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常金義,你敢保證你離開後他們沒有反悔,折返殺人?”
“這……”常金義也隻能搖搖頭。
聽到索二爺的這番話,那些堂下的出馬弟子也是渾身黑炁彌漫,群情激奮!
“不能放過他們!”“先拿下再說!”“不把幕後主使供出來,誰都彆想離開大興安嶺!”
周正的陰陽雙炁這一刻也忍不住要爆發——
瑪德,欺人太甚!江湖上辦事甚至不如公司講規矩。
說什麼執法堂,分明就是一言堂!
“吱嘎!”
門外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刹車聲,眼前閃過的那個標誌讓周正和馮寶寶頓時感到無比熟悉——
哪都通快遞!
這輛物流車的車門一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直接如閃電般闖入了執法堂。
“砰!”“砰!”“砰!”……
伴隨著一陣哀嚎聲,剛才幾乎要請仙上身的執法堂弟子頓時倒了一片。
黑霧散去,一個身穿西裝,戴著金絲眼鏡,長嘴巴,尖耳朵,如同老狐狸麵貌的魁梧男人出現在了大廳中央。
他目露凶光,咧著大嘴,環視一周。
“胡天彪!”“彪叔!”“彪爺!”
感受著這股莫大的威壓,一些執法堂弟子瑟瑟發抖,直接伏到了地上,噤若寒蟬。
黑霧消散後,一個胡子拉碴看著五十多歲的男人也恢複了本來的麵目,扶正了一下眼鏡。
“哎呀呀!抱歉了各位小兄弟!”男人趕緊走上前去,揉了揉那幾個帶頭喧嘩的執法堂弟子腦袋。
“彪叔他就是暴脾氣,下手有點狠了,疼不疼啊?”男人麵色和藹可親,關切地問道。
那些人一個個體如篩糠,一言不發,隻能打碎牙齒肚裡咽。
這特麼還真是假仁假義,人麵獸心啊!
“爸。”高鈺闌對著來人打了個不冷不熱的招呼,臉上卻並沒什麼波瀾。
周正和馮寶寶這時候也都認出來了,竟然是哪都通東北大區負責人——高廉!
好一手先兵後禮啊!
剛才一下車,高廉就讓胡天彪上身立了威,此刻十幾名跟車來的穿著哪都通工作服的員工,也陸續跑進了大廳裡,一臉的凶煞之氣。
這一刻的執法堂大廳裡,氣勢上已經直接被哪都通碾壓了。
果然還得是拳頭開路更好說話。
“天虎哥,天豹哥,我來的還算及時吧?”高廉笑著說道。
索天虎和索天豹臉色那叫一個難看,“高總這麼興師動眾帶著手下闖執法堂,幾個意思?哪都通是正規合法的公司,不是土匪窩吧?”
高廉哈哈一笑,“沒什麼,我來就是給你們一個真相,你們不都是想要真相嗎?”
高廉打了個響指,一名哪都通的員工邁著大步上前,把電視上的U盤拔掉丟在一邊,將一個新U盤插了上去。
周正看到高鈺闌直接抱臂靠在了椅子上,心中也很詫異。
怎麼,她竟然不關心自己老爸帶來了什麼真相?
電視上,顯示了鄂爾蘇乾鎮的地圖,上麵有許多紅點。
“這些紅點,代表了每個人的手機信號。”高廉親自拿著遙控器,給大家進行介紹,“為方便大家觀看,我們通過工作人員篩選,識彆出了這三位。”
“這是周正,這是王小石,這是馮寶寶。”高廉指了指那三個手機信號的移動軌跡,與之前的監控完全吻合,一絲不差。
“等等,為什麼沒有高大小姐?”索天虎問道。
“我女兒向來不喜歡用手機,她這次到鄂爾蘇乾修行也沒帶手機,有問題嗎?”高廉冷冷地說道。
高鈺闌依然是閉著眼睛,在周正看來似乎在壓製著內心的狂躁。
這位大壯姐似乎對高廉很有信心,但又不想去關心這個過程。
高廉繼續說了下去。
“通過這次演示,你們應該也清楚了,我們哪都通東北大區擁有追蹤手機信號的能力。”
“哪怕你在沒信號的深山老林裡,隻要開著手機,我就一定能發現你!”
高廉這句話更像是在立威。
“各位請看,在他們幾人離開樹林後,10點23分,地上這13個紅點陸續移動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執法隊十三位不幸的遇難者,在那時候就已經醒過來了,並且有條不紊地對著樹林外移動……”
“更進一步地說,”高廉的鏡片反著光,麵色也冷峻起來,“他們是死後又被人拋屍回去的!”
“這就隻有一種可能,有人想要嫁禍高家,或者,嫁禍周正與馮寶寶!”
高廉一石激起千層浪,讓執法堂的眾人麵麵相覷,這個情況,明顯超乎了他們的認知。
那裡竟然還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高總,就隻有這些了嗎?我們關心的真相,是誰害死了這十三人!而且,你說這是手機信號,我們就得信?萬一就是你們做的動畫呢?”
高廉緩緩鼓掌,“說得好啊!天虎老哥,看來你還真是心思縝密之人呢!僅憑這些玩意兒,我當然明白還不夠。”
他手中遙控器繼續操作,電視上出現了一片帶雪花的攝像頭監控。
“我安排手下調取了案發時小鎮其他方向的攝像頭,發現這一路上吧,有些地方的攝像頭受到了乾擾,沒能拍下關鍵時間節點的關鍵人物,非常遺憾……”
“深山老林嘛,有些時候信號不好,恰好沒拍下來也正常。”
“但是終究是電磁波,這玩意有人能乾擾,就一定有人能修複……”
高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鏡片下的目光讓人捉摸不透。
他手中遙控一按,那些雪花狀的信號,開始逐漸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