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喬看寧舒有話要說又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雙手抱著手臂,審視著她:“跟我什麼都可以說。”
寧舒:“不是有意要窺探你的個人**。”
嚴喬皺了下眉:“收起你這客客氣氣的語氣,我不喜歡。”
寧舒:“行,那我問了。”
“你是不是喜歡秦月香?”
嚴喬看著眼前的女人,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錯過任何一絲微小的表情:“你生氣了?”
寧舒:“沒有啊,就是很奇怪,你那天明明看過值班表,還說自己沒看過。是為了跟秦月香去操場獨處,才裝作沒看過的吧?”
嚴喬:“.…..”怎麼跟他設計的不一樣?
他抬起手在她頭發上使勁揉了揉,把她的頭發全弄亂了:“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你彆弄我頭發,”寧舒拍開嚴喬的手,“學校裡麵都在傳你跟秦月香的事。”
嚴喬擰眉捂了下自己的心口。
寧舒關切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嚴喬:“我胸悶氣短,喘不上氣,可能是被某個女人給氣的,也可能是呼吸係統出現了問題,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寧舒有點後悔,她出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帶著戒尺,打他吧,嫌手疼,不打吧,牙癢癢。
“我能咬你一口嗎?”
嚴喬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什,什麼意思?”
寧舒:“沒,沒什麼。”
嚴喬認真地看著寧舒,對她說道:“你和陶主任去抓早戀的那天晚上,我的確看過值班表,處心積慮將計就計不是為了秦月香,懂了嗎?”
寧舒稍一思考,發現事情不簡單:“喬妹,你清醒點,陶主任已經結過婚了!”
嚴喬把手指掰得哢嚓響,一字一頓:“我允許你重新說一遍。”
寧舒剛才當然是在開玩笑,她想起來,那天她胸悶氣短,他問她是不是在生他的氣。
再聯想到譚悅然的少女小心思,故意跟鄭楠約會刺激嚴禮,寧舒就是再不不開竅也該懂了,她張了張嘴:“你……你……”
嚴喬垂眸看著寧舒,心裡知道,她八成會拒絕他,隻是不知道拒絕的理由是什麼。
寧舒你了半天你出來一個:“你沒有房子!”
她以前就說過自己的擇偶標準,溫柔斯文,有車有房,他是知道的。
嚴喬聽完笑了:“好。”他笑得很好看,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溫柔又和煦,像陰雲散去之後灑下來的陽光。
寧舒反過來安慰嚴喬:“不是我拜金,家裡人的要求就是這樣,我個人吧其實不介意兩個人一塊努力還貸款。”
嚴喬靠在走廊牆邊,抬了下眉:“你是不是擔心我買不起房子娶不起你?”
寧舒:“我不是這個意思!”
“什麼娶不娶的,你這個人空口白牙,什麼都沒付出,就想白得一個老婆,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嚴喬聽著寧舒越來越大的聲音,就連拒絕的話都很悅耳,他已經很久沒有像這一刻這麼開心過了。
他對她說:“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嫁給我。”
寧舒:“不!”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琢磨著用詞,儘量善良,不傷害他:“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他看著她:“好。”
他知道她現在不喜歡他,對於他和秦月香的“約會”也沒有表現出生氣或吃醋,至少表麵上沒有。
未來的日子很長,他也並不著急,現在的關係就剛剛好,像朋友一樣,又比朋友多了一點心知肚明的曖昧。
辦公樓下突然一陣喧鬨,一輛敞篷車開了進來,車上鋪滿了玫瑰花。
寧舒轉頭對嚴喬八卦:“這應該就是剛才我們在辦公室裡討論的,不知道是哪個富二代還是霸道總裁在追林老師,要麼是蔣老師。”
“反正不能是秦月香,她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嚴喬直勾勾地看著寧舒。
他的目光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丈夫看花枝招展紅杏出牆的妻子,寧舒被盯得渾身發麻:“乾嘛這樣看著我,也不可能是我。”
再說了,就算是她又怎麼樣,跟他又沒有關係,她剛才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他們是朋友。
寧舒的視線跟嚴喬的撞上,他的眼神很深,跟以前的深不見底又有點不同。
寧舒指了指樓下:“咱們還是看熱鬨吧,看哪個倒黴鬼要在全校師生的注目下接受這位霸道總裁的追求,被迫進入狗血言情劇情。”
“寧老師——”
樓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一開始隻是一個人在喊,後來變成了一群人喊。
看熱鬨的學生和老師越來越多,連校長都從辦公室裡出來了,左手一包瓜子,右手一瓶可樂。
校園生活簡單枯燥,一點桃色小事都能發酵成天大的事。
喊聲還在繼續,堪比拔河比賽,響徹一中上空:“寧老師——寧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