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情債啊。”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不是,怎麼的就情債了?”
那邊廂,山本就很固執,雖然被掐住了脖子,但誓死不屈:“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咳咳,你這家夥太危險了!”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怎麼連山本都突然懂了他在問誰?
裡包恩抽空瞟了瞟他那張懵逼的蠢臉,就很嫌棄:果然還是直覺係生物靈性,比他這蠢徒弟靠譜多了。
——可惜鑽了個莫名其妙的牛角尖,他都沒注意到山本武什麼時候下定了要再續前緣的決心,雖然【我們】這個主語用的有點莫名其妙,但他下的這個決心,真的是很不利於守護者們和瓦裡安的團結!
既然這樣,不如兩邊都不要了……
於是在沢田綱吉鼓起勇氣碎碎念著“上吧上吧,再不上裡包恩該手動踹人了,話說妖怪能不能打的動啊”準備動手的時候,小嬰兒突然抬手阻止了他。
裡包恩跳上自家蠢徒弟的肩膀,老神在在的說:“你,是想找自己心愛的女人嗎?”
巴衛的背影突兀頓在了原地。
裡包恩嗬嗬一笑:“看樣子上輩子沒有得到呢,居然悔恨了這麼久嗎?”
那狐妖依舊沒有說話,但原本就很尖銳的氣勢越發凶悍了起來。
小嬰兒不為所動,道:“前世今生根本不是一個人了,這麼執著,有意義嗎?”
妖狐說跟你無關。
“她在哪裡?”
這個念頭鋪天蓋地的填滿了他的理智,巴衛自己也辨彆不了這是怎樣的一份心意。
他既想愛護“她”,又想咬死“她”。
但無論如何,他總是要先見她一麵的。
裡包恩困惑的仿佛特彆感同身受,好奇:“可是見到了陌生的她,你又準備怎麼麵對呢?”
怎麼麵對?
巴衛就想,無論如何,隻當初遇算了,要是長得合眼緣,那就去愛她,要是長的不合眼緣……
狐妖的心底充斥著此起彼伏的黑影,莫名想說,要是長得不合眼緣——“那就咬死她算了。”
裡包恩:……
裡包恩:“哇哦。”
他該為鈴木家那位小姐默哀一秒嗎?
然而巴衛已經考慮好了,麵無表情的繼續問:“她在哪?”
看那架勢,問不出來就要開打了。
哪知道小嬰兒特彆出其不意,抬手給了個寫滿地址的紙條,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寫的,沢田綱吉虛虛瞟了一眼,那上頭不止寫鈴木宅的地址,似乎連禦柱塔的位置都標注了出來。
妖狐捏著那張紙條,原本澎湃的妖力幾乎瞬間歸於了平靜。
他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倒是裡包恩似有所感,對著那道背影意味不明的囑咐了一句:“願您好運。”
沢田綱吉一臉懵逼:他還沒搞清楚“她”是誰呢。
反觀山本武看起來就很生氣。
所幸裡包恩雖然從來不慣孩子,但還講點道理,反手就一錘頭砸在棒球少年背上,然後開始訓孩子。
“每個人都有了解有關自己事情的權力,你了解初代的感情糾葛之後想要再續前緣,是你的選擇,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剝奪鈴木園子去了解、然後選擇的機會。”
“而且轉世什麼的,你們是沒有記憶了,不代表妖怪就沒有——”
“但是他太危險了!”
山本武狗膽可大的打斷了大魔王的話,“園子她很弱的,一捏就會死了!”
——她圍觀自己訓練的時候,連山路上的小水塘都不願意踩,被水濺到了就很可能感冒,不論是傍晚還是早晨,坐在那裡時總要支把太陽傘,曬一曬就會覺得不舒服。
其實山本武對女孩子這個物種,沒有什麼確切的了解,其中【嬌氣】這個印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從鈴木園子身上來的。
他和同班的女孩子玩,對方總會遷就他——雖然一點自覺都沒有,但山本武確實是校園男神之一來著,姑娘們就算被棒球活動累死,也絕對撐著不走——但鈴木園子不會。
她的字典裡就沒有“委屈自己”這四個字。
那段時間山本集訓,她就直說你跑去吧,我在這裡等你,然後撐個太陽傘,喝茶喝的特彆愜意,連下午茶都不帶耽擱的。
這種行為說不上好還是不好(注:不會體諒人其實是缺點),但意外的有存在感。
山本還想:而且園子也不會莫名其妙的生氣。
——他雖然是校園男神,但他同時也是個棒球笨蛋,麵對觀看訓練的姑娘們,時常會無意識發表一些注定孤獨一生的言論。
正常的女同學就算死撐著不走,到底忍不住要臉黑,所以並盛棒球部雖然不缺啦啦隊,但啦啦隊成員一個比一個苦大仇深。
山本雖然不知道女孩子們為什麼突然沉默,但他總歸是能知道人家生氣了的。
無奈生氣了還不說,他撓著後腦勺追問為什麼,打頭那幾個姑娘總會強顏歡笑說“沒事”。
講道理有點煩人。
然而當對象換成了園子之後,她雖然也會沉默,但會花更多的時間盯著他細細觀察,然後篤定的得出個結論:“你應該不是故意的。”
山本武還在懵逼:“什麼不是故意的?”
到這時候,她就會很認真的告訴他:那句話對女孩子有點很過分。
然後舉了個例子,特彆迂回的罵了下棒球。
山本等量代換,瞬間肅然起敬。
然後就有點愧疚的問她:“你不會生氣嗎?”
園子就會很大方的搖頭說不會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嘛!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鈴木園子這個人懟山本武來說,不再是籠統的印象,和那些女孩子一樣,是見麵可以笑嗬嗬打招呼的同學。
她是個有眉有眼的女孩子。
而且裡包恩之前動不動那嫁鈴木園子來恐嚇沢田綱吉,一次兩次說的跟真的一樣,夏馬爾又日常嘲諷獄寺,故事編的纏綿悱惻,仿佛他迫不及待要再續前緣。
哪怕最後負責結婚的,真的是瓦裡安的桑薩斯呢,到底還是彭格列。
所以他總覺得,【我們】總是要和園子結婚的。
這就導致山本一直很努力的、試圖把鈴木園子這個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的家夥,當未來的夥伴來接納。
基礎好感度就不一樣。
山本剛日常教育兒子,說“特殊”就是一段懵懂愛意的開始,果然少年人的愛情就是這麼朦朧可愛呢!
然而對山本武來說,這種改變,就是讓鈴木園子從【陌生人】,變成了和獄寺了平一樣的【夥伴】。
你要說情竇初開……
沒有呢。
但是他這個人比較單純,腦子一根筋,認定的事情基本不會改。
——哪怕不是好感呢,到底是朋友,讓那樣一個危險的東西去園子身邊,也太過分了!
然而裡包恩嗬嗬一笑,不以為意。
“妖怪比人類脆弱的地方,就是感情。”
“看他那個表現,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動她,彆說他去禦柱塔時很可能是自投羅網,就算那個妖怪真的奔著鈴木宅去了,‘近鄉情卻’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何況鈴木家的另外三個活人都在國外。
十代目一臉懵逼的聽到現在,依舊滿頭的霧水。
“這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裡包恩:“沒什麼大事,那家夥應該是你上輩子的曆史遺留問題,也就是說,你上輩子的老婆追求者比想象中多……”
綱吉:“……求彆提這個稱呼。”
裡包恩善解人意改了:“你曾曾曾曾祖母追求者,比想象中多。”
“怎麼說呢,”小嬰兒摸著自己圓潤的下巴,“初代不愧是初代,魅力確實出乎預料,在情場上戰勝了雨守和嵐守不說,居然還贏了那樣一隻妖魔……”
沢田綱吉心說這還不如不改呢。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違和感都不是重點了!
沢田綱吉早前特彆害怕出嫁時(裡包恩日常恐嚇他),也曾經暗地裡去看那些畫像——畢竟嵐守畫了好幾箱子,堆屋裡存在感太強。
雖然那畫的理論上來說是他曾曾曾曾祖母,但長的太像,潛意識就覺得都是一個人。
要說長得好看吧,也還行吧,反正肯定沒有京子這種校花好看,何況現在電視上很多漂亮的女明星,什麼風格的美人都有。
——不過鈴木園子的存在感很強倒是真的。
沢田綱吉對她的臉感覺一般,固有印象就是有錢。
莫名其妙就很有錢。
哪怕隻看到一個背影,頂風八丈遠,都能聞出錢味的那種有錢!
但是錢這個糟心玩意兒,對妖怪管用嗎?
何況有錢的是轉世到了鈴木家的這輩子,她上輩子的人設——不是雨守的青梅竹馬嗎?
依照朝利雨月流浪藝人的身份推測,作為他的青梅,那不就是個長相(相對那個物資匱乏的時代)出類拔萃的文靜款村姑嗎?
村姑而已唉……
居然連妖怪都釣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說呢,評論裡有個小姐姐說的很和我心意,all向不一定等於NP向,就像我之前說的,好感箭頭不一定都是愛情。
歡迎捉蟲,然後慣例求個留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