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父(2 / 2)

修女接過陳溺手中的背包:“不用著急,今天天色不早了,先和我一起去修道院。”

楊賢:“修道院?”

修哉在一旁解釋道:“就是天主教的學院。”

跟隨修女前去修道院的路上,陳溺一路沉默,忽然,他的左耳後燃起一陣灼熱感,略微刺痛,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捂住脖子。

程幾何:“怎麼了?”

燒灼感轉瞬即逝,方才那一瞬間仿佛隻是他的錯覺一樣。

捂在耳後的手落回原處,陳溺晃了下頭:“沒什麼。”

途中他們路過一座大教堂,巴羅克式風格的教堂宏達壯觀,三個圓形的拱頂圓潤豐盈,表麵是淡淡的藍色,除此之外,教堂的牆壁由冷硬的灰褐色磚塊組成,在月光下顯得陰森冷峻。

領路的修女說:“教堂目前在修繕階段,沒有神父的準許,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如果連你們也沒有辦法的話,這座教堂可能就要就此荒廢了。”

程幾何:“荒廢?為什麼?付不起地租了嗎?”

修女露出些許無奈的神色:“看樣子神父真的沒有和你們說明詳細情況,那座教堂現在被鎮子上的人稱作‘上帝止步的教堂’,接連發生不好的事情,所以神父才會禁止他人靠近教堂。”

修道院在坐落在距離教堂兩條街之外的位置,地理環境偏僻,周圍很是空曠,沒有其他建築物,比他們方才看到的教堂還要大上數倍,莊嚴氣派。

程幾何小聲嘀咕:“這裡的人怎麼回事?修得起房子,買不起路燈。”

修道院內隨處可見與陳溺他們一樣從C042區域來到此處的玩家,遊逛在修道院外的人員不少,卻是無法驅散彌漫在修道院中陰森寂寥的氣息。

那些個玩家皆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到底經曆了什麼。

除了玩家以外,還有少數的修女與修道士,那些修女與為陳溺等人領路的修女有所不同,她們頭戴黑頭紗,大多是步伐匆忙,埋頭前行,即便有人與其搭話也不做回應。

見習修女目不斜視地走在前方,領著他們進入修道院。

修道院的內部寬敞明亮,與外麵陰森的氣氛截然不同,對比尤為鮮明。

儘頭處,幾名黑袍加身的修女跪在地上,她們神色虔誠,心無旁騖地禱告著。

一道冷硬的黑色的鐵網門將她們與前廳阻隔開來,而那道鐵門與修道院入口大門正中央有一個高出地麵的平台,高台上,一抹如同石膏雕塑的雪白色背影長身鶴立。

當站在平台上的人緩緩轉過身來時,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他們看不見對方的樣貌,因為那個人的臉被一隻銀色的鳥嘴麵具遮住,高挑挺拔的身姿被落地的鬥篷大衣包裹著,頭頂上是一頂彆著幾根黑色鴉羽的高禮帽,雙手上戴著熨帖的手套,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連一根頭發絲也沒有暴露在人前。

現在他們終於能理解,為何先他們一步到來此處的玩家們全部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寧肯呆在外麵也不願意進入建築物中。

見習修女丟下一句“有什麼問題儘管向神父開口”便匆忙離開,讓他們根本來不及阻止。

顯而易見,高台上的白疫醫就是見習修女口中的神父。

程幾何吞咽著口水,對著一個白化變異的疫醫,有問題也不敢開口。

修哉僅僅是聽陳溺提起過有白色疫醫的存在,親眼所見是頭一次。

首次出現在人前的這名白疫醫,比常見的黑疫醫帶給人的心理壓力要更為強烈,仿似頭頂上有一座大山在緩緩下沉。

先前到來的那些玩家,光是站在數米之外,腿腳都止不住地顫抖發軟,憋著一口氣,完全不敢呼吸,噤若寒蟬,生怕弄出點兒響動,下一秒便會一命嗚呼。

相對比之下,陳溺一行人的反應可以用自在來形容。

一時之間,修道院裡的畫麵如同完全靜止了一般,唯有修女們的禱告聲活躍在空蕩蕩的建築物內。

除了陳溺之外的人全數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發呆,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問題——之前進入這裡的那些人是怎麼離開的?

轉身就走好像不怎麼禮貌,說話又不敢說,現在就非常後悔跟著那名戴白頭紗的見習修女一起進來。

程幾何以一種微不可見地幅度偏過頭,側目打量站在一旁的陳溺,就指望著他現在能說點兒什麼,卻見陳溺正皺著眉頭,直勾勾地看著正前方的“神父”。

陳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白疫醫了,一回生二回熟,直到這一回,衝擊力所剩無幾,沒被激發出什麼惶恐感,反倒有一種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的違和感。

屹立在修道院中央的白疫醫一動不動,要不是最初有過轉身的動作,真要讓人誤以為那隻是一座逼真的石刻雕像。

程幾何竊聲道:“說點兒什麼,求求你。”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帶著速效救心丸趕到前陣,請大家放心,BE是不可能BE的!怎麼可能是BE,我又不是魔鬼。

白疫醫掉馬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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