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對方可能猜到治療他的醫生居然是這裡的神明,羽宮澈也好奇的想去看看,為此不介意露個麵。
無慘的病情還沒有徹底好起來,澈沒有一次性治好他也是為了讓他多體驗下生命的珍貴,不要那麼輕易成為鬼王,來個he玩家的if線。
仆從們繞著他喋喋不休,無慘乾脆甩掉仆從,一個人跑到神社外麵。
無慘對仆從向來不在意,他從小纏綿病榻,在意擔憂自己都來不及,羽宮澈上次去他家走的也比較匆忙,沒看到除了管家和他父母,其他人對小公子都隱約有些害怕。
無慘擔憂自己死亡的時候會生氣發泄,痛苦的時候也會發泄,不少人都遭過池魚之災。
他隻是在救了他的澈麵前這麼表現罷了。
無慘迷茫的繞著神社的時候,羽宮澈出現在了他身後。
羽宮澈不緊不慢的找了塊石頭坐下,擺好poss,這才悠悠開口:“你在找什麼?”
無慘猛地回頭,看到他之後眼睛頓時一亮:“果然是您!”
羽宮澈接住跑過來的無慘,示意他放輕鬆,彆累到讓病情反複:“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您……咳咳,神明大人,”無慘注意到自己唐突了,他的神色突然有點緊張,一字一句道,“能夠一下子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然後還是那個傳聞中白狐公子的朋友,再加上……我見過您的畫像。”
對於身份被扒,溫和的神明沒有任何惱怒,而是伸出手摸著他的頭,道:“我就知道你很聰明,不過要答應我,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彆人。”
無慘感覺著頭上的溫度,先是下意識點頭答應,隨即又反應過來,困惑道:“您救了我也不行嗎?讓更多的人知道您的神跡,對您有利吧?”
澈搖搖頭,耐心解釋道:“我很全能,卻不知道自己能全能到什麼地步,什麼時候。”
“世人依靠我,卻不能什麼事情都指望我。”
“如果遠道跋涉而來卻失望所歸,那才是最令人痛苦的,明白了嗎?”
無慘從小在家裡被專門的老師教導長大,人還是很聰明的,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到處去說的。”
“心中知道就好。”羽宮澈做了個噓的手勢,柔聲道,“那你見到我了,回家去吧。”
無慘看羽宮澈站起身打算走的樣子,連忙道:“請等一下,我還想問,下個月您的祭典,您來嗎?”
“那是我的祭典,我當然要去,”羽宮澈折扇一展,輕輕點了下無慘的額頭,“那就下個月見吧,記得好好吃藥。”
說完這些,不知從何而來的霧氣籠罩了神明,讓他的身影逐漸消失。
無慘看著這一幕,在原地怔愣了許久,直到遠處下人們尋找他的聲音傳來。
……神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才這麼快走的嗎?
無慘的神色沉了沉,突然又想到可能會被羽宮澈看到,連忙恢複過來。
無慘最後看了看神社,這才扭頭離開。
羽宮澈實際上並沒有直接離開,他隻是隱身了,正在原地思考著祭典該怎麼玩。
偶爾他也會參加四年一次的自己的祭典,那祭典是為了紀念神明的誕生。
總之就是他變成普通人混進去,那裡比現代的祭典東西少很多,古典的氣息要多了許多。
一提到這種時候就不由得想起古詩詞句子什麼的。
羽宮澈想到這裡,腦海中忽然有靈光一閃而過。
安倍晴明最近碰到了一些令他苦惱的事情。
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一首詩,直接把“世言公子白狐仙”貼了出去。
這平安京裡的大人物們隻要不是眼瞎了,都
知道指的是誰。
原本還有許多人因為晴明母親是白狐而懼怕他,現在可好了,就連他破天荒去陰陽寮工作,同僚們都要找機會反反複複看他。
畢竟詩詞這種東西先天可以增加濾鏡,晴明本身不用濾鏡都很厲害了,這麼一加成更彆提。
那幫宅院裡無聊的世家小姐那邊更是重災區。
詩的作者姓柳,不像是這裡的姓氏。
安倍晴明還向羽宮澈打聽了這件事,想問他知不知道是誰弄得,被羽宮澈笑著道:“這不是很好嘛,好臉不能浪費啊晴明,讓大家對你的認知更加客觀一些?”
安倍晴明嚴重懷疑這件事和羽宮澈有關,但是他沒有證據。
時間來到了一個月後的祭典。
羽宮澈帶著羂索和變成人形的牙牙去玩,給幾個人都買了浴衣換上。
羽宮澈穿的就是簡單的白藍色浴衣,沒什麼多餘裝飾,羂索更加簡單直接要了黑色的,牙牙的反而是白色上帶紅楓的比較精致的圖案。
和平時晚上的清冷不同,平安京內燈光通明,人流湧動,吆喝聲和嬉笑聲構成了一副彆樣的畫卷,格外有人間煙火氣。
神明悄然進入了這樣的人間。
這祭典內有著平安京特色的繁華,到處都能看到羽天宮的標誌。
不過就是沒有個神明的具體形象,以至於澈每次看到民間自己想出來的他的形象的時候,都快要笑岔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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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米高的肌肉猛男都算了,還是挺威武的,滿臉絡腮胡子或者是直接性彆模糊男女特征都同時出現大可不必。
羂索無奈的看著澈一邊笑一邊把那些扭曲的形象挨個收集了一遍,好像要留著收藏。
正常這種事情,正主不是應該生氣嗎?
鬥牙還跟著一起笑,他指著一張圖道:“殿下,我喜歡這個腦門中間開眼睛的,你變給我看嘛!”
羽宮澈笑的搖扇子速度都加快了:“好啊好啊,等回去給你變。”
羂索看著不光自己笑,還拉著牙牙一塊討論的澈:“……”
趁著沒人知道自己是誰就放飛自我了啊。
偶爾也有比羽宮澈自己真實形象長得還要妖孽上好幾倍的,讓羽宮澈自愧不如,恨不得親自拜見畫師。
但在羂索這種自帶濾鏡的人那裡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羽宮澈的真實長相。
最重要的也不是相貌,而是性格經曆和氣質合在一起的,獨一無二的神明大人。
羂索基本上處於幫忙拎東西的狀態,他對什麼都沒那麼多興趣,全靠羽宮澈給他硬塞,這樣一圈也吃了個半飽。
鬥牙可主動多了,基本上羽宮澈一看到什麼,鬥牙同時眼睛一亮,兩個人就手拉手衝出去了。
好像是哪裡跑出來的兩個小朋友。
羽宮澈正悠哉逛著,手臂突然被人碰了一下。
現在街上人潮湧動,觸碰也是正常的。
澈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年輕姑娘。
羂索正把鬥牙拽回來讓他彆亂跑,一抬頭卻看到了有個女人正含羞帶怯的和羽宮澈說著什麼,還遞給了他一張紙條。
羂索的眼角抽了抽。
那是情書的可能性很低。
現如今最開放的反而是大家小姐和公子,要是看對眼了直接送地址晚上私會一點都不稀奇,還會作為風流韻事被傳誦。
牙牙發現羂索拉著自己的手突然變重,他不明所以的順著對方目光看過去。
鬥牙睜大眼睛,好奇道:“殿下是要給我們找另外一個主人嗎?”
羂索腦子裡的弦繃斷了。
“……等等,羂索,你輕點!
我肩膀的骨頭要斷了!”
羂索強忍著直到對方走了以後,立刻走過去對正認真端詳紙條的羽宮澈道:“殿下,那東西沒用,給我吧。”
“沒用嗎?”澈看向羂索,好奇道,“你怎麼知道的,我還在想那小姑娘給我塞個這個什麼意思,你說該不會是她看出了我的身份,想找我去幫忙解決她家裡的麻煩?”
頓了頓,羽宮澈自我懷疑的端詳著自己的打扮:“我這不是很平常嗎?”
羂索睜大眼睛。
他當時一口氣就鬆了下去,心道雖然殿下本就不是那種會答應這種事情的人,但是殿下遲鈍到還沒反映過來真的太好了。
趕緊把紙條收走。
羂索剛想到這裡,羽宮澈突然又被人碰了一下,手中再次多了個紙條。
一抬頭,發現那是個穿著華麗風流的不知道哪個世家的公子。
男的。
羂索當時就恨不得把那家夥自詡的風流的臉打爆。
“好啦好啦,不要關心這種事了。”澈把紙條拍給臉色漆黑的羂索,攬著他的肩膀就走,“結束之後再去看看他們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
“才沒有那種地方,”羂索咬牙切齒的把紙條捏成團,“您不用去關心他們,我保證他們一點問題都沒有。”
澈看著他:“你為什麼這麼大火氣?”
“我……”
正巧這時,鬥牙的聲音在前方響了起來:“殿下你快看啊這個畫的更離譜了哈哈哈!”
一鼓作氣被打斷的羂索:“……”
“不,沒什麼。”
“是嗎?”澈若有所思的搖了搖扇子,乾脆拉起羂索的手腕,道,“走吧。”
羂索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手,心中感情複雜。
澈那邊是從山上下來的,晴明和源博雅就在平安京內,兩邊的人還沒彙到一塊去。
博雅換了簡單的黑紅色浴衣,頗有武臣的沉穩氣質,顯得英俊瀟灑。
晴明則也是貫穿的白藍色,平時束的整齊的頭發散下來,在背後隨意的紮起,顯得更為休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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