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2 / 2)

誰知剛摸兩下,就見一撮頭發飄零在地,修哉揚起的嘴角登時僵住,手拿開,就見他剛剛摸過的地方禿了一小塊。

女仆用滿懷譴責的目光怒視修哉。

程幾何搖著頭歎息:“小小年紀頭就禿了,沉迷遊戲傷身害體啊。”

修哉收到的快遞與千黛是一樣的,裡頭都裝著一小段分叉的神經組織。

最後是柯傑,當他把快遞盒裡的東西倒出來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收個幾把可還行?

楊賢盯著柯傑的襠部看了一會兒,咂咂嘴,也說不好是同情還是羨慕了,畢竟那玩意兒在遊戲裡也發揮不上什麼作用。

修哉說:“嗯……要是單純的舉不起來,也不礙事,今晚你先觀察一下能不能排便吧。”

柯傑憋紅了一張臉,過了好半天,才蹦出一個字眼來:“草!”

穀阿羽道:“彆草了,你現在草不動。”

時間不早了,女仆在前去詢問過陳溺的意見後,返回客廳帶領幾人上了三樓,給他們安排了臨時住處。

方才有點兒睡意的陳溺又恢複精神,心裡亂做一團屢不清的麻線。

黑滋爾勾下頭,額頭與之相抵,一隻手扣在陳溺的腦後,五指穿插在發縷之間,有一下沒有下的撫動。

陳溺陰鬱地哼笑一聲,揪著手邊的薄布:“我看不到,你不能言,連基本的交流溝通都做不到,你可真有用。”

黑滋爾硬生生掰開陳溺的手指,先前他一隻手被眼鏡架棱角刺出幾處滲血的破口,另一隻手被自己的指甲掐出四隻紅色的月牙,睡覺前才纏好的紗布,已經差不多完全散開了。

他隻好將陳溺的兩隻手都擒住,一晚上沒放開過。

第二天一早,女仆把早餐端進了臥室。

陳溺還沒有習慣如何做一個及格的盲人,僅憑他自己,連最簡單的拿起筷子都做不到。

洗漱與用餐皆是依靠黑滋爾的幫助才得以完成,對陳溺來說這樣的處境讓他再糟心不過。

離開房間,進入客廳的時候,陳溺又聽到了一陣喧鬨。

說話那人的聲音聽起來耳生,隻能以此分辨出聲音的主人是昨天來的那兩名女員工中的一個。

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讓沈萌欣徹底亂了分寸,見陳溺走入客廳,她更是歇斯底裡:“留在這裡有什麼用?我就不該來這個區域!”

她是將自己的遭遇怪罪到了森宇公司頭上。

夏宰在一旁勸解:“小沈,你冷靜冷靜,好歹到現在也沒出人命不是?”

沈萌欣:“離出人命還遠嗎?你是心臟病幾率倍增,我是哮喘,隨便嚇一嚇我們,直接就病發去世!”

她憤恨不平地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夏宰欲去阻攔,陳溺卻出聲製止:“讓她走。”

沈萌欣拉開房門的那一刻,詭秘的女聲再次在陳溺耳邊回響。

“打開呀,打開看看有什麼……”

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乾淨透徹的落地玻璃被拉開的刹那間,除了陳溺以外所有人都看到了門外憑空出現一名渾身是血碰頭汙垢的女人,她咧開嘴一笑,布滿黃垢的兩排牙齒與黑色的牙齦全然暴露。

沈萌欣身體猛然僵直,捂住了胸口,口中不住發出“嗬——嗬——”駭人的聲音。

沒等有人反應過來,她似觸電一般渾身一個顫抖,悶聲倒地,而外頭的那抹影子又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夏宰動作迅速地掏出救心丸服下,另有幾人惶恐不安地擠作一團。

陳溺隻聽到了“嘭——!”的一聲悶響,惶然地拽住黑滋爾的衣角:“出了什麼事?”

冰冷的視線掠過倒在地上的人,兜轉回陳溺臉上時,又恢複了些餘溫。

黑滋爾掏出一隻巴掌大的記事本,手裡握著不知打哪弄來的羽毛筆,在白紙上書寫下兩個字,遞給身邊的人看了一下,由他們轉述給陳溺。

穀阿羽:“黑滋爾說沈萌欣死了。”

陳溺:“哦……找死我也攔不住。”就這件事他隻發表了這麼一句看法,又緊接著問:“她做了什麼?”

楊賢道:“她想走,剛打開門,外麵多出了一個女人,沈萌欣就病發了。”

修哉步伐緩慢地靠近上前,蹲下身探手到沈萌欣鼻下。

片刻後他抬起頭道:“真的死了。”

經曆了前麵幾場遊戲,他們這些人也差不多對上眼在麵前的死亡麻木了,除了恐懼感外,很難再激起其他情緒。

千黛抱著任典島的手臂,後怕地問:“是不讓我們……不讓我們出門嗎?”

修哉一步上前把玻璃門又再次關上。

陳溺:“或許隻是她運氣不好,把負責巡遊的女仆喊來。”

沈萌欣的屍體被清潔打掃的女仆拖出了客廳。

程幾何湊近過來,小聲BB:“黑滋爾,你是醫生吧?能看看修哉和千黛收到的是什麼嗎?”

她指著茶幾麵,昨晚那些東西還放在那裡。

黑滋爾衝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低下頭在記事本上的一頁書寫片刻,然後將撕下來的白紙遞給程幾何。

程幾何舉手接過看了一眼:“字寫得真漂亮。”說話的同時,她抬起手揪住修哉大腿上的一塊肉,用力擰了一把:“修哉你沒感覺嗎?”

聽到她在喊自己的名字,修哉才垂下頭去,困惑道:“什麼?”

程幾何說:“醫生說你和千黛的病症可能是中樞神經病變,無法感知疼痛,記憶也說不定出現混亂。”

不過多時,負責在辦公大樓與員工公寓樓層巡遊的幾名女仆趕到。

經過旁人提醒,陳溺才開口道:“從昨晚遊戲開始到現在,一共死亡幾人?”

一名女仆公式化地回答道:“死亡一人,是住在三樓305房間的一名男員工,經初步判斷,死因應該是腦溢血,死亡時間在淩晨一點到三點之間。”

陳溺:“穀阿羽,你去查一查辦公樓的監控,看看這個人是怎麼出事的。”

穀阿羽忙不迭地點頭:“哦,好。”

千黛問:“是每個房間都安裝了監控嗎?”

陳溺:“公寓樓管沒有和你說過嗎?樓梯間和每層樓道以及客廳是裝有監控的。”員工公寓是一室一廳一衛,且每層樓都設有公共餐廳,基本上沒有人對住所和生活起居安排有問題。

千黛解釋了一下:“我們是昨天才到公司報道,一直呆在實驗室裡,沒進過宿舍樓。”

穀阿羽原本想把電腦捧給陳溺看,半途中忽然反應過來,又把筆記本放回到沙發上,口述道:“305房間的人夜晚一點的時候從臥室裡走出來,經過客廳,打開衛生間房門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忽然倒地。”

修哉說:“昨晚的提示……我記得是地獄無門,應該是和開門有關?”

這個猜測很有可能,但僅僅這兩個人的經曆,不足以讓他們摸出什麼規律。

楊賢道:“那把所有房間的門都一直敞著呢?”

安善美皺起眉頭:“洗澡、上廁所也敞著門?”

程幾何捂住自己的嘴小聲嘀咕:“善美妹妹在心裡冷哼一聲:臭不要臉,想偷看本仙女洗澡!”

楊賢一巴掌糊到程幾何後腦勺上:“整天瞎BB,就你有嘴。”

黑滋爾把陳溺牽引至沙發前,攬著他的腰部引導著他坐下。

陳辛禮與莫蘿麵色複雜地看著整個過程,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陳溺打斷了程幾何與旁人的嬉鬨:“尋人啟事上那些信息,在網上查不出什麼線索嗎?”

穀阿羽看完了手機語音文字轉換後,歎了口氣道:“查到了一點兒,但沒什麼用,霜財大的校園網裡有班級名冊錄,我在校園論壇裡也搜了一下。”

他調出瀏覽曆史,翻看起昨晚找到的幾個貼子:“隻發現陶靜平時也就隻和宿舍裡的人來往,她們關係不錯,在論壇裡發過“恩愛貼”。”

陳溺聞言再度陷入緘默之中。

千黛撒開攙扶著任典島的手,走向茶幾旁蹲下。

她翻弄起堆放在地上的快遞盒,一邊說:“看一下發件地址,說不定……”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間頓住,有幾個快遞盒子上的發件地址並不是同一處。

作者有話要說:  歌儘桃花-陶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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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疫醫:溺溺今天試圖勾引我,但正直的我回絕了他。

黑疫醫A:24小時內我們老大絕對會後悔。

黑疫醫B:24分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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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基友的小甜餅給你們康康:

《吃了地球照騙文化的虧》黑川則

2037年,地球遭到宇宙文明入侵後,被加納摩爾帝國並入麾下行政區。

帝國第一貴族世家的小少爺職人,在自己將軍哥哥的辦公室裡看見一疊地球人軍官資料,隨便一翻,發現了一個帥得令人發情的美少年,糟了是心動的感覺。

職人:哥哥,就是他!我要和他結婚!

寵弟狂魔當即拍板:立刻把這個地球人送來跟我弟結婚!

於是地球某戰鬥狂少校為了宇宙的愛與和平被迫踏上了跟外星人和親的不歸路。

然而職人小少爺吃了不懂地球照騙文化的虧,貨到後發現實物與圖片不符。

說好的幼小、可憐還無助的美少年呢?這位一米九的猛男請問你是誰?

本想給自己娶個老婆,沒想到地球送來了個老攻。

職人:確認過眼神,不是我要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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