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掃了一眼男人的腹肌。(2 / 2)

他極度坦誠:“我一度也吃過。”

錢絮也不明白他這一圈到底是在罵彆人還是在罵他自己。

她頭一回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個狠人,他狠起來連自己都罵,看來以往是自己看低了他,可人類的本性天生如此,話題相關,她又怎會一絲不苟地探討著Equinox Fitness的器材,目光隻會不由自主地偏移,順著他的健身痕跡看去。

意識到這一點的錢絮及時抑製了自己的想法,她聳了聳肩,“抱歉,我手頭還有其他的工作。”

縱使她也貪圖美色,也不至於放下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工作,對著人家老板的兒子道“你把腹肌露出來給我瞧瞧”,在職場如此放肆大膽。

但也不知為什麼,竟然鬼斧神差地在臨走前多掃了一眼趙不回的腹部。

隱約的輪廓還未顯現。

她急忙起身,錯開視線:“我先走了。”

錢絮並未撒謊,她確實在準備接下自己上任以後的第一項合作案,無暇浪費時間門去聽趙家太子爺是如何養成他的肌肉線條的。

趙不回頓時在著黯淡無光的通道走向自己,聲色比之前那會更為沉寂,“昨天,沈祈還給了我一份合作企劃書。”

“對公司有利的就可以留下,對公司不利的則不予考慮,”錢絮的臉色沒有展露出一絲的異樣,“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

錢絮不複言語,毫不拖泥帶水地走了。

趙不回怎麼看都覺得女人看上去還是對自己怎麼鍛煉身體更感興趣,這不,一聽見沈祈的名字二話不說就要走,而聽他講述自己曾經在美國Equinox Fitness健身的經曆卻聚精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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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沈祈的臉色都不算太好。

這個家的氣壓就一直很低。

沈棲月平常是想不起錢絮來著,但這個時候她也覺得錢絮在的話,這種情況會好處理一些,她一麵繼續反感著錢絮,一麵也懷念家裡有人能夠緩解這樣的氣氛。

但她也因此更加堅定,那就是一顆毒瘤,她確實能夠暫時改變她和哥哥的境遇,但與此同時,錢絮卻又有心機地讓他們依賴上她。

而今,認識到這個女人的目的和手段。

沈棲月理所當然地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媽媽一個人身上。

隻要媽媽回來的話,那錢絮以及她存在過的任何痕跡,都可以十分輕鬆被抹去的。

人們注重的永遠都是當下的感受,她要是有了自己的媽媽,隨時陪伴在自己的身旁,那她又怎麼可能懷念那段在美國鄉村的過去呢。

但自從自己把家裡的密碼告訴媽媽以後,她並沒有聽聞什麼新的動靜,母親既沒有突如其來的出現,如她設想的一樣在廚房忙碌,端上可口的飯菜,也沒有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並且順上當季最熱的包包。

她不知道是不是母親真的對他們失望了,想問卻又不想施加任何的壓力在媽媽身上。

可父親的態度始終令她捉摸不透:“你們把家裡的密碼告訴了外人?”

關於密碼這件事,他表現得比以往都要嚴苛。

父親完全沒有提及告知了誰,但沈棲月知道此刻的父親一定心知肚明,掌握了他倆的行蹤,自然也了解到了是他們跑到媽媽那裡去透露了彆墅的密碼。

不然,父親也就不會拿到餐桌上說事。

父親從來就是如此,他理性,他絕決,對所有的事情都會在有充足準備下再去做。要想瞞天過海,本身就不切實際。

分明昨天在母親的莊園大聲嚷嚷,恨不得自己的媽媽立即領悟到她那份真誠的心意。

然而,到了這個時刻,沈棲月卻又怯於承認了,她又巴不得立即把事情從自己身上推脫得一乾二淨,這個家父親以外,知曉密碼的人隻有自己和沈棲年,所以泄露密碼的人也隻可能是他們當中的其中一人。

於是,在此刻,她迫不得已地以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那一位並不算多靠譜卻有些愚蠢的哥哥,她說,“是哥哥他講的。”

一邊正在叉著華夫餅的沈棲年也變得不知所措起來,起初他試圖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沒告訴任何人。”

可後來,他又覺得自己的解釋是毫無說服力。

反正,自己和妹妹之間門總要有個人為此買單,而錢絮不在,這個人隻有可能是自己。原本打算午後玩幾個數獨遊戲的想法徹底被打亂,他自以為“大義凜然”地替妹妹扛下所有。

他目光始終無法直視自己的爸爸,拘謹不安道:“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沈棲年遷就著妹妹,替自己認下了不屬於自己的因果。

“為什麼?”

“你總要有一個理由,”沈祈居高臨下地盤問起沈棲年,“難道我沈祈的兒子出門在外,就隨隨便便告訴彆人我們家的大門密碼嗎?”

沈棲年囁嚅道,“我覺得……媽媽可能並不是什麼壞人。”

“程雙意給了你什麼,三個蜜棗,兩個梨,”沈祈卻並沒有兒子軟弱的幾滴淚水而心慈手軟,“就可以讓你心甘情願連家裡的密碼都奉上?”

他劈頭蓋臉地罵:“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可能會為我惹上什麼麻煩?”

“爸爸,我錯了。”

沈棲年隻顧著把頭埋得更低下些,希望自己男子漢大丈夫的啜泣聲不要被聽見。

“從今天早上九點鐘站到下午兩點鐘,你就對著樓梯口麵壁思過,”沈祈單手撤了自己親生兒子身後正坐著的凳子,也不管自己兒子會如何狼狽地摔倒在地,他毫不留情地懲罰道,“現在就去。”

“爸爸,其實我……”

沈棲年麵對天生上位者的父親不敢把話說下去,卻看見妹妹沈棲月正揚起一抹躲過一劫的笑,她舒心地安坐在寶寶椅上,對著父親“求情”道:“爸爸,哥哥也是無心之失。”

為此,她甚至用上了自己新學的成語。

沈祈眼眸陰翳,眼皮都懶得再抬一下,骨節分明的食指短促地敲擊了一下桌麵,“至於你,要是想陪著他一起罰站,不如現在就過去。”

沈棲月連連驚恐地搖頭,拿起自己的飯碗,悶頭吃飯,再也不敢高聲說一句話。

她總覺得父親不對勁。

昨夜歸來的時候尤為明顯,一時間門沈棲月的腦中閃現出很多人影,她不願意聯想卻又不得不承認,迫使父親身上的氣息愈發冷冽的那個人或許不是彆人,而正是錢絮。

以前她可以袖手旁觀,可現在,如果她還不出手的話,她一定會看著爸爸離媽媽越來越遠的。

她一定要想出一個辦法來。

沈祈走後沒多久,她先是讓自己那個死腦筋的哥哥不必再繼續罰站,至於他不聽自己的話,非要杵在最礙眼的地方,沈棲月也不再管他。

而是倏地打開家中常年隻放財經新聞的電視,看起了一檔還算有意思不過上麵的寶寶都不夠聰明的遊戲。

突然,她靈機一動。

從柔軟細膩的沙發上爬起來,對著乾站著、眼眶泛著紅的哥哥提議道:“要不我們也去參加這檔綜藝吧!”

如果自己和媽媽一起參加這檔親子綜藝的話,爸爸一定能從屏幕上看見她美豔動人的媽媽以及……冰雪聰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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