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身體裡的那些東西爆發出來,我們可擔不起責任,早處理早輕鬆。”
“那就這樣吧……”
三言兩語,宣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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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滋爾的引領下,陳溺離開了分支世界,世界樹如其名,就是一棵大樹,沒有什麼特彆之處,除了它的尺寸以外。
和世界樹對比起來,陳溺仿佛就是一個微生物,連世界樹的葉子上的脈絡都比他的身體要粗。
而世界樹的根部盤踞霸占在一座島嶼上,橫縱交錯的根莖將島嶼死死環抱著。
島嶼之外,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眼望不到儘頭的荒海。
黑滋爾:“如你所見,世界樹外,再難以找到我們的棲息之所。”他攬著陳溺的肩膀,坐在一片樹葉上,“從有記憶時起,我們就在漫無目的地翱翔,不能有半刻的停歇,否則就會墜入荒海之中,直到世界樹收留了我們。”
陳溺伸手摸了摸枝乾上欲發的嫩芽,“等這個芽長成了枝椏,也會自成一個世界嗎?”
黑滋爾說:“會的。”
在兩人閒談期間,頭頂上方忽然卷起一陣強勁的氣流,陳溺下意識地閉上雙眼,發絲被那道風揉亂成一團,他們所在的枝椏猛地往下一沉,再睜開眼時,就瞧見枝頭停落了一隻巨大無比的黑烏鴉,立在那裡足足有一層樓高。
它就像是害怕自己的聲音會吵到陳溺一樣,很小聲地叫了一下,與黑滋爾完成了陳溺讀不懂的交流。
黑滋爾昂頭看著黑鴉道:“不行?”
陳溺了然:“世界樹不同意你們離開嗎?”
黑滋爾點點頭。
陳溺說:“離家出走的申請書沒有哪個做家長的會批準,既然世界樹沒有驅趕你們,你也沒必要非得離開,或許在你看來很嚴重的錯誤,對這棵大樹而言微不足道。”就像一個三歲小孩因摔了碎一隻碗而忐忑不安一樣。
他扶著樹杆站起身:“是你們將自己與世界樹的關係擺放在信徒與神明的位置上,實則有你們棲息在這裡,對世界樹也是好事一樁。”舉目眺望著水平線,所見之處,連朵浪花也瞧不見,“屹立於空無一物的荒海之中,連仇敵的麵孔在眼中都會變得和藹可親。”
陳溺出身的世界所在的枝頭在經曆過遊戲洗禮後非但沒有枯萎的跡象,還冒出了許多的嫩葉。
他想,那個世界大概已經避開了毀滅的命運。
在世界樹上呆了一陣子,再次進入分枝後,世界已經恢複了正常運作。
手機一有信號,就被未知來電通知塞滿了屏幕。
來電號碼非常簡短,隻有三個數字,陳溺正為此感到困惑時,又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他接通來電,將手機舉至耳邊,電話那端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夾著一人急切的問話:“是陳溺嗎?”
陳溺:“嗯。”
電話那端的人將有關於修哉的事與陳溺簡單的說明,話語間同時試探著向陳溺打探遊戲方的事情。
陳溺:“你們隨便處置,不怕死想拿去做研究也可以,遊戲已經結束了,至於以後還會不會卷土重來……”他想起在枝頭處看到的新生嫩葉,停頓片刻,丟出四個字,“事在人為。”
他掛斷了電話,身邊的男人才出聲道:“我們去哪兒?”
陳溺拉開車門:“上車,送你一個禮物。”
黑滋爾坐進副駕駛:“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嗎?”
陳溺替他係上安全帶,順勢在他的嘴角邊落下一吻,曖昧不清地說道:“送你一棟用來關我的房子。”
黑滋爾摟住他的腰腹,下巴抵在他的頭頂,寵溺地說:“關多久都可以嗎?”不等陳溺有所回答,他埋頭下去,堵住了那雙略帶涼意的唇瓣,反複舔舐廝磨,四五個字從唇齒間偷溜出來,“我好愛你……”
陳溺:“唔……”
一吻結束,兩人皆有些氣喘籲籲,陳溺凝視著那張到漂亮不真實的麵孔,放空了一會兒思緒。
“在想什麼?”黑滋爾一手穿插/在他的墨色的發絲之間,梳理撫弄。
陳溺抿開一抹淺笑。
“在想……”
“以後要怎麼養你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
明天疫醫番外,然後再預定個小甜餅番外?
容我想想要不要在微博發個【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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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為了呼吸親死室友》
【世界上最刺激的事是什麼?】
肖瀾央:意外繼承來的家產還沒暖熱乎就患上不治之症。
【如果親一下你的室友,你的病就會痊愈呢?】
肖瀾央:不瞞你說,這樣的室友我一天能親死好幾個。
肖瀾央繼承了一棟會長高高的大廈,緊接著患上逼人戒掉呼吸的怪症。
先後經曆嗬氣成冰、呼氣成火,繼而得了冷熱交替重感冒,噴嚏咳嗽都會冒出珍珠與小花花。
再後來發現親一下性情乖戾的新室友就能治病,於是肖瀾央決定走上逼人犯罪的道路。
等姚遲一顆心全然鎖死,婚戒都準備好了,卻發現肖瀾央隻拿他當用完就扔的一次性感冒針劑。
撩完就準備跑路的肖瀾央,被抓了個正著,在姚遲陰鷙地注視下瑟瑟發抖。
“我已經沒病了。”
姚遲眼中戾氣更甚,一步步將他逼至牆角,嗤笑一聲——
“沒病就去得病,我給你好·好·治·治。”
為了重獲出賣身體的機會,當然得讓戀人繼續得病啊。
【莫得感情的軟萌渣受 X 狂犬氣質滿滿的偏執攻】
【排雷:金手指與狗血齊飛,受渣到飛起用完就丟,攻霸道偏執強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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