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成為感染者中的一員,他們隻能拋棄手中的道具,戰戰兢兢地熬日子,靠著自製的武器與感染者對抗,但大多下場都隻有死路一條。
人類是最為頑強的生物,尤其是在惡劣的生存環境當中,求生意誌反而會暴增。
當他們被逼至走投無路,最終決定凝聚在一起。
各國決定聯手抗爭,國內的上層結集民眾,並發配了戰用武器,而他們的武器對準的敵人,是昔日的同胞。
世界聯盟提議將所有感染者引到一起,犧牲一片國土,用高殺傷力廣範圍的武器一舉殲滅。
最先采取這一措施的是鵝國,然而結果不儘人意,他們很快發現,這一舉施行起來並不容易,感染者的行動力與生命力都遠遠高於普通人,光是將他們聚集到一起這一步驟,就難以實施。
且大多數感染者手中都持有道具,高機動性,高殺傷力,這讓人很難靠近他們。
第五十九天,距離遊戲結束還有短暫的十天,單看十這個數字,似乎眨眼間就能過去的,可事實並非如此。
作為感染者的陳溺同樣備受煎熬,他正處於中度過渡到重度感染的階段,每天清醒的時間不多,殘留的理智日漸消退。
普通的食物無法滿足他的需求,饑餓感越發嚴重,他開始渴求同類的血肉,在本能的驅使下想要離開彆墅外出覓食。
黑滋爾不得不用鎖鏈限製他的活動,以防止他會跑得不見蹤影。
他坐在床邊,神情麻木的看著在床被間掙紮的青年,束縛在他手腳上的鎖鏈因碰撞而發出叮鈴叮鈴的脆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青年逐漸安靜了下來,眼神恢複清明。
黑滋爾疲乏不已地說:“餓了嗎?”
他端起放在床頭桌上的餐盤,用叉子戳起一塊提前割好的肉丁,遞到陳溺的嘴邊。
對於陳溺來說,自己是剛剛蘇醒,他嗅著鼻尖下方牛排的氣味,沒什麼胃口,實際上餓得胃裡反酸作痛。
黑滋爾不強迫他進食,就算他很希望陳溺能吃一些食物,任何食物都可以,“我可以替你去捕食。”
他所說的捕食,指得是捕殺人類,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提出來了。
陳溺搖了搖頭,將臉埋進枕間,難以克服心理障礙是一回事。在輪回後他取回的記憶中飽含有本場的記憶,不希望其中會摻雜上什麼惡心的內容。
緩過勁兒來後,陳溺將臉從枕頭上抬起,看向黑滋爾,問:“恢複全盛期了嗎?”
黑滋爾:“明天……明天就好了。”
陳溺呼出一口氣,不過一天而已,尚且還在他的忍耐承受範圍之內。
他改變了之前的主意,往上挪了挪,靠坐在床頭:“把盤子和餐具給我。”
黑滋爾說:“你不想吃。”
陳溺否認道:“之前說好了,你負責做,我負責品嘗,還是說……是給其他人準備的?”
接連幾日沒有好好吃飯,陳溺進入極度虛弱的狀態,險些沒有拿穩盤子,好在黑滋爾搶在盤子被打翻之前,及時將餐具又拿了回去。
他沉默無言地用叉子將肉丁送到陳溺嘴邊,動作卻是極其細致。
正當他又一次伸出手時,那青年忽然俯身趴在床沿邊,背部微微弓起,吐出了方才吃下去的食物。
黑滋爾將盤子擱回床頭桌上,伸出手去觸碰青年消瘦的肩膀。
緊接著,他的手臂被那人類用兩隻手抓住,一口咬在了腕間,他從一開始沒有打算要躲開,任由陳溺咬在他的手腕上。
“……”僅有細不可聞的一聲悶哼從他嘴角泄出。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部電影:《我們》2019年的,和二重身的設定有些相似,我覺得挺好看的!
順便卑微地推一推我的預收。
最近幾天狀態不大好,卡結局苦手,寫出來的語句也有好多不通順的地方,實在憋不出二更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