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反向套路(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0194 字 8個月前

聽著他輕聲細語的哄完了人,美作玲覺得他簡直有病。

道明寺叫這一打岔,好不容易想起自己剛才準備發的脾氣,調整好表情,準備再找碗剩菜,去潑那個討人厭的庶民。

沒等他挑著個順眼的碗,那邊廂,徹底被氣到腦殼疼的美作玲發火了。

“這到底是要乾什麼?!”

他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欄杆上,恨鐵不成鋼的對上了西門的眼睛:“她是隻有有事了才知道打電話嗎?我記得前一陣子她和鳳家才掰了,等身邊沒人繞著她轉了,她就想起來找你了是吧?”

要美作玲說,感情這種東西哪有多久的保質期,年紀小的時候雖然容易當真,但真要沒頭沒尾的散了,時間一長也就忘了,但鈴木家那個女兒……她……

她真是從來都不肯放過西門一個人呆著。

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尋個借口找他一次——你說這也見不了麵,你還一個勁的跟人家說你自己怎麼怎麼了,不是故意扯著人家惦記你呢嗎?

而且一跟未婚夫掰就約西門,這都第幾次了!?

在英德這個神經病齊聚的學校裡,道明寺司的威懾力首屈一指,但論可怕程度,美作玲才是最出類拔萃的那個。

他們家畢竟是正港黑|社|會,持槍打劫賣軍火的那種大黑手。

你跟財團作對,最多是被權勢碾壓的活不下去,掙紮無果自殺算了,但你跟黑|社|會作對,那就純粹掙紮都不要掙紮了,乾脆一家子在東京灣喝水泥大團圓好了。

從美作玲踢了桌子開始,餐廳裡的人就陸陸續續的開始往外跑,沒一會兒大廳就空了起來,三條櫻子的哭聲都收住了。

杉菜本來也想跑的,她還挺慶幸: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這四個神經病要是聚眾打一架,她今天逞的這次英雄,說不定就能被蓋過去。

畢竟她還想要英德的畢業證呢。

可惜站的離道明寺太近,她一動,這個大少爺的注意力說不定就會轉回來,沒等她找到合適的落跑時機,靠在扶手上不動如山的西門總二郎突然打了個哈氣。

“我說過,”他回視美作:“園子沒那個腦子的。”

“……無意識的不是更可怕嗎?”

美作一撇嘴:“因為不自覺,做了討人厭的事情,你反而還不能指責她什麼。”

“倒也是,”西門想了想,將眼神移到了道明寺身上,意味不明的感歎說:“雖然就段數來,兩個人說屬於一個水平,但要是園子的性格也能像阿司一樣,那才好了呢。”

道明寺司一時半會兒沒聽懂他在感歎什麼。

而牧野杉菜作為唯二可能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在死活找不到出門時機的情況下,隻能使勁撐著仿佛要摔倒的三條櫻子,被迫聽了一堆她根本不關心的事情。

話說什麼叫性格和道明寺一樣就好了?

希望一個女孩子的性格和道明寺一樣……

那是和她有多大仇?

果然,下一秒,雖然依舊沒聽懂、但卻被看毛了的道明寺一腳踢翻了椅子,氣勢凜然的警告他:“你彆用那種眼神看我!”

除了三條櫻子嚇到發抖,剩下的三個人明顯沒把他生氣當回事。

西門總二郎的神情更加感歎了,他將視線轉向了倒在地上的椅子,似笑非笑的說:“阿司看著雖然脾氣暴躁,內裡卻好騙的很,就算肆無忌憚的做著傷害人的事,一旦意識到了什麼,好賴還知道愧疚一下。”

當然,依照道明寺唯我獨尊的邏輯,他很少能主動“意識”到點什麼。

於是,旁觀者牧野杉菜小姐,成功的被這恬不知恥的誇讚話語,惡心到嘴角止不住抽抽。

西門歎了口氣,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但是園子就恰好相反了。”

鈴木園子這個人,隻有第一眼看的時候是可愛的,處久了簡直冷心冷肺到可怕。

那種小孩兒身上才具備的天真殘忍,似乎隨著她越來越無憂的生活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與人相處時熱情滿滿又大方,神態親近到了黏糊的地步,但凡她看著你的時候,那雙眼睛裡保準能滿滿當當的印著你的影子。

拿一人類比世界,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等離彆時,她又各種依依不舍,真情實感到你就算覺得她煩的,同時也會自然的衍生出類似於【居然這麼喜歡我嗎】,一類好笑又自滿的想法。

但如果你放任那種感情繼續延伸,覺得這傻姑娘沒你不行,那結果就好看了。

因為但凡隔上一個月、甚至可能隻是幾天之後,等你再見到她時,這姑娘就可以一臉茫然的翻個白眼,然後毫無芥蒂的問:你是誰啊?

因為她真的太過簡單了,一目了然到毫無遮掩的程度,認真和不認真之間的差距薄的就像一層紙,她就是從頭到尾不走心,你也看不出來差距。

就像是她看自己的未婚夫時——那女孩的所有感情和親切,從來給的都是拿到那個頭銜的男人,至於乾未婚夫這個活的是西門總二郎還是鳳鏡夜,在她這沒有任何區彆。

於是她也就自然而然的,可以前一天還用這個眼神看你,明天就用這種眼神看彆人。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西門拍了拍美作玲的肩膀,斟酌了下詞句:“園子並不是隻有有事的時候才會找我,她是閒著沒事了就想找人玩,隻要遇到新奇的事,就會發郵件跟人分享。”

“不對。”

結合之前的想法,西門換了個說法:“她是閒著沒事了,就想找作為未婚夫的人陪她玩,隻要遇到新奇的事,就會發郵件跟當時做她未婚夫的人分享。”

“畢竟那位小蘭小姐有時候會很忙。”

眼見美作玲氣的又要砸桌子,西門卻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我說玲啊,你以為讓那種程度的傻孩子拋掉標簽,學會單純的記住一個人本身,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嗎嗎?”

他搖了搖手機:“不是她一有事才給我打電話,而是一旦她的文字中能看出煩惱,我就絕對不會給多少回複,看不到郵件回複,就隻能選擇通話。”

“一旦通話,還必須幫她解決點什麼麻煩,比如她那個心機挺深、總想著愚弄她的的前任未婚夫。”

說到這裡,他很是輕蔑的哼了一聲,又慢悠悠的歎息了起來。

“隻要多來幾次,她自然就會記得,有事的時候,必須要給我電話才行。”

美作聽到這裡,跟牙疼了一樣突然咂了咂舌。

“其實見麵也同樣如此啊。”

西門總二郎神態輕鬆的勾起了嘴角,笑著繼續說道:“不是她在和未婚夫分手的情況下,才會想到約我,園子高興起來的時候恨不得每天都在外麵玩,但是隻有在她的‘未婚夫’ 處於空缺狀態下時,我才會同意赴約。”

“可惜想讓她意識到我在規避什麼,進而能稍微試著體諒一下我的心情,還有的是時間要磨呢。”

雖然說這貌似惋惜的話,西門總二郎的神情卻帶著種異樣的從容。

美作玲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在西門的注視下擺了擺手算是認輸。

西門總二郎淡定的受了,好笑的挑眉:“難不成你真的覺得一個腦細胞和阿司一樣的人,在分手之後還會主動花心思去記一個三年多前的未婚夫,毫無芥蒂到連生活小事都要和他分享嗎?”

“要是不做點什麼,她怕是睡一覺就要把我忘了呢……”

道明寺不爽的“喂”了一聲,又在西門垂眸的那一瞬間,被莫名的直覺指引著停住了話頭。

“現在既然園子既然會養成這樣的習慣——”

西門總二郎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多可怕的話一樣,理所當然的笑著說:“那肯定是我想教她這麼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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