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彆館裡沒有電話,也沒有什麼移動電話的基站。能幫我找到寶物所在的那人,我不僅會分他一半寶藏,還會將離開這裡的方法告訴對方……”
磁帶還滋滋在播放,但此刻已經沒什麼人還在關心其中的內容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姍姍來遲的青年身上。
他看起來並沒有帶傘,石原亞紀慌忙拿來一條毛巾遞給他。
然而縱使擦去臉上水珠,濕噠噠的衣角仍不斷滴落些許水滴,在地板上泅開一片潮濕痕跡。
毛利蘭訝然道:“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槍田鬱美聞言看向少女:“小蘭,你認識他?”
“他是和我同一所高中,比我大兩級的學長。”毛利蘭解釋道,“沒想到會在這裡偶遇……”
“我當然是被這裡的主人邀請過來的。”草野朔拿著毛巾向眾人走來,“隻不過到得晚了些,不至於都聚在門口迎接我吧?”
“誰在迎接他啊!真是的,這個不講禮貌的小鬼……”毛利小五郎嘟嘟囔囔地抱怨,忽然想起什麼,“喂,小鬼,難道你是剛剛才到的?”
見草野朔點頭,他急忙問道:“你開車過來的?有沒有見過路上那座吊橋?”
“我並沒有開車——我的車子不巧即將抵達這裡的時候拋錨,又攔不到過路車輛,為了不失約,隻好在雨裡步行前往這裡。”
草野朔將用完的毛巾遞給旁邊等候的石原亞紀,自己走進餐廳:“至於吊橋?那已經離這裡很遠啦,我的確遠遠聽到過一聲巨響,不過那個時候我離門口燃燒的停車坪很近,說不準是我搞混了爆炸聲呢。”
“我剛租的新車啊!”毛利小五郎後知後覺地大叫一聲,衝出大門去檢查車輛。
至於先前將愛車阿爾法·羅密歐稱為自己情人的茂木遙史,此刻倒是不慌不忙地坐在座位上。
他看向草野朔:“喂,你未免也表現得太淡定了吧?”
“諸位需要我表現得更驚訝一點嗎?”草野朔眨眨眼,“為什麼,難道是用於餐前助興的節目?”
餐前的助興節目……這家夥還真敢說。
柯南嘴角抽搐,如果是彆人這樣講,他可能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但草野朔再怎麼說,也曾是組織的一員啊!
拿爆炸當餐前地助興節目什麼的……總覺得組織真做得出來這種事。
作為遲到的第七個人,或明或暗的視線集中在青年的一舉一動上。
“我的名字是草野朔。”他微笑著向眾人示意,“不如諸位,我沒什麼名氣,隻是沾了主人邀請的光,才得以與大名鼎鼎的諸位同座。”
“抱歉,草野先生。”白馬探忽然叫住他,“冒昧一問,您身上帶著什麼特彆的東西嗎?”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少年安撫地撫摸著停在他手臂上的老鷹:“因為,自從您抵達以後,華生看起來就很焦躁的樣子。”
他鬆開手,失去桎梏的老鷹立即拍打著翅膀,從敞開的大門外飛向屋頂。
一眼看過去,竟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本來就不怎麼討小動物喜歡。”草野朔望著老鷹消失在視野中,不在意地聳聳肩,“請問可以開飯了嗎?我一路冒雨步行過來,現在真的很餓。”
“說得也是……各位放心,今晚的菜全都是我在廚房親手做的,絕對安全。”大上祝善拍著胸脯道,“餓著肚子可沒法集中精力好好破案,美食與案件是我人生的信條!”
茂木遙史率先響應:“我早就聽說大上先生的手藝,今天勢必要好好品嘗一番。”
出門察看車輛的毛利小五郎垂頭喪氣地走回來,顯然外間車子並無一輛幸存。
“真倒黴啊,還以為是件錢多的好差事,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岔子……”
千間降代笑嗬嗬地說:“天降橫財總是伴隨著災禍的到來,或許我們正印證了這樣的道理呢。”
草野朔隨意地掃了一眼桌上的名牌,來到自己的位置,上麵卻倒著一名昏迷中的男人。
他目光微微一滯,隨即恢複如常。
“啊啊,抱歉。”茂木遙史連忙擺擺手,“之前沒有地方安置這名先生,又不知道你還來不來,我就將他先放在你的位置上了。”
“這位先生沒事嗎?”草野朔眸光微閃,關切地詢問。
“我仔細為他檢查過,很幸運,這位先生還沒有到應用我前職業專業知識的地步。”槍田鬱美同樣拉開椅子,“雖然原因不明,但他的確隻是昏過去了而已。”
石原亞紀又重新添了把椅子靠在牆邊,頗有些吃力地將昏迷中的男人放在上麵。
草野朔又瞥了對方一眼,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們之前還以為他就是那個遲到的第七人呢。”茂木遙史笑著說,“還以為是名陌生的外國偵探,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可是,一開始播放的錄音裡……”柯南忽然用稚嫩的童音疑惑道,“錄音裡那個叔叔說,受到邀請的名偵探隻有六人吧?”
作為組織者的主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究竟邀請了幾人,既然如此,就算提前錄好磁帶定時播放,又怎麼會出現這種疏漏?
“我和主人都是通過手機來聯絡,並沒有見過他本人。”石原亞紀到偵探們疑惑的目光,隻得解釋道。
槍田鬱美勾起唇角:“真有趣,這難道是在說,我們七個中有誰不配做偵探嗎?”
“的確,比起大名鼎鼎的在座各位,我不過是位名不經傳的小角色罷了。”草野朔笑眯眯地道,“不過,對方會這麼說,大概是因為我的確不是偵探吧。”
他話中的內容成功吸引了眾人注意,毛利小五郎疑惑地問:“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