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金:明天晚上請你和連禦吃飯!
曜金:你們也永遠是我最信賴的朋友!
“嗯?”吃著晚飯的岑禛放下筷子,轉過身莫名其妙地問:“曜金沒頭沒腦地給我發了一句謝謝?還說我們也永遠是他的好朋友??你又做什麼了?”
“什麼都沒做啊。”連禦仰頭吞下最後一口原味三明治,舔了舔手指上的蛋黃沫,“彆冤枉好人。”
岑禛被連禦的臉皮厚著了,“你要是好人,這世上就沒惡人了。”
“那你就是惡人的小媳婦。”
“……”
收拾過晚餐殘留的垃圾,兩個人圍著曜金發來的信息仔細分析了一通,結論是男主不愧是男主,主角的心思他們這些小炮灰們根本揣摩不透。
曜金的這頓飯的聲勢十分浩大,選在一個豪華的市中心餐廳,進門就有二十個禮儀小姐分列兩邊,齊齊彎腰歡迎,吃飯中途還高逼格地有專業音樂人士伴奏,聲音大了連禦皺眉曜金苦笑,聲音輕了就跟催眠曲似的,聽得畔直打哈欠。
最終還是由岑禛下決斷,把聲樂伴奏臨時換成了扯麵表演,哨兵和向導們終於都滿意了。
在服務員漫天飛舞的麵條中,畔紅著眼眶向岑禛和連禦敬酒,“謝謝你們……”
得,男二也被男主傳染了,岑禛護著杯子不與畔碰杯,“你謝什麼?”
“一定要謝的。”曜金認真地說,“不瞞你們,就連我們自己心裡也沒底,幾次到絕境都想著放棄算了,但是……”
“但是你們卻這麼相信我們。”畔激動地喝乾淨了杯中的酒,又給自己斟滿,雖然是低度數的酒,但也經不住他這麼造,岑禛還沒來得及勸,畔就已經又灌下第二杯。
“彆喝了彆喝了。”連禦瞧他喝兩口直接上頭,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怕畔喝嗨了耍酒瘋,他可不想照顧醉鬼。
岑禛終於大概性地聽懂了,“你們是指昨天的空戰賽,我下注的事情?……你們怎麼知道的?”
這還是完全不打算告訴他們的樣子?曜金更感動了,幸虧他們贏了,若是輸了,岑禛平白無故輸了一萬特幣,定也是會現在這樣一聲不吭。
“為什麼?”畔紅著臉問,“為什麼要下這麼大的注?你就不怕,不怕我們輸了,讓你的錢打水漂嗎?”
“不怕啊。”岑禛理所當然地說,他舉杯和畔輕輕一碰,在清脆的玻璃響聲中道:“因為我知道你們一定會贏。”
他暗指的是自己有劇本,連禦聽明白了,也跟著莞爾一笑,對畔舉起杯子,晃了晃杯中的白開水,卻沒想到畔半張著嘴,半晌沒說出話,眼淚卻潺潺而出,“謝謝謝謝,嗚嗚嗚,你們怎麼這麼好啊嗚嗚嗚……”
飯吃到一半,現場就成了畔大哭,曜金安慰,連禦看熱鬨,岑禛麵無表情地吃飯。
依舊是畔自卑成疾的老毛病,經過空戰賽,他突然發現了自己駕駛上的天賦,但照舊不相信自己,每勝利一次給他帶來不是自信,而是滅頂的壓力,他與曜金的比賽視頻傳到論壇首頁之後,質疑的聲音更是層出不窮。曜金的誇讚之語對於畔來說更多的似乎是安慰,因為親近的關係,不管他做的怎麼樣曜金都會無條件支持,沒有一點客觀性。
直到他今早醒來,曜金告訴他,這場比賽岑禛為他們賭上了一萬特幣,無條件壓他們獲勝。
而現在岑禛又說,知道他一定會贏……
畔覺得自己大概就是水龍頭成精,眼淚怎麼都流不完。
岑禛和連禦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曜金和畔肯定是誤會了什麼,但他們總不能這時候出聲提醒說,你們理解錯了,我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兩人對視一眼,默默決定將誤會延續下去。
隻是連禦十分不明白,他一個以搞事為己任的反派,怎麼這一世就莫名其妙成了男主的知心大哥,無意間解決了畔那麼多的心理問題。
林黛畔哭過之後一展雄風,岑禛和連禦在近戰賽中所向披靡的時候,他也與賈寶曜在空戰賽裡披荊斬棘一往無前,雖然每次贏得都很困難,但就是贏了。
進了50強,賽事就越發緊湊,十個小組,每組五支隊伍打循環賽,岑禛和連禦分到的這組裡全是小菜幣,四場全勝;曜金和畔分到的那組強者如雲,作者就是後媽。
晝晴長給岑禛傳師授道傳上了癮,有一個一點就通還異常勤奮的學生,真的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岑禛找準機會,旁敲側擊地把劇本裡已經是研究院教授的晝晴長曾經說予主角們的話,變了個法子又寫給了晝晴長。
這些文字讓現在的岑禛看,真的是分開每一個字都認識,合起來鬼才瞧得明白,但晝晴長就是驟然變了臉色,拿起紙張一連消失不見三天,三天之後回來看岑禛的神色都變了。
“方向是對的,但就算是我也不能立刻理清,需要時間……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你了……還有連禦,聽說渠都屈服了,隻要解開終端,就滿足連禦的一個要求。”晝晴長將自己的筆記複印一份,拷貝到岑禛的終端,“但無論如何謝謝你的信息,還是那句話,有什麼問題歡迎問我。”
岑禛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手裡這本豐厚的謝禮,打開隨意看了兩頁,果然是他這個偽·三年級向導半個字都看不懂的天書。
連禦最近玩□□玩上了癮,裡提及的每一場賽事他都下了注,作者當然都是挑那些比賽結果出乎意料,或者比賽雙方人物較受關注的寫,在旁人看來,連禦也竟挑些必輸的隊伍投。
關鍵是這些隊伍最後都贏了。久而久之,他竟然以賭神的稱號,再次在全塔和白塔出名了。
這些還都是岑禛從同桌嘴裡知道的,對方暗示著老同學帶帶我,我也想撈錢,而岑禛是真的想笑,連禦果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出風頭的機會,真正的想儘一切辦法刷存在感,沒有條件就算是自行創造條件,也要讓連禦二字響徹全塔。
當晚,賭神連禦帶來了一個消息:“紅星小組第三,排名賽止步50強了。”
岑禛剛洗完澡,一身清爽地坐在地毯上玩雪豹,聞言沒什麼反應,和原文裡幾乎無差的情節,他慢條斯理地抬起眼,嗯一聲表示那又如何。
連禦在他身邊蹲了下來,淡金色長發傾瀉在肩頭,灑落在地毯上,“我覺得他有問題,像是背著我暗地裡在謀劃什麼。”
“你跟他做了那麼久的狗頭軍師,怎麼他還是不信任你?”岑禛抓抓獅子的鬃毛,連禦眯著眼睛湊過來,“你再說一遍?”
岑禛抓抓連禦的下巴,“貓貓頭軍師,滿意了?”
每個賽區的50強分為10組,每組輪回賽,積分第一進入勝者組,第二名進入敗者組,組內再次進行輪回賽,敗者組的十隊後5名淘汰,前5名與勝者組的積分後5名爭排名位,最後再選出5位,和勝者組的前5名決定排名先後。
岑禛和連禦在近戰賽勝者組,曜金和畔在空戰賽敗者組,一、二、三年級總共約2400名哨兵和向導,參賽者有半數,而撐到現在的竟然就剩了他們兩隊,一二年級50強之前就全軍覆沒了。
成果看起來很慘烈,但比起以往低年級隊伍早就一滴不剩的情況,這已經稱得上值得慶賀的史詩級進步了。
熱血上頭的低年級同學們強烈要求把這個月的聯誼會改成慶功大會,找到他們四人教室、宿舍盛情邀約,甚至堵在廁所窗戶前熱情邀請。
畔再三拒絕,羞澀地表示他們就是敗者組的末遊,說不定明天就敗了,真要慶賀也太早了。
組織者笑容滿麵:“早什麼早,前20啊,以往被高年級學長欺壓著,做夢都不敢想的名次,必須慶賀!”
岑禛倒是無所謂,而且他知道連禦肯定會答應,說不定現在已經開開心心地寫獲獎感言了。
不出他所料,塔三年級1班裡連禦剛被邀請便一口答應,還幫著組織者極力說服曜金參加。
而距離被眾人環繞的曜金不遠處,紅星安靜地坐在教室角落的陰影下,他心中的嫉妒再難忍耐,已經完全浮出表麵,隨著陰冷的眼神,直直刺入曜金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