脾氣比較火爆,他怒道,“我要去揍那家夥一頓。”
要知道虞楚每個月都會給他們零花錢,當然,隻有沈懷安這個家裡襯一個山莊的人最富有,他爹娘給他帶了至少能花五十年的錢,沈懷安到現在還沒花多少。
穀秋雨喜歡買胭脂發簪等小玩意,陸言卿跟虞楚學的愛喝茶,偶爾買買書。沈懷安經常買零食,偶爾給穀秋雨付錢。
隻有蕭翊,這人是真的鐵公雞一毛不拔,最像修仙者的人。世俗的那些東西似乎都對他沒有吸引力,蕭翊就可以一整年一整年的不花錢。
如今,竟然有人讓蕭翊花錢買了東西,而且是能辟邪的項鏈?
陸言卿和穀秋雨抬起頭,都看到了蕭翊脖子上那返璞歸真的黑色小鐵鏈。
穀秋雨疑惑道,“蕭翊,你確定這不是你搶了誰家狗的鏈子嗎?”
蕭翊欲言又止,被這兩個貨憋的什麼都沒說出來。
吭哧了半天,他才說,“你,你們都頭發長見識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