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 94 章(1 / 2)

見薛梅不哭了, 舒樂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躲在一邊兒的張國慶,這才開口說道:“你先彆哭了,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便哭成這個樣子,等問清楚了在哭也不遲。”

薛梅吸了吸鼻子, 悶聲悶氣地說道:“問清楚什麼?事實都擺在眼前,你們是一夥兒的,你自然是偏向他, 大家都是女人, 你何必為難我……”

說到這裡,她心中隻覺得百般委屈, 眼淚又想往外湧,隻是她不想在舒樂和張國慶麵前繼續丟人現眼,便死死咬著嘴唇,強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張國慶能忍受她罵自己, 可是卻不能忍受薛梅說舒樂一句不好,昨天若不是舒樂的話, 薛梅還不知道落到什麼樣子的下場, 她現在居然還恩將仇報,怨懟舒樂,張國慶哪裡能忍?

“你這人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我們對你做了什麼事情了?你這人怎麼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胡咧咧?”

對薛梅這種胡亂噴人的行為, 張國慶覺得十分不恥, 若真是那麼堅貞不屈的, 昨天晚上就不該跟那些人喝那麼多的酒,她自己明明知道酒喝多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卻任由著事情朝著最糟糕的境況發展,現在卻又在他們的麵前擺出這麼一副樣子來。

薛梅這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張國慶毫不客氣地將薛梅罵了一番,薛梅的眼睛發紅,瞪著張國慶的模樣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張國慶毫不示弱,也學著薛梅的樣子惡狠狠地瞪著她。

看什麼看?合計著誰不會拿眼睛瞪人麼?

張國慶憋屈了一晚上,這麼訓了薛梅一通後,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張國慶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後,又被他用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薛梅心裡麵憋屈的厲害,因為哭得太久,她的眼睛紅彤彤的,眼尾處也泛起了一大片的紅色,配上她那腫了有一倍大的臉,模樣看起來好不可憐。

薛梅想要爭辯,可是想到對方有兩個人,而她就隻有一個人,是她自己倒黴,被人捏了把柄,最終才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薛梅心中暗恨,牙齒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柔軟的嘴唇被她咬爛了,猩紅的鮮血很快便彌漫至整個口腔,她的臉色變得比先前更加蒼白,整個人像是失了魂兒一樣地坐在床上,那模樣就像是被人狠狠欺負了一頓似的。

張國慶原本是在氣頭之上,再加上薛梅對舒樂出口不善,他才會說出那樣過分的話來,現在看到她擺出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憐相,張國慶也有些不太忍心了,他看了對方一眼,更加刻薄的話最終還是沒有往外說。

算了,她都這麼可憐了,何必再往她傷口上撒鹽?到底也是個女人……

舒樂見薛梅似乎冷靜了下來,她歎了一口氣,跟著在床邊坐了下來,然而她剛坐上去,薛梅便往後讓了讓,拉開了與舒樂之間的距離。

那架勢,就仿佛舒樂的身上沾著病毒似的。

薛梅死死地抱著被子,手指抓著被子的一角,由於太過用力,她手背上的青筋冒了出來。

見她不說話,舒樂想了想,開口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昨天晚上你喝醉之前我們見過麵的,那會兒我還勸你不要喝酒。”

聽到舒樂的話後,薛梅抬起頭朝著她看了過去,她發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舒樂,臉上露出了一抹茫然之色,被酒精侵蝕的大腦還未恢複正常,她顯然還未曾想起來舒樂是誰。

見她想不起自己,舒樂出聲給了她一點提示:“昨天在衛生間門口,我們見過的,你好好想想,我見你被他們灌醉了,就把你帶回來了。”

舒樂這麼一說,薛梅倒是想起舒樂是誰了,她的嘴巴動了動,臉上的神情稍稍好看了一些。

大概因為想起來舒樂是誰的緣故,薛梅對待舒樂的態度也不再像先前一樣充滿了第一,她想到了昨天晚上舒樂對自己說的話,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複雜。

先前是她不肯聽舒樂的話,所以最後才演變成這個樣子的,若是她早早離開,哪裡會有之後的這些事情?

她想要相信舒樂的,可是身上傳來的酸痛感卻讓薛梅的心裡麵充滿了懷疑,她不是什麼純潔無知的小姑娘,喝醉之後頭疼也就罷了,這身上疼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舒樂猜不透薛梅在想些什麼,見她仍舊不說話,舒樂隻好繼續說道:“你不必多想,既然把你救回來了,我們也不會對你做些什麼的,更何況你有沒有遭遇什麼事情,自己也能感覺的出來。”

這也是讓舒樂想不通的地方,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的話,薛梅自己也能感覺出來,她現在這麼鬨,難不成是看上張國慶,想讓張國慶負責了?

舒樂這麼想著,神情古怪地看了張國慶一眼。

不過大概是看世界的臉看的時間長了,被那盛世美顏熏陶到現在,張國慶這張還算不錯的臉落入到舒樂的眼中,就有些平平無奇了起來。

應該不至於是她想的這樣子。

然而舒樂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出來,薛梅的眼睛變得更紅了,淚水也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他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看薛梅這樣子,似乎是認定了張國慶對她做了些什麼,聽到她的指責後,張國慶隻覺得自己十分冤枉。

這竇娥都冤不過他。

明明昨天晚上是薛梅自己撒酒瘋,在屋子裡麵又打又砸的,之後又發瘋一樣地要脫衣服,他像是個孫子似的紅了對方幾個小時,結果到最後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她是賴上他了不成?

“你彆胡說,我清清白白一男的,你甭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張國慶也是氣急了,這清清白白一男的話都說得出來。

然而看到他不停推卸責任的樣子,薛梅委屈到了極點,眼淚流得更凶了,她恨恨地開口說道:“你對我做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甭想耍賴!”

說完之後,薛梅又捂著自己的臉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舒樂對張國慶的人品是絕對相信,薛梅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她再漂亮也有一個限度,身為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張國慶再怎麼也不會因為這麼一個女人將自己的前途全都賠進去。

趁人之危可是要蹲監獄的。

然而薛梅這樣子顯然是聽不進人說話的,她捂著臉哭得原來越傷心,身體也跟著劇烈顫抖了起來。

張國慶急得滿嘴冒泡,見薛梅油鹽不進,而舒樂卻坐在薛梅身邊,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那樣子就像是相信了薛梅所說的話似的,張國慶急了,急赤白臉地辯解道:“舒樂,你要相信我,這是犯法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做?我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

薛梅聽到了張國慶的話,哭得越來越大聲了。

張國慶:“……”

這家夥空口白牙陷害她,她還有理了不成?

屋子裡麵的空調開得很足,可是此時張國慶已經急得是滿頭大汗了,他不停辯解著,想要舒樂相信舒樂,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裡麵也帶上了哭腔。

“舒樂,我真沒有做什麼,你一定要相信我。”

鬨到現在這個樣子,張國慶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薛梅鬨起來的時候,他就不該管她的安危,自己一個人躲出去該有多好?落得個清淨不說,也沒有後來這些糟心事兒。

舒樂拍了拍張國慶的肩膀,開口說道:“我相信你,你先出去,我和她談談。”

張國慶點了點頭,急急忙忙地從房間裡麵離開了,若是繼續再待下去的話,他怕自己會急得去跳樓。

等到張國慶出去後,舒樂將目光轉向了還在哭個不停的薛梅身上。

“行了,你也彆哭了,現在把衣服給我脫了。”

舒樂的話一說出來,薛梅陷入了震驚之中,她忘了哭泣,抬起頭來傻愣愣地看著舒樂。

剛剛她聽到了什麼?舒樂居然讓她把衣服給脫了?她想乾嘛?

舒樂口出驚人之語,薛梅被嚇住了,她捂著被子往後挪了挪,由於幅度太大,她整個人的身體都險些從床上麵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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