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來可以不用活的這麼累的。”陳桉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背著背包繼續往樓下走,“我回學校了。”
這回陳經義沒阻止。
他舔了舔牙齒,重新回了家。
他回來時,餐桌前已經沒了妻子的身影。他想去安慰,卻發現房門反鎖著。如果按照以往,他早就想辦法進去親身安慰了。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感到格外的疲倦。
或許真的是年紀大了。
*
杭市。
杜若晟順利拿回了手串後,也沒懷疑手串被人做了手腳。隻是之前在溫泉山莊裡發生的事讓他心有餘悸,為了謹慎起見,他打算把那位製作手串的大師請過來看看情況。
徐伯來見他這麼在意這條手串,少不得多問幾句,“這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那位沈小姐告誡過他,不要同杜生走得太近。可人情關係上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掰扯得清的。他想同杜家做生意,那就不能因為個人情緒而改變態度。
“這是我專門從東南亞那邊找大師雕的,為的就是扭轉我的氣運。”杜若晟得意道,“這東西難得,單單是在上麵的野生獸齒,我為了湊齊都花了五六年的功夫,要不然我也不會舍不得給出去。”
徐文斌這幾天一直跟在父親身邊學習,聽杜若晟這麼說,他心裡有些微的反感。
前幾天姓杜的宴請青鬆觀主,父親因為沒空,所以他代替父親作陪。後麵猴腦的事情他也目睹了全程,雖然後來他直接讓人把那家酒店給舉報了,但這依舊無法讓他對麵前這個中年男人喜歡的起來。
他不是沒想過勸父親不要同這種人往來,但很顯然這不切實際,他也隻能是捏著鼻子繼續。
“能讓見慣了稀奇寶物的杜先生都舍不得的東西,那看來真的是奇珍了。”徐伯來捧場道。
見有人捧場,杜若晟也不免誇誇其談起來,“我認識的這位大師確實有些本事,等他過來了,到時候我也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聊著天的功夫,杜若晟下意識把手串戴在了手腕上。等過了會兒他發覺不妥,想著先摘下來,卻感覺手腕處一陣刺痛。那痛感十分迅速,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快的他以為產生了錯覺。
杜若晟把手串摘下來一看,手腕上完好無損,連個紅點都沒。
難道是被夾到肉了?
杜若晟不敢掉以輕心,決定還是先把東西收起來,等大師來了再說。
隻可惜,他還沒等到大師到來,自己就先倒了下去。
他一夜之間全身癱瘓在床,意識有,神智十分清醒,可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卻非常怕冷,讓助理蓋了好幾床棉被,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這不正常的反應讓杜若晟想到前幾天在溫泉山莊裡發生的事,他忙讓助理去聯係大師,讓大師快點過來。
可人家人家既然是大師,那也不可能讓他隨傳隨到。
在磨蹭了一兩天後,杜若晟實在受不了了,忙讓徐家人幫忙聯係天一子和沈彎。
沈彎自然是拒絕,他們隻能是找天一子,天一子拿喬拿了很久,隨著杜若晟那邊一直加碼,最後加到一個令他心動的價格,他這才點頭前去看看。
不過他願意過去看看,這就不代表這事就這樣完了。天一子借口要買法器準備,變著花樣讓杜若晟出血不說,完了還又開始打杜家收藏的意思。
杜若晟心裡憋著一把火,但是為了自己這條小命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沈彎沒過去看這些事都是徐文斌告訴她的,另外徐文斌還告訴了她另外一個消息,“杜若晟據說認識道行高深的大師,那位大師不日就要過來。我看杜若晟不像是甘心被掌教誆的人,恐怕這事回頭還有的掰扯。”
沈彎知道他這主要是來提醒自己,她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和你爸近期也要注意一點。對了,你可打聽到那大師的名諱?”
“說是叫行深。”
“好,謝了。”
現在靈氣稀薄,現存的高人很少。按照天一子的說法就是,佛道凋零。那些名山觀寺,能有一兩個他這種水平的,就已經算不錯。至於道行再高一點的,像他那已經歸隱山林的師父,那完全就是可遇不可求。全天下加起來,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沈彎不太確定這所謂的大師是不是那五個之一,但小心謹慎總沒錯。
因此徐文斌過來通風報信之後,她立即讓青鬆觀主幫忙去打聽了一番。
“為什麼不讓我去?”天一子對於這點十分不滿,他也想有個表現的機會,“我好歹也是一方掌教,認識的人肯定比他要多。”
青鬆觀主嗬嗬一聲,“你是認識的人比我多,但大多數都是仇家。那些人要知道這事,巴不得來給你添堵,還會告訴你實情?做夢吧你!”
嘲諷完,青鬆觀主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聯係了一遍,詢問了一圈之後,還真打聽到這個叫做行深的一點蛛絲馬跡。
“他們說這行深一直住在泰國,好多明星養小鬼就是從他那裡領養的。至於道行,據說很高,尋常人都不敢去招惹他。幾年前有個富二代侮辱了他,回來之後沒多久就暴斃而亡。”說完後,青鬆觀主神色有些凝重。
這個人聽著就不像是個善茬,這次真的要來大陸的話,恐怕會和他們起衝突。
如果大家都是同一水平線那都還沒什麼,但如果對方比他們強的話,那他們就危險了。鬥法這種事,一旦發生,沒了命都還是輕的,煉魂抽魄,壓得對方永世不得翻身的事常有。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昨天的補更。
接下來的情節還沒捋大順,今天請假捋情節,爭取明天更新1W2,一口氣把這個情節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