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隋末砍邪王(12)(1 / 2)

我準備打他。

我這個人的脾氣其實不是太壞,隻要沒有讓我憤怒到一定程度, 我一般不會動手打人, 但是今天的事情真的讓我很生氣。

我一向認為這個世上所有的麻煩都是人為的, 如果石之軒有他說的一半在意我, 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既然有在裴府裡安排魔門人手的能力,自然也可以早早派人來安撫住裴夫人,同她商議好一切。

我把這歸結為他對我並不上心。

我一把按住了剛剛進門的石之軒, 把他向左後方向一按,直按到牆上去。

我壓抑住怒火, 問石之軒,“裴夫人不是你的妻子,那兩個孩子也不是你的。”

石之軒眼神微沉, 說道:“我以為她會自己跟你說清楚。”

我咬牙說道:“裴夫人是說清楚了,你呢?她跟你沒有關係, 但你既然要用裴矩的身份跟我成婚,就該先把這些事情處理好,而不是讓我一頭霧水回來,被人家跪著哭求。”

石之軒歎了一口氣, 說道:“是我錯了。”

我問他, “你錯在哪兒?”

石之軒說道:“我先前並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卻不知世上女子總是在意名分的,是我錯了,之軒答應姑娘, 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瞪圓了眼睛,說道:“你以為我是在意名分?”

石之軒一時沒有說話。

我壓抑著怒火放開了他,喝道:“我們出去打一場!”

石之軒沒有拒絕。

我以前殺人習慣用刀,不知為何來到隋末之後再也不想用刀,石之軒也一樣,他沒有帶武器,跟在我的身後來到了花園。

裴府沒有演武場,也許是因為裴矩明麵上是個文官的緣故。

我對花卉沒有研究,卻也知道這個天氣依舊盛開的花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來維持的,但我現在一點都不在意這些。

我一言不發地運起六成內氣,揮拳向著石之軒打了過去。

這是經過我測驗的數值,我用六成內氣和石之軒動手的時候,剛剛好勢均力敵。

如果隻看內氣,糅合了花間派和補天閣兩家之長並融入正統佛家理學的石之軒在內氣上幾乎可以等於五成的我,但因為我的招式不如他的精妙,所以我需要再加一成內氣。

石之軒的功法名為不死印法,融合了佛家“萬物虛無”理論和道家的“有意無意”真理,二者相輔相成,最終成就了“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的不死印法。

撇去那些理論,不死印法本身是一門借力打力的武學,隻是傳統的借力打力是依靠巧勁將對手襲來的力道返還其身,算得上精妙卻不能算高深,而不死印法則可以在生死二氣之間任意轉換,比如我錘石之軒一拳,給他造成了體內真氣的震蕩,他運轉不死印法,就足可將我錘過來的內氣造成的震蕩由死氣轉換成生氣,變成他自身的真氣,再向我以同樣力道錘還一拳,如此源源不絕。

當年碧秀心就是為了破解不死印法而殫精竭慮,活活耗死。

我雖然不怎麼喜歡她,但也不得不承認,碧秀心是慈航靜齋傾力打造的傳人,本身就將慈航劍典練到了一定的程度,她的武學造詣高出師妹梵清惠不止一籌,能逼死她的武學,高深程度絕不亞於包括慈航劍典和長生訣在內的四大奇書。

無法在“道”這方麵解題,還可以在“力”的層次破局。

若我用十成力道和石之軒對戰,贏的人隻會是我,因為不死印法本身沒有極限,石之軒這個人卻是有極限的,他被錘死,自然也就沒法運轉不死印法。

我越打,越心驚,同時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狂喜之情,仿佛隻要看著石之軒再進一步,就有什麼東西圓滿了一樣。

世上最難覓的是對手。

對手最可是知己。

石之軒從來暗沉的眸子裡閃著驚人的光彩,幻魔身法之下,他的麵容幾乎模糊成殘影,唯有那雙眸子亮比天上星辰。

我把這種莫名的心情壓下去,猛然之間運起那天石之軒在我麵前展示過的補天閣武功向他攻去。

不死印法適合同拳拳到肉的對手作戰,並能從對手身上汲取相當的生氣維持自身真氣平衡,但若換成補天閣的武功就不一樣了,補天意同捕天,獵人對獵物下手隻在瞬息之間,從不追求真氣釋放的多少,隻求一擊必殺,倘若一擊之下不能達到目的,還可以立刻撤離,等待下一個必殺的時機。

戰局一時陷入了膠著。

石之軒的身影陡然一閃,整個人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

腦海中有什麼在尖叫,我陡然間反應了過來。

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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