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的每一句情話都能勾起唐月舒的洶湧,每一次接觸都讓人心尖跟著一顫。
仿佛要筋疲力儘才能表達出心裡的愛意。
等到他們最後相擁著躺在床上時,林川的手還輕撫著唐月舒的背,時不時低頭親一下她的臉頰和唇,已經不知是幾點了。
唐月舒鑽入他懷裡,手臂環在他腰上,抱得很緊,悶悶的聲音傳來:“林川,你要和我複合嗎?”
這句話響起時也不算突然,隻是現在這樣的氛圍很美好。
林川把玩著她的手,接著抓到唇邊親了一口:“現在願意給我名分了,唐總?”
這種時候他還惦記著開玩笑,唐月舒不說話,想要翻身轉另一邊去。
林川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按住了她,輕笑著道:“好,複合。”
像這種在深夜床上說的話,或許都帶著衝動,可是他們清楚,沒有比現在更冷靜和認真的時候了。
他們聊了不少,直到都困倦。
已經是除夕當日了。
晚睡自然很難早起。
他們兩個也都不是鐵打的,在年前這一段時間都在連軸轉,身體都是累的。
不過等唐月舒醒來時,床上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窗簾的縫隙中有光線投射進來,臥室裡有了光線。
唐月舒在床上翻了個身,去摸手機看時間,睡衣的袖子往上滑落,就連她手臂內側都能看到淡淡的吻痕。
屏幕一亮,時間已經到中午。
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她沒忘記林川今天要回港城。
下床後穿著拖鞋披頭散發走到客廳,剛好看到林川將昨晚的衣服從洗衣機拿出來放進烘乾機,其中還包括他那件大衣。
“……”
林川光著膀子,身上的痕跡並不算少,唐月舒的視線也忍不住有些閃爍。
“醒了?”林川走過來伸手抱住了她,很自然而然地親了一下她的臉,“睡得好嗎?”
睡得當然還好。
“你不是要回去嗎?”
“不急,我點了吃的,在路上了,你先洗漱。”
唐月舒懷疑林川自己都沒有準確的回去的時間,他這樣悠閒,她也就沒管。
而且他回去似乎也不用收拾什麼行李,帶上證件和手機電腦,再帶上他自己就夠了。
唐月舒還在洗漱的時候就看到手機裡有好幾條消息,都在問她什麼時候回家的。
她一邊看著,等洗漱結束後一條條回複。
唐家今天當然是熱鬨的,每年的習俗是請廚師上門做年夜飯,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完,等晚上唐月舒的姑姑小叔他們也留下來一起住,第二天初一再一起吃早飯。
家裡房間足夠多。
這個習俗是以前她的爺爺奶奶還在世時就保留著的,現在也沒變。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有利可圖,老唐年輕時能力在他的兄弟姐妹中最為出眾,所以唐家是他掌權。
現在兄弟姐妹有事找他幫忙,老唐也是願意的。
唐爍衍之所以是一株隨風搖擺的牆頭草,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本人就是受大伯照拂的對象之一。
這一頓也不知道是早餐還是午餐。
唐月舒沒吃多少,林川還以為是她胃口不好,誰知唐月舒擺擺手。
“今晚回去吃飯我就將腦袋埋飯桌上,桌上誰念經我也聽不著,現在吃個幾分飽就夠了。”
林川:“……”
片刻後他就笑了。
好可愛。
唐月舒:“?”
林川用餐後接了個電話,他雇的飛行員打來的,他們溝通了一下出發時間。
掛了電話之後,林川看了眼時間,他驀地對唐月舒道:“還有兩個小時。”
從這裡開車到唐月舒那個彆墅最多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車程。
他們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共處時間。
林川湊過去要吻她時,唐月舒沒拒絕,然而當他的手開始往彆處探時,她頓了一下。
“大白天呢。”她提醒了一句。
林川這時候說話像是哄騙年輕小姑娘上床了,他說:“很快的,我們又要異地了。”
唐月舒覺得他說話有水分,抱怨了一句:“一點也不快。”
結果這句話換來林川一聲輕笑:“算誇我嗎?”
“……”
但分離在即,將窗簾拉上之後也和黑夜差不多,昨晚的溫情延續到了白天。
雖然時間不多,但林川也不是一個敷衍的人,他在服務方麵做到儘善儘美。
他喜歡這樣。
到最後他抱著唐月舒好一會兒,細細碎碎的吻落在她臉上和脖子上。
唐月舒臉頰上還殘留
著點生理性淚水,她輕聲說:“我送你過去吧。”()
不在家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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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也是要回去家裡,不如回去再休息。
因為夜裡的放縱,兩個人出門時都很默契選擇了高領的穿著,唐月舒還拿了自己一件圍巾給林川的脖子圍了一圈。
“外麵冷。”她說。
完全不提是為了遮蓋什麼。
林川也配合著讓她圍。
唐月舒開的車,複合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確實是不太一樣的,唐月舒一直緊繃著告誡自己彆再淪陷的神經也跟著鬆懈下來。
沒什麼好再緊張的,已經淪陷了。
看到林川離開那一刻,好像思念已經又開始。
不管是以前分手還是複合前,唐月舒說不出的謊言隻有一句,她沒有說過不喜歡他。
林川的喜歡太拿得出手,他也不在意唐月舒能不能拿出同樣的誠意。
手機裡有一條林川發來的消息:
【除夕快樂,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在你梳妝台左邊的抽屜裡】
唐月舒盯著那條信息看了半晌,心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撩撥了一下。
除夕夜的當天,全國幾乎每一個家庭都是忙碌的,唐月舒還是回了一趟住處去找自己的新年禮物。
在梳妝台左邊的抽屜裡有一個顯然不是唐月舒放進去的盒子,像是首飾盒。
她打開,裡麵是一條項鏈,吊墜是一顆目測幾十克拉的黃鑽,呈菱形,鏈條上是一串透明的普通鑽石,但品質上看著都屬上乘。
這條項鏈光目測就知道價格不菲。
林川確實不愧是家裡做珠寶生意的,他送出手的首飾幾乎都是可以用於收藏的。
首飾盒裡有一張明信片,上麵是林川的手寫字。
他的字很好看,筆鋒處能看到力度。
他說之前送她的鑽石項鏈斷了,現在再送一條新的鑽石項鏈給她,明信片後麵還祝她新年快樂。
但是顯然,這條鑽石項鏈和之前斷掉的那條不是同一個概念,以前送出那條鑽石項鏈時,他們的關係也陌生,那時候送一條鑽石項鏈都算僭越,現在這條黃鑽項鏈價格上不知翻了多少倍。
用不用心,唐月舒自己能感覺到。
一個優秀的戀人,會經常帶給彼此積極的情緒價值。
唐月舒回了唐家,她算是回得比較遲的,進門之後在客廳挨個和長輩打了招呼。
她的姑姑有點喜歡說教的毛病,來了句:“月舒,過年都回這麼晚,在外麵過兩年,跟家裡都不親了,這可不行,你得改改。”
唐月舒嗯了聲:“行,改。”
往哪個方向改就是她的事了。
“……”
那種一拳打在棉花的感覺。
這位長輩習慣了說教,還想再說兩句,被老唐打斷了:“行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過個年,我都沒說她呢,你也少說兩句吧。”
唐月舒的姑姑就
() 這麼暫時閉麥了,老唐今天的態度也和平時不太一樣,原來他也會開口說兩句,挺難得。()
回來過年,家裡還是有點變化的,唐允祥終於不啞巴了,會喊一聲姐姐,估計是被老唐和他媽真教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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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能看得出來,喊得不是特彆真心誠意。
但唐月舒就是想欺負小孩兒,喊得不服氣還隻能喊她一聲姐姐,也挺好玩。
當然,這個弟弟她還是不喜歡的。
從出生就不喜歡。
年夜飯上,唐月舒和唐爍衍坐在一起,另一邊還坐著一個堂妹,現場不止唐允祥一個小孩,一桌的人高談闊論,唐月舒埋頭就是吃,吃得很專心,慢條斯理,但沒停下來過,專心到唐爍衍都懷疑她最近是不是真的吃不好。
唐月舒根本不參與各種話題,直到有人喊了她兩聲。
“月舒,你現在在杜氏上班怎麼樣?”瞧瞧,她這姑姑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唐不喜歡聽的話題,她偏提。
“挺好的。”她是高層,又是股東,拿著分紅,沒什麼不好的。
“你這個年紀也不小了,真就光在那邊公司上班嗎?不找找男朋友?”
第二個話題,又踩雷。
老唐對這個姐姐真是挺寬容的。
她的兒媳在旁邊喊了聲“媽”,給她夾點菜,讓她閉嘴。
兒子也在旁邊喊她媽說彆的事轉移一下話題。
唐爍衍的嘴角很努力壓著,桌底下的手已經揪唐月舒衣角了,忍笑也是一門學問。
唐月舒:“……”
晚飯後,唐月舒先上樓看了眼自己的臥室,之前被唐允祥和他的表弟表妹在裡頭搞過破壞之後,她沒有回來再看過。
現在一看,已經收拾得井井有條。
床上用品已經全部換新,毀壞的東西也全部買了新的擺回來,剩下絕版的東西,錢也到賬了。
當然,這個房間裡的東西曾經也是刷老唐的錢買的。
但他這次是替兒子買單,不是替唐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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