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他看到了與連禦幾乎如出一轍的操作,同樣的幾個翻躍,落到了地上,隻是稍微謹慎穩重了一點點,隻有一點點。
校醫:“……”一瞬間,他突然也很想學著這兩不正常的哨兵向導,儘情地跳下去,試試看會不會死,幸好理智——重點是顫抖的雙腿阻止了他,校醫深呼吸一口氣,通過終端呼叫宣傳部長,她也是葉子島考試區域的學生會總負責人,告知她底下出現了狂躁症哨兵。
抵達地麵後,不用去看岑禛就知道連禦肯定已經到了曜金身邊,正在試圖用武力阻止他,所以岑禛則是先一步走到畔麵前,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帶去安全的地方。
畔驚慌地喊道:“我和曜金的鏈接斷了!他陷入狂躁了!”
“我知道。”岑禛頭也不回地說,畔一邊走一邊轉身看向曜金,對方赤紅著眼睛,已全然是失去理智的狀態,連禦從他背後製住他的雙手,被曜金壓在底下的哨兵則立刻趁機一腳蹬在他的肚子上,再趁機逃了出去。
飛行器也終於降到離地兩三米的高度,校醫身為一名普通的向導,一邊大聲高喊:“散開,他處於狂躁狀態!”,一邊小心翼翼地準備下跳。
又是原著裡沒有的情節。事實上,這段原本的劇情連內鬥都沒有,麵對女向導的譏諷畔選擇忍氣吞聲,曜金也沒有發現不對,而在眾人睡後,一群野狼卻突然出現,女向導在閃躲之中不小心把畔推進了狼群,曜金來不及去救,這時學生會紀律部的部員突然從天而降,把畔撈了出來。
這位部員出場如此酷炫,又承擔著救命之恩,當然也是相貌英俊的重要人物,但現下他根本沒有來到葉子島,岑禛也就按下不表。
岑禛之所以來,一是內部惡性鬥毆很容易出問題,因為他們不是為了得分,而是為了互相傷害;二則是怕他們好不容易打完,都筋疲力儘的時候,裡的那群野狼出現了,嗷嗚把他們都給吃了。
但之前在飛行器上看他們打得這麼熱鬨非凡,彆說野狼,猛獁象都得給嚇跑了,岑禛總覺得自己可能會白跑一趟,可是從如今的突發情況來看,幸好他們來了。
並且不止他們來了,就在連禦與曜金周旋的三十秒後,數名學生會成員紛紛從半空中跳下來,幾乎稱得上是傾巢而動,校醫們顯然做過無數次演練,配合十分嫻熟,麻醉針不要錢似的往曜金身上紮,而其餘的哨兵則是利用狂躁症的就近攻擊原則不斷地誘使曜金更換目標,消耗他的體力。
即便如此還是有好些人被曜金打傷,最嚴重那個被一拳呼中下巴,直接崩了兩顆牙。
“沒事沒事,待會就幫你裝上。”校醫們連忙安慰道,緊接著就把缺牙哨兵往前一推,要他繼續送死。
那些在地上被曜金打趴的三年級同學都快嚇尿了,雖說以多欺少他們擅長,但應對S級狂躁症哨兵,他們就隻會駭破膽紛紛躲到一邊。
躲在角落的除了這些人之外,竟然還包括本應身先士卒的學生會成員……連禦,他在其餘學生會隊友來到後,忽然‘柔弱’地被曜金打到了手臂,接著‘體力不支’地退到了畔的身邊。
“他怎麼會狂躁?”連禦問,畔看曜金像一隻凶惡的困獸一樣,站在眾人的敵對麵,又是揪心又是著急,他搖搖頭:“不知道,突然,突然就這樣了……”
“彆擔心。”連禦安慰道:“麻醉劑很快就會起作用的,而且發現也早,曜金又壯得跟頭牛似的,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唯一麻煩的就隻有他回去肯定要抄哨兵通則了。”
“……”畔勉強地笑了笑,他看了看站在他左手一米之外的連禦,又看看右手邊的岑禛,忽然發覺了什麼異樣的地方,“連禦……你為什麼站這麼遠?”
“……”連禦歎了口氣,“岑禛嫌棄我,不要我靠近他。”
來了!總算來了!岑禛頓時警惕起來,他將注意力從曜金身上轉移回來,提防連禦即將噴薄而出的‘大招’。
所以他也就沒有注意到,‘嫌棄’一詞讓畔頓時臉色煞白,他支支吾吾地問:“你們不是……長期標記了嗎?”
“那是他可憐我,施舍給我的啊。”連禦繼續歎氣。
畔猛地轉過頭,顫抖著問:“岑禛……連禦說的……”
岑禛不置可否地斜覷了連禦一眼,決定用沉默來化解連禦的一切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