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玉旒冠輕響,隻見麵前的龍袍男人忽然抬手,不由分說地錮住喬灼的腰便將人摁在了懷中。
薑犰微垂首,與那紅著耳廓的羞澀神情截然不同的是他十分強硬的手臂力度。
就在喬灼還愣神時,薑犰漆黑的雙眸輕顫,竟直接俯身吻了下來。
喬灼被猛地一親,隻能被迫地仰起下頜,額間摩挲過白玉珠串,激起一陣酥麻,他一邊無力抵抗,一邊抬手拂去薑犰冠冕上垂落的旒墜。
係統:“……就說這個馬賽克程序早晚都得用。”
喬灼已經無心去聽係統說了什麼,他整個人都被薑犰按在懷裡肆意親吻,男人的那雙手緊緊扶著他的腰,力度大的讓人心驚。
“唔……”喬灼回想起那晚在芙蓉館的一吻,窒息的可怕還曆曆在目。
薑犰親人根本毫無章法,全憑著一股想要蝕骨吃肉的勁兒,攪弄的喬灼頭皮都開始發麻,他隻能輕輕推拒,手指攥緊身前的龍袍,將薑犰的衣襟握得皺皺巴巴,旖旎十分。
薑犰一邊忘我地親,一邊輕推著喬灼往床榻邊退,他的鼻尖縈繞著的全是喬灼身上的氣息,那種冷冽的,混合著龍涎香的味道。
喬灼身上原本的木質香氣再也聞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薑犰身上獨有的龍涎香。
這種合一為一的、占有的、獨屬的、隱秘曖昧讓薑犰的脊背狠狠繃緊,像一柄利刃,蓄著無窮無儘的爆發力。
“陛下……”
喬灼受不住地悶哼一聲,薑犰卻聞聲脖頸都發紅滾燙,手臂更是熱如炙鐵。
男人噴灑著的熾熱鼻尖呼吸貼近在喬灼的臉頰和唇邊,讓他能直觀地感受到薑犰此刻到底有多麼地興奮。
喬灼順著薑犰的力度往床榻上一躺,寬鬆的下身衣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撩開了,瞬間藏在長袍底下的金子肌膚一覽無遺。
薑犰的眸子沉得嚇人,呼吸卻依舊平穩,像是與平常毫無兩樣似的,可隻有喬灼知道這個男人此刻再受不住任何一點的刺激。
北漠王就這樣仰躺在龍床之上,火焰卷發鋪在他的身下,那一雙碧綠的眸子直直抬起望著床邊的薑犰,他故意抬腿,叮鈴一聲響。
薑犰先前繞在他腳腕上的金鈴鐺竟然沒被摘下來。
喬灼的眸子中儘是坦蕩笑意,他幸災樂禍地看著薑犰那手足無措的表情,明知故問道:“陛下怎麼了?”
薑犰喉結猛地上下一滾,沒說話。
喬灼一挑眉,嘖了一聲揶揄道:“沒想到陛下還是個會強吻的男子,本王真是開了眼。”
薑犰垂眸靜靜看著喬灼,但無奈喬灼天生臉皮子就厚,根本無所謂被一個對自己有著欲.望的男人這樣瞧,反倒還十分坦然地問:“好看嗎?”
薑犰霎時回過神,冷眉忽的緊蹙起,一側頭移開視線,抬手抵在唇邊輕咳道:“朕以為北漠王剛才允諾了。”
喬灼疑惑:“本王什麼時候允諾了?”
薑犰沉聲解釋:“因為剛才你的耳朵很紅,朕覺得你是在害羞。”
喬灼瞬間哭笑不得,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直接腳輕踩薑犰的腰帶,感覺到男人的腹部肌肉繃緊時他笑了笑,質問:“陛下將我推倒床上是要做什麼?”
喬灼知道這個世界的事業成長值隻差最後五點了,及時行樂本就是他最信奉的原則,此時不樂更待何時。
薑犰抬手便握住他的腳腕,就在喬灼以為可以等來這個小世界的第一次翻雲覆雨時沒想到薑犰竟然拉起一旁的被子就蓋在了喬灼的身上,儼然一副君子模樣。
喬灼:“……”
薑犰將喬灼包裹的十分嚴實後俯身略顯猶豫地開口道:“北漠王莫急,此事還等大婚之後。”
喬灼的一張臉瞬間紅了又白,白了又青,算是給薑犰徹底蓋上了不行兩個大字。
被裹在厚厚的被褥中的喬灼眉頭緊皺,心想這薑犰,親也親了,看也看了,等把他的火都挑起來的時候自己反倒卻說莫急。
而且單看男人脖頸通紅,青筋鼓起的樣子,薑犰想必也忍得夠嗆,說不定比自己還難耐,何必呢。
非但如此,薑犰還忽然話音一拐,說起了正事,神色認真道:“兩位世子從昨夜開始便一直想入宮見你,北漠王用完早膳後去與他們見一麵吧。”
喬灼沒在意他說了什麼,隻盯著薑犰的臉看了幾秒,發現這人明明眸色微紅,脖間汗氣騰騰,還故意說這些話試圖抽身。
“好。”喬灼輕笑一聲應了,他倒要看看這個薑犰忍到最後能如何。
——
薑國上下一片熱鬨歡騰,萬壽節的綢緞彩燈還沒拆下,竟又要掛起紅燈籠和喜字,民眾們欣喜盎然,薑國與北漠結了親,往後至少百年無戰火煩憂。
喬灼剛用完早膳,想出門時卻不知為何被殿門處的侍衛攔住,黑甲將士齊齊垂首道:“陛下有旨,還請帝後回殿。”
喬灼冷哼一聲,漠然道:“為何?”
兩位將士卻隻是跪在地上一言不發,除了請求喬灼回殿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