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萻從斯容那知道了滕思思等人出現在巡林小屋的來龍去脈。
她很是驚訝他們竟然能找到聽著就像是在忽悠人的月靈山穀。該說玩家不愧是玩家麼,‘遊戲’裡沒有他們無法留下腳印的地方。
雲萻向斯容傳音道:“既然是客人,那就好好招待…讓人住棚裡不是事。”
周圍背景音嘈雜。
“宗主不要總找斯容嘛……”
“乾娘!”
“這地有點軟…”
“元嬰修士感覺比金丹修士強很多,得想辦法快點修煉。”
“咯咯噠!”
斯容回:“宗主你誤會了,倒在地上的傷員仇玉成是紫霄劍派的劍修,他一到我們山頭,本命靈劍跟想要碰瓷我們全真宗一樣斷得稀碎,人也昏迷不行,隨意挪動隻會加重他的傷勢。”
這才搭了個獸骨棚意思意思。
雲萻聽出斯容語氣中對仇玉成的不喜,她不清楚那個劍修做過什麼,連平時內斂乖巧的小師弟都對人動了手,她正要傳音問懷默存時,斯容開口詢問。
“宗主,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在斯容看來,雲萻升完元嬰一出現就神神叨叨地要草繩,要完就讓他給滕思思他們升個等級待遇。
很明顯,月靈山穀這事兒觸發新劇情了。
雲萻並不避諱告訴斯容此事,但她說得稍顯含糊。
“全真宗的未來……與他們聯係緊密。”
——能否一夜暴富的未來。
演算之法雲萻初步掌握,她自己對演算結果都不確定。
據演算結果來看,很快九黎門就會發生一場大劫,滕思思是這場劫難的中心,她將劫難的“源頭”帶回了九黎門。
雲萻本想繼續演算這劫難源頭是什麼,不知是她法術不精,不論她怎麼演算,都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遮擋在她眼前,讓她無法看清劫難源頭的真麵目。
劫難源頭可能是物,也可能是人。
當然,不排除雲萻演算從一開始就錯,九黎門根本不會發生大劫難。
但不論演算結果正確與否,這可是全真宗走向暴富……不對,拯救天下蒼生、見不得這世間慘劇的使命感啊!
雲萻叮囑斯容一定要好好照顧滕思思一行人。
斯容拍胸膛保證他一定完成任務。
雲萻出關太急,體內靈力尚未完全穩定,演算之法用後的小反噬更是讓她經脈裡的靈力到處亂竄,她不甘心地在滕思思麵前刷了一波存在感,趕緊回到木屋裡疏導靈力。
懷默存一起跟進了屋。
斯·宗主傳話人·容打開天命聊天頻道,興奮道:“大家注意了啊,滕思思他們身上可能還有除了泡男人外非常重要的任務,務必要想辦法觸發出來!”
眾玩家齊齊答應,滕思思一行人就那麼幾個,他們不可能一窩蜂上去刷好感,那樣隻會降好感度,還容易讓人警覺。
大家各自散開,佯作去做自己的事。
烏壓壓的人群散開,在一眾玩家裡顯得格外弱小無助的白塾澤終於有機會從地上爬起來,他清理掉衣服背後的腳印,身抱朱雀,臉上露出倔強又堅強的表情。
在全真宗這樣藏龍臥虎的地方,想要獲得乾娘的寵愛過於困難。乾娘元嬰之後,雙腿好像都好了,這樣他以後豈不是連推輪椅的機會都沒有!
驟然間,白塾澤升起極強的緊迫感,他聲若蚊蚋卻語氣堅定道:“我要變強,我不能再這樣被人踩在腳下……”
海陽就站在白塾澤旁邊,剛才白塾澤被擠倒的時候,他看熱鬨看得很開心,此時聽見白塾澤的話,他略顯驚訝。
白癡澤要變黑癡澤了嗎?
朱雀忽地感受到一股隻有妖族才能體會到的強大血脈威壓,他驚詫地看向白塾澤,不愧是未來的妖王,尚未覺醒就有如此可怕的氣息……
白塾澤仍舊喃喃自語道:“日後,等我變強,隻有經過我的允許,他們才能踩我……不對,隻有乾娘能踩我!”
海陽:“……”
朱雀:“……”
妖族毀滅吧,趕緊的,有這樣的妖王妖族沒有未來可言。
斯容找滕思思的時候,正好從他們身邊經過,聽見白塾澤的話,他嘴角一抽,這誌向可真偉大。
他直播間的觀眾正好有冥十二在,冥十二非常喜歡白塾澤這樣不著調的人,他現在隻希望精靈族和蟲族趕緊推進遊戲,儘快讓天命通過下一次內測,那樣歸元位麵的全種族基本都能進入遊戲了。
斯容收到一條冥十二的私聊,內容是催促他玩遊戲給力一點,冥十二和他關係不錯,於是他回了個溫柔的“滾”。
精神力回完消息,斯容人也到了滕思思身前,他先是安撫了一番滕思思,笑容友善。
“滕道友,仇道友我們全真宗的人會好好照顧,你們一路上奔波勞累,又發生了這種意外,修士也不是鐵打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