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愛爾蘭讚許地伸手拍了拍變形的前引擎蓋:“真是一輛好車,順路載我們一程?”
草野朔點頭:“好啊。”
貝爾摩德:“……”
“你相信他?”她懷疑地看向愛爾蘭。
愛爾蘭無所謂地攤開雙手:“貝爾摩德,彆怪我不幫你,如果是BOSS下達追殺科涅克的指令,我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但很可惜,我並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
說到那位大人,貝爾摩德也沉默下來,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草野朔那雙如今已經不加掩飾的金色眼睛。
她本來的確想要殺死對方,但最後沒有動手,不是因為她心軟了,而是……
豐田越過一眾情況相似的車輛,在其他輕傷車主“這車質量真好,經過這樣的爆炸也還能開”的豔羨目光中,迅速逃離了現場。
餘光中駛過一輛造型眼熟的車,正在幫忙救援車主的黑羽快鬥:“?”
等等!說好帶他去問黃昏之館的秘密,怎麼就把他丟在這裡了啊!
車裡,草野朔忽然問:“隻逃出來了你們兩個?”
“總要有人留下來斷後。”愛爾蘭說。
貝爾摩德聽出對方話裡有話,她淡漠地看了愛爾蘭一眼:“如果不是科涅克去幫FBI,我和卡爾瓦多斯怎麼可能會被那群人抓住?”
“我什麼也沒說。”愛爾蘭聳聳肩,“不要過度解讀。”
車裡縈繞著一股奇妙的氛圍,就好像三人裡每個人都正好看另外一個不順眼。
哦,草野朔除外。
看來朗姆恰好和他們錯過——或者,畢竟隻過了一天,組織或許還不知道朗姆翻車翻在了FBI手裡。
愛爾蘭看向草野朔:“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來給我的車加油。”草野朔回答,話音剛落,見後麵兩人齊齊臉色微變,又緩緩補充道,“放心,能撐到下一家加油站。”
貝爾摩德:……她對這輛車本身就不放心,其中還包括這個正在開車的人。
“還有一件事。”草野朔開著車,不緊不慢地說,“我最近收到了一封來自黃昏之館的邀請函。”
在後視鏡裡,他看到貝爾摩德瞳孔驟縮。
“所以,我想找你問問這個地方。”草野朔道,“畢竟就在不久之前,我剛好在你口中聽到了同樣的單詞。”
貝爾摩德想說她憑什麼告訴對方,就憑對方幫FBI抓住她?然而,當她張開嘴巴,警報在心中炸響,全身的血液近乎沸騰。
她一下頓住,怔怔地環顧車內,那種感覺轟然褪去。
草野朔在開車,愛爾蘭無聊地看著窗外的景物,好像那一瞬間的危險隻是她產生的幻覺。
謹慎占了上風,貝爾摩德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她想到那位大人,想到被她認為能夠摧毀組織的銀色子彈,想到……
想到曾經見過的,一閃而過的金色眼睛。
“黃昏之館的傳說並不是秘密。”她開口道,“我並非親曆者,也許我口中的版本,也隻是那些傳說中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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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拿來了好多顏料,讓我們來給海豚上色吧!”少年偵探團興高采烈地將調色盤放在桌麵。
柯南一臉無聊地坐在桌邊打著哈欠。
他真的不想玩這種無聊的小學生遊戲……
灰原哀倒是耐心地陪著孩子們鬨,她接過海豚,用畫筆蘸取紅色的顏料塗抹,剩下幾人在旁邊給她加油打氣。
沒塗抹兩筆,紅色顏料擦過的地方便顯出奇怪的紋路:
那是一層用特殊顏料,預先在海豚表麵寫好的字跡。
小孩子們有了新奇的發現,頓時興奮起來,催促著趕緊將海豚塗完顏色,好讓他們都看到後續。
“‘我將給朋友們的禮物’……後續呢?沒有了嗎?”
“還有一隻海豚沒有上色!”
於是他們又去塗另外一隻海豚,將兩隻的字跡拚湊在一起。
“‘藏在窗台下的下麵’!”
得到答案,一幫小學生興衝衝地拿著鏟子跑去掘地三尺,柯南趁機拿過被他們拋在腦後的海豚,從筆筒中取出一把美工刀。
他小心地割破海豚的腹部,一個被折成幾折的紙包掉出來砸在桌麵,發出一聲輕響。
“這是相紙吧?”柯南皺眉思索,“如果是要找張紙包東西,沒必要用這麼難折疊的紙……”
不過,由於相紙更硬,將其封裝在掛墜中央,倒是不像一般紙團那麼容易晃動。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被折疊的紙包,紅白相間的膠囊用一張藥用紙墊著,靜靜地躺在中央。
“……喂,灰原。”柯南不確定地拿起膠囊,“這該不會是……”
灰原哀沒聽到他的話,她伸手一把奪過下麵那張相紙——那是一張有些老舊的黑白相片,上麵還帶有幾道新鮮的折痕。
照片中,陌生的男人站在書架前,伸手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籍。
相片左下角印著一串時間:
1954/07/14
她皺著眉頭,注視著這張老舊的黑白相片,在長時間的凝視中,畫麵逐漸模糊,緊接著一股奇異的感覺襲來——
照片裡的男人轉過頭,與照片外的她對上視線。
隻有黑白兩色的畫麵裡,隱晦地閃過一抹細微的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