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言回頭看她那趴著像烏龜的樣子，心情好得總想笑，“安全帶係上。”
清歡不起來，艱難地把趴著的自己給纏上了安全帶，哼哼兩聲不理他。
傅一言車開得很慢，駕校也不近，慢悠悠地開了四十分鐘才到。
到駕校的時候，清歡又睡著了，已經變成仰躺在後排座位上，頭發睡得很亂，抱著胳膊像是被車裡的冷氣吹冷了。
外麵天熱，傅一言關閉冷氣，等車內漸漸和室外沒有太大溫差了，才下車打開後麵車門。
駕校停車場沒什麼人，傅一言蹲在她腦袋上麵看她。
清歡還是被開車門後的熱氣烤到了，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他的目光，“哥哥，到了嗎？”
傅一言輕笑，“到了，你怎麼這麼能睡。”
“昨晚夢見你打我了啊，哭醒好幾次。”
“不是夢到我親你了？”
清歡堅決不承認，“就是打我了，你還罵我，罵得好難聽好難聽，都把我罵哭了。”
傅一言歪頭看她，忽然道：“你閉眼。”
清歡眼睛反而睜得更大，“你要乾嘛？”
清歡不閉眼，傅一言就笑著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俯身輕親她軟粉的唇，蜻蜓點水般的親。
親完拿開手掌，笑著看她，“現在和夢裡的一筆勾銷，行不行？”
清歡雙臉緋紅地仰頭看他，“不行。”
“還不行？你這不是欺負我嗎。”
清歡嘀咕著坐起來，“我哪有欺負你，一直都是你欺負我。”
傅一言失笑，“行，那你說還要怎麼辦。”
清歡很認真地說：“哥哥，你能讓教練彆罵我嗎？”
清歡腦力活動還行，一動手就廢了，在家裡手工都能做得亂七八糟的，好怕教練罵她。
傅一言牽她手下車，啾啾兩聲鎖車，“我教你一個不被教練罵的好辦法。”
“什麼好辦法？”
“你眼看著教練要生氣的時候，你就和教練說好聽的。”
清歡擔心，“這管用嗎？”
“怎麼不管用，你先說兩句好聽的給我聽聽看。”
清歡搖頭，“不要，你又騙我。”
“真沒騙你，”傅一言笑說，“你看看你，誇教練你不乾，那你犧牲一下自己，親親教練？”
清歡陡然停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眼睛瞪得好大，然後嘴角一點一點上翹，到最後高興地笑起來，直往他懷裡衝，“啊啊啊你做我教練是嗎？是嗎是嗎？”
傅一言屈膝看她，“先親一個？”
清歡毫不猶豫地親過去，沒親嘴，親的臉，啾的一聲。
清歡高興的直蹦躂，擠著傅一言的懷抱問個不停，“為什麼啊？為什麼你能教我啊？你有熟人嗎？”
傅一言含笑不語地帶她走進駕校報名處，敲門，看著裡麵的一個中年男人說：“小舅，我帶乖乖來了，給我把鑰匙。”
裡麵中年男人很帥，和傅一言也有點像，但是和闕怡阿姨更像，清歡忽然緊張，也要跟著一起叫小舅嗎。
她正想著，那中年男人已經向她走過來，“乖乖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還記得我嗎？不過估計你早忘了。”
清歡不好意思地說：“小舅好。”
“哎喲，乖乖害羞了。”
闕謙挑眉笑，伸手就要掐清歡臉蛋兒。
被傅一言給擋住，他斯斯文文禮貌拒絕，“她臉禁不住您這隻糙手掐。”
闕謙皺眉，“你手才糙呢。”
清歡笑著伸出臉，“沒事兒的小舅，您想掐就掐。”
闕謙看著清歡那湊過臉來還抿著酒窩的模樣，突然就被逗笑了，“乖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可愛。”
傅一言挑眉。
闕謙還有事忙，沒空跟傅一言貧，遞給他一把鑰匙囑咐道：“練完叫我，我得驗收乖乖成果，不能白練。”
闕謙說著就在傅一言伸手接鑰匙的時候、快速地掐了下清歡臉蛋兒，“小可愛加油。”
傅一言：“……”
女朋友被人掐了，傅一言看起來很不開心。
清歡卻相反還挺開心，“小舅很帥呀，好像還比你帥一點呢。”
傅一言不動聲色地挑眉，“那你讓我小舅教你。”
清歡狂搖頭，“哥哥我隻pick你！”
清歡第一次坐主駕駛，有點無所適從，求助地看著傅一言，“萬一我突然分不清左右了，你能不能彆罵我？”
傅一言傾身給她係安全帶，失笑道：“我什麼罵過你了？”
“沒罵過，你隻是欺負我。”
“那是逗你玩，不是欺負你。”
“那等我小叔旅行回來，讓他逗你玩。”
傅一言失笑，“那我可害怕了，彆跟你小叔告狀。”
清歡還是緊張，“萬一我一個油門衝出去了怎麼辦？”
傅一言笑著給她指他腳下的刹車，“我這兒有刹車。”
清歡終於放心，搓著手心裡的汗，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一副做好死亡準備的憤憤然，“好，來吧！”
傅一言忍笑，“你那邊哪個是油門？”
“……不知道。”
清歡捶他肩膀，“你彆笑啊，我緊張死啦。”
傅一言強忍住笑，“往後邊點。”
清歡緊緊靠後，聽傅一言給她講離合，油門，刹車。
傅一言沒有不耐煩，沒有罵人，耐心的教著她，打火，倒庫出庫，左轉右轉。
清歡心說男朋友教她開車也太棒了，都不會被教練罵。
練了半個多小時，清歡手心裡都是汗。
她回頭看傅一言，傅一言手撐著窗框，陽光在他眼鏡上折著光，嘴角噙著笑看她，“教練現在可能要生氣了，做個準備？”
清歡眨了兩下眼，慢悠悠解掉安全帶，從包包裡拿出一張麵巾紙，慢悠悠展開。
傅一言眯眼看她，難得沒懂她的腦回路。
清歡展開麵巾紙放在她嘴上，逐漸向傅一言湊過去。
傅一言失笑，“你就這麼哄教練？”
清歡沒說話，就那麼貼著張麵巾紙接近他的唇。
在即將親到傅一言嘴的時候，清歡飛快的扯掉了麵巾紙，正好她軟唇親到傅一言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