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多了起來,季仰真許久沒有見到人群紮堆,他向外張望,一家家彆出心裁的店麵招牌看得津津有味。
大約二十分鐘,車停靠在路邊,右手邊是一家沒有招牌,外觀也沒有任何裝飾的餐廳,隻是門窗都塗成了暖調的白色,在整條街上顯得尤為突出。
季仰真被周秘書領著進門。
明明是飯點,樓下卻沒有一位客人。
他們徑直上了二樓的包間,周秘書貼心地為他推開門,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窗邊的背影。
任檀舟正在打電話,聽到開門的聲音才回過身,跟光彩照人的季仰真對上視線。
“如果不麻煩也就不找你了。”任檀舟麵上露出點淡淡的笑意,但卻好似不是給季仰真的,他很快就又重新背過身,衝著電話那頭的人道:“我找他總要先問過你,不然......”
季仰真見他在忙,便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順手翻起了桌上的菜單。
服務生緊跟著上前來給他介紹菜式。
季仰真瞧他模樣可愛,聲音也動聽,瞥了一眼他的後頸,果真貼著抑製貼紙,隻不過那貼紙一端翹起,泄出絲絲縷縷的甜味。季仰真沒有多管閒事,隨便翻了翻菜單,“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不要,剩下的一樣來一份。”
服務生詢問了一下餐前酒的配置之後就要離開,卻被季仰真喊住。
“對了,剛剛忘了說,所有的菜都不要放生薑。”季仰真的聲音拔高了一度,煞有介事地跟對方強調,“生薑末也不可以,會吃出來。”
任檀舟不吃生薑。
第5章 5
一心多用對任檀舟和季仰真來說都不是難事,就像此刻他們雖然做著自己的事情,但注意力其實都在對方身上。
季仰真說完之後就合上了菜單,任檀舟也掛了電話,一張標準的十二客圓桌,他就近坐到季仰真旁邊的位置上,隨口問道:“你要開酒?興致這麼高?”
季仰真是沒打算喝酒的,他沒有提前慶祝的習慣,這會兒還在琢磨著,“剛才的服務生說你有酒存在這裡,我就讓他隨便挑一瓶過來,像哥你這樣在音樂上沒什麼造詣的人去聽交響樂,還是微醺的狀態會比較合適。”
任檀舟總是喜歡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看,有時候季仰真都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臟東西,後來相處時間久了,他才發現這隻是任檀舟的一種習慣。
季仰真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卻有些難以適應,他伸手想去抓一把自己的頭發,指尖碰到了被發膠定型的區域才想起自己今天還特意做了一個比較得體的發型,他轉而摸了摸自己耳朵。
菜是一道一道上的。
任檀舟這兩年酒量喝上來了,季仰真親自給他倒的酒他也照單全收,好像他喝得越多,季仰真就越興奮,好幾次看過去都在偷著樂。
齜著一口小白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什麼大喜事。
這酒隻是口味好一些,度數太低了,開開胃還差不多。
季仰真菜點得不少,等到最後的甜點上來,他胃裡已經沒有空地了。
他盯著盤子裡的心形小蛋糕欲言又止,任檀舟看出他不想吃了,喝完了杯子裡最後一口甜酒就起了身。
鹽京劇院就在餐廳後麵的那條街上,他們踩著點入場,季仰真跟在任檀舟身邊,發現周桉沒有跟進來,他的那一車安保也都坐在車上沒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