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無覺,竟又是三年春秋。
緣杏剛過了二十一歲的生辰,正迎來滿園金桂飄香。
緣杏與緣正兄妹兩人是秋季的生辰,天高氣爽,風景一片金色,十分舒適。
這日,緣杏在畫室作畫。
玉明君離開以後,北天君沒有再給緣杏請彆的畫技先生,除了東天女君來時,時不時會指點她幾句,大部分時候,緣杏都是一個人畫。
她如今畫風已成風格,有沒有先生已經影響不大了,一個作畫,倒也清淨。
曆經三年,她身上清麗的文人氣質更濃,墨香雅逸,似畫中人。
她筆下的畫作意蘊悠遠,畫似人形,也有著一種旁人難以模仿的清韻。
緣杏經曆繪出雯荷女將之事後,因著這一手落筆成真的本事,也算在仙界有了名號。兼之,她是九尾狐狐君次女的事情早已不再是秘密,又與太子弦羽有婚約,說起來就是下一任天後,於是在仙界的聲譽跟著水漲船高。
這兩年,緣杏隨北天君外出,拜訪其他仙君神君的府邸,亦或是參加什麼席宴活動,也有了遠遠崇敬望著她的小仙娥和年輕的仙門弟子。他們見到她,小聲地驚喜議論、竊竊交談、偷偷喚她的名字,像是見了什麼不凡之人似的,倒讓緣杏好不自在。
這時,柳葉過來,輕輕扣了扣門。
“杏姑娘。”
柳葉倒一如既往,笑盈盈的。
“北天君請你,還有兩位郎君都過去。”
“好的。”
緣杏應了一聲,放下畫筆,脫下/身上防止沾染水墨的罩裙,又擦了擦沾滿水彩顏色的手,便隨柳葉過去。
等到了內殿,東和靈淼也陸續到了。
隻見師父看了看他們,說:“你們隨我在北天宮修習的時間都不短了,今日我喚你們過來,是有事想要宣布。”
三個弟子惴惴等待。
北天君頓了頓,宣布道――
“我打算,與東天女君正式成婚。”
北天君話音落地,內殿一片靜默。
北天君挑了挑眉,問:“怎麼都不說話?”
“恭、恭喜?”
東憋了半天,率先說道。
他撓了撓頭:“不知道為什麼,師父你要和東天女君成婚,感覺蠻詭異的啊。像是自己太爺爺忽然說要和太奶奶成親了似的。”
東遂被師父打頭。
緣杏和靈淼亦漸漸回過神來。
靈淼如今也抽了條,十**歲,少年之氣褪去,但在幾個師姐弟中還是小。他身上還背著醫箱,愛笑,說話也甜,這些年來無論是在北天宮,還是各方仙境,都有著不錯的人緣。
此時,靈淼喜氣地道:“恭喜師父,恭喜東天女君,願師父師娘婚姻美滿,萬年好合。”
緣杏跟著說:“恭喜師父與女君。”
說實話,師父將要與東天女君成婚之事,雖然師父說得突然,但不算意外。
這幾年,師父與東天女君之間日益親密,已然完全恢複到當年親密無間、天作之合的狀態,無論是北天宮弟子還是東天宮弟子,都因此時常往來。
兩位師父見麵的時候,堪稱形影不離,師父甚至會直接在女君屋中留宿,女君到北天宮來時亦是如此。兩人即使問起來不說是夫妻,但實際上已然與夫婦沒有差彆。
按這樣的情況,師父與東天女君會成婚,是早晚的事。
不過,兩位天君成婚事關重大,仙界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緣杏光是聽著,還不大有真實感。
東師兄撓撓頭,也問道:“師父,你和東天女君成婚,你們兩個住哪裡啊?我看依東天女君的性子,是不太可能搬到咱們北天宮來的。難不成,師父你要入贅到東天女君宮去,真當東天女君的院中美人?!”
師兄話音剛落,就見北天君麵無表情地手起手落,“咚”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下手之重,前所未有,連緣杏都聽得縮了縮,替師兄覺得疼。
過不起來,師兄當即哀嚎一聲,抱頭滿地打滾。
北天君笑眯眯地看著東打滾,倒是不像被影響了心情。
他說:“天君之間,何談娶嫁?你來我往罷了。我與你們師娘已經討論過了,到時候,我們會在東北方向新立一座宮宇,稱作東北方天庭,各擔男君與女君。
“我主要負責北天事宜,女君負責東天事宜,還和以前差不多,我們也依舊換作北天君和東天女君,住處換個名頭而已,一切照常。”
緣杏聽得眨了眨眼。
原來是用了這樣的辦法,那倒是不錯。
“北天宮和東天宮合並搬遷,瑣事繁多,我與東天女君定會忙碌。你們也都大了,正好可以來幫我們的忙。不過,除了這個以外,我今日叫你們過來,還有一件事要同你們說。”
北天君繼續說。
等說到這裡,他略作停頓,然後,那雙彆具風情的美眸看向東和緣杏。
緣杏一頓。
這時,隻聽北天君道:“兒,杏兒,你們兩個隨我修煉的時間也不短了。如今,我已經沒什麼非要把你們留在這裡教的。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日後,就由你們自己在生活中體味吧。
“等忙完這一陣子,我就正式讓你們二人出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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