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穎VS嚴野(2 / 2)

“這不是阿嵐嗎?你家老板最近胃口大,你也跟著辛苦了吧?”

隆哥的這句台詞暗指白穎太貪心,動了許多人的蛋糕,這些大佬們都想要白穎的命,連帶著負責保護白穎的阿嵐也要遭罪。

阿嵐倒是很沉得住氣,淡聲道:“家常便飯,不值一提。”

隆哥抬了抬手,手下就把一個小鐵盒放在了他的麵前。他把鐵盒打開,裡麵是手卷的煙絲,但沒有人知道那裡麵除了煙絲,還有沒有裹著其他不乾淨的東西。

“來,阿嵐……還有這位……我沒見過的兄弟!誒,經常跟著阿嵐的鬣狗呢?怎麼不見了?是受傷了還是沒了?”隆哥故意左顧右盼,實則是嘲笑白穎損兵折將。

洛嶼飾演的白穎,手裡端著玻璃酒杯,隻輕輕晃了半圈,唇上帶著淺笑,對隆哥的嘲諷並不在意。

而嚴野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仿佛局外人一樣欣賞著隆哥的表演。

這段戲裡,白穎和嚴野短暫的對視,白穎對嚴野這個小人物毫不在意,嚴野對他來說隻是另一隻不知道能用多久的鬣狗。

而嚴野對白穎,沒有露出順從的目光,他不屑於隆哥挑撥離間的小把戲,更不可能被任何人馴服。

兩個演員不約而同目光交彙,不需要言語就演出了白穎和嚴野之間那種彼此審度,又彼此挑釁的氣氛。

白穎的心腹阿嵐開口道:“老板,這位是嚴野,他以後會代替鬣狗。我辦事兒的時候,就安排他跟著您了。”

白穎的手指在酒杯邊上輕輕敲了一下。

阿嵐又說:“能打、夠狠。”

白穎還是不置可否。

阿嵐立刻揣度老板的意思,又加了一句:“警覺性高,救了我好幾次了。”

聽到這裡,隆哥反倒笑開了花,拍著桌子說:“警覺性高?條子的警覺性也很高。阿嵐,你也在道上混了那麼久了,可彆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任誰都能聽出來這是隆哥在挑撥離間,可偏偏這些個刀尖舔血的大佬都是寧可錯殺也不錯信。

正常的小弟已經著急解釋、求信任了。

但嚴野仍舊是全程看戲的表情,仿佛還有點嫌棄隆哥的演技拙劣,而那一點似笑非笑成為了屏幕上的中心點,吸引著探究的目光。

就像深淵萬丈,明知道靠得再近也無法看穿卻還是忍不住跨出那一步。

不隻是白穎在審視嚴野,嚴野同樣也在衡量——這個白穎配不配當他的老板。

兩人心裡共同的想法就是: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你是條子嗎?”白穎緩然開口,抬起眼,直截了當地看進嚴野的眼睛裡。

劇本裡關於嚴野這個角色的設定,就是這些日子跟在阿嵐的身後,經曆了無數次的懷疑和洗白,早就遊刃有餘。

他擅長讓人放下戒備,也知道如何讓這些刀口舔血的人對他交付信任,但隻有麵對白穎,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懷疑。

“條子都太軟了。”嚴野輕聲道,神情溫和得仿佛在向麵前的魔鬼賣乖,實則是在諷刺所有人對他的懷疑。

他信步走向白穎,在場的人都以為他是要跟白穎說什麼的時候,冷不丁,他扣住了隆哥的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哐啷”一聲砸向麵前的茶幾。

隆哥立刻雙手撐住茶幾,因為嚴野根本沒有刹住的架勢,反倒是白穎在千鈞一發之際接住了隆哥的腦袋,不然隆哥這一遭非得頭破血流,雙方將會不可避免地火並,但是白穎可沒有帶來足夠的人手。

隆哥的手下紛紛舉槍對準了嚴野和白穎,隆哥的肩膀顫抖了起來,因為那個叫做嚴野的瘋子把他腦袋摁下來的時候完全是不砸爛不罷休的氣勢。

嚴野卻絲毫沒把這些槍口放在眼裡,他看著白穎的眼睛,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老板,你想要誰的腦袋——我就把他送到你手上。條子行嗎?”

像是一把藏在爛泥裡的利刃,瞬間被磨去了鏽斑,寒光凜冽,誰握著它,誰就殺意沸騰。

白穎在這樣瘋狂的目光裡,不僅沒有任何的心驚膽戰,相反像是跨上了野馬,心頭卷起了猖狂肆虐的風暴。

他將隆哥的腦袋抬了起來,拍了拍隆哥的肩膀,貌似誠心地說了聲:“抱歉啊,隆哥,我教導屬下無方。”

隆哥怔在那裡,驚魂未定。而他的屬下還不知道該不該把槍收起。

白穎又用下巴示意桌麵上的鐵盒子,“隆哥的煙,你抽一支算是給他賠罪。”

聽到這裡,阿嵐欲言又止,誰不知道隆哥賣煙,煙裡經常還摻了其他的東西。

白穎什麼壞事都乾,唯獨不允許下麵的人沾毒。他說過,沾了毒的人就廢了,他不養廢物。

這才是白穎對嚴野真正的測試——你要是真的忠心不二,我叫你死,你就得死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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