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灼輕而又輕的撩眼,可還沒等他開口,門外便響起曼娘的聲音,隻聽她恭敬道:“祖宗,小貓洗好了。”
喬灼的貓跟了他依舊無名無姓,有一天扈拔自作主張喊了那貓一聲小主子,當下喬灼就冷了臉,語氣淡淡但嗬斥意味明顯,“他成了小主子,我不就成了畜生的爹。”
這話當即嚇得一眾仆從跪了一地,扈拔更是連連叩首,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亂喊。
從此曼娘也隻喊小貓。
喬灼的寵溺給誰,給多少都是有衡量的,無人敢從他那兒求得恩寵,就算是深得喬灼歡喜的四大傀儡也不敢恃寵而驕,魔修陰晴不定,上一秒喊你心肝,下一秒就要你心肝。
喬灼淡淡應道:“扔進來。”
屋門隻開了條縫隙,曼娘抬手便將小貓扔了進來。
那貓機靈乖巧,四腳穩穩落地,尾巴高高翹著,貓瞳在屋內一轉,隨即準確地瞄準了喬灼的位置,一步一個印,極其矜持地走過來。
元栩不再按揉,隻看著小貓跳上矮榻走到了喬灼的手腕旁貼著腦袋親昵地刮蹭。
喬灼抱起散發著皂香氣的小貓貼在頸邊望了元栩一眼,笑道:“你不是問我能不能猜得出你心中所想嗎?”
元栩凝氣沉默地回望。
隻見喬灼坐起身貼住小貓的腦袋垂眸親了親。
元栩垂在身側的手臂瞬間門繃緊,英俊的眉眼一沉,眸色微顫。
喬灼親完小貓輕撩眼盯著元栩瞧,瞧了半晌沒說話,又盯著元栩親了親小貓。
“喵……”
小貓的耳朵被親,腦袋也被親了,喬灼難得的寵溺讓這小東西都受寵若驚,高興地豎起小爪子使勁往喬灼的胸口處撲,貓尾巴一晃一晃地勾住喬灼手腕,惹出一片癢意。
喬灼癢在手腕,元栩癢在眸底心口。
喬灼親完又很無情地把貓放下矮榻,揚眉笑問:“怎樣,猜的如何?”
元栩喉結一滾,長睫一顫,沉聲竟然承認了,說:“主子猜得不錯,隻是……”
喬灼擰眉疑惑地歪腦袋,問:“隻是什麼?”
元栩忍住想靠近的念頭,彆開眼神居然用克製的表情說出浪蕩十分的話:“隻是不夠。”
“主子沒演出我心底萬分之一。”元栩啞著嗓子,眸色很沉地說。
喬灼手指蜷縮,耳廓漸紅,他抬起光潔如玉的腳背輕踹元栩手臂,狐狸眼輕挑一笑,輕聲笑道:“哦?那你親自來演示,也好教我知道,什麼叫才萬分之一。”
元栩不敢置信地抬眸,撞入那雙輕挑狐狸眼,問:“主子當真?”
上船這幾日元栩夜夜守在屋外,與喬灼最近的距離不過是幫他按捏腰背,喬灼最懂如何拿捏人心,一個眼神就能讓元栩心癢難耐,但又無可奈何地隻能守在幾步外,獨自飲焦灼。
喬灼似乎反悔,起身就要下榻。
元栩見狀迅速攔住,竟一手便握住了喬灼雙腳腕,皺眉低聲認真道:“地上涼,主子不可光腳下榻。”
喬灼剛想抬頸卻不曾想元栩低頭便輕撞了下來。
元栩像是一頭餓狠了的巨獸,不過幾瞬而已,船屋內便響起旖旎水聲,唇齒相交間門喬灼的呼吸灑在元栩臉側,激得元栩一把攬住喬灼後頸貼近。
喬灼的雙腳腕還被元栩握在大手中,此刻後頸又被男人強勢地禁錮住,一時間門喬灼無法抗拒,隻能抬頸被動接受。
元栩親吻時霸道既強勢,垂下的眸色間門暗含著滔天克製,理智讓他的動作變得輕緩,給了喬灼歇息的瞬間門。
反觀喬灼則是依舊輕挑,薄唇相貼間門他最喜歡咬元栩的下唇,那夜不止喬灼身上痕跡斑駁,元栩的肩背上也布滿了抓撓與咬痕。
可元栩有法子治他,隻要輕抬手捏住喬灼後腰,這人便會顫著軟下那脾氣,親親昵昵地用舌尖勾起廝磨,像是在討饒。
這樣的滋味隻要嘗過一次,元栩怎麼可能忘得了,正因為忘不了才會執念過重甚至險些生了心魔。
“喵……”小貓望著貼緊的兩人忽然嚷出聲。
喬灼似乎醒了過來,一手抵在元栩胸口推開了男人,元栩正恍惚眨眼間門便聽喬灼說:“夜深了,出去守著吧。”
元栩怔愣住,下一秒就見喬灼揚眉哼笑道:“蕭侍衛,是你自己選的,怨不了我。”
元栩手中還攥著喬灼的腳腕不肯鬆,可喬灼眸色已沉,顯然想法不改。
元栩不甘既遺憾,擰起眉像是悔了萬分。
如果時間門能倒回,元栩真想回到那晚說:“主子,我當你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