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爵眸色微暖:“好。”
這邊,蕭厚也停止了和蕭鼎的拉鋸戰,他是想回敬一二的,但看場麵,蕭鼎要是借身份撒起潑來,任務就有點懸,隻能伸手,搭住了‘娘親’粗糙又寬大的手,非常孝順的前方帶路。
沒戲看了。
霄酒有些失望,從蕭爵背後繞了出來。
這次沒什麼意外,一行人順利的到達廳堂,看到了老爺。
周家老爺由33號蕭丘扮演,是個沒打過交道,才剛認識,一點都不熟悉的人,幾人隻是從前邊兩輪比賽的記錄裡,看過他的表現,很聰明,也有城府手段。
他現在正襟危坐,看起來板板正正,見幾人一起進來,微微皺眉,放下了茶盞:“沒規矩,笑色輕浮,步行不矩,像什麼話?”
蕭鼎立刻斂起麵上得意,收了笑,朝他走過去:“這不是兒子有孝心,我太高興了麼。”
他一邊走,一邊手背到身後,朝剩下幾個人輕輕擺了下。
蕭厚立刻站好,蕭鼎也是,齊齊朝主位老爺行禮,口稱父親安。
霄酒也更乖了,規規矩矩叫了聲姨夫。
然後他就發現,33號蕭丘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樣,很深很深,似乎夾雜著什麼估量和品評。
“這身裙子不錯,配你顏色,隻是怎麼都顯素淡了些,來人——”蕭丘老擊掌,叫了下人過來,“給他罩件珍珠衫,我記得前些日子的貢船裡有,家裡留了一件。”
下人速度很快,珍珠衫立刻送上,穿到了霄酒身上,他整個人立刻珠光寶氣了起來。
珍珠這種東西和彆的寶石不一樣,讓人不會感覺你特彆顯眼招搖,流光溢彩,但會非常提升你的氣質,讓你整個人變得有質感,連樸素的衣服都不再樸素。
霄酒:……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更像個妹妹了。
這個周家怎麼回事,給外人東西這麼大方?一整個珍珠穿成的罩衫啊,個個珠子圓潤,珠光上佳,得多貴?
“多謝姨夫。”
“嗯,”蕭丘點了點頭,站起來,“時辰差不多了,都隨我去花廳,今日有客人,你們當知行懂事,好好招待。”
不知道為什麼,很尋常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感覺特彆有深意,特彆有壓力。
他這是在點誰呢?
一行人很快到了花廳。
六人的角色扮演劇本,現在出現了五個人,剩下一個很明顯,就是之前抽同樣顏色紙條的18號,蕭炆了,他應該就是那位雨天留客的外客。
果然,人很快來了。
蕭炆打扮和這裡所有人都不一樣,非常優雅,你可以從他的衣服布料選用,剪裁版型看出,這麼和身材,趁氣質的衣服,一定不便宜,可你看不出到底是哪種衣料,為什麼這麼貴氣,身上飾品也是,每一件都不張揚,不管顏色還是造型,看起來似乎都很普通,可要定眼看一看,就會發現,每一樣東西都有不凡之處。
蕭炆本身氣質就像書生,這麼一扮上,更添氣度,一整個就是玉麵郎君,幾乎是想把我有錢有權,大家低調幾個字刻在身上。
33號蕭丘目光火熱,還刻意演的雲淡風輕,說話也是:“寒舍簡陋,怠慢炆公子了。”
蕭炆則更矜持:“是我叨擾了,實是雨天行路不便,行李又在後麵船上,沒有跟上,麻煩周老爺了。”
“炆公子客氣,”蕭丘笑嗬嗬的伸手,“我的夫人和兩個兒子,昨日公子都見過了,這位是住在我府上的表姑娘,這兩日大雨滂沱,也是苦了她,我與夫人憐惜,不想她一人用飯,擔驚受怕,便叫了一起來,公子應該不介意?”
他一邊介紹,一邊伸手,似乎想推一推霄酒,奈何大家都挺懂規矩,表姑娘是小輩,又是‘女孩’,離的有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