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靜謐安寧,卻似有人點燃了引線,空氣都染上熱度。
喻寧:他是不是在撒嬌?
係統毫無應答。
傅景時再度吻上來。
喻寧這次可以確定:
係統是被屏蔽了。
喻寧知道自己氣息不穩,隻簡單吐出兩個字:“書房?”
傅景時輕咬了下她的鎖骨,指尖搭在她的後頸處無意識地摩挲,短暫的僵持思考。不過片刻,他將她抱了起來。
書房和客房的距離很近。
這麼幾步路,喻寧物儘其用地利用時間玩他脖頸上的那顆紅痣,以至於進屋的瞬間她就被“就地正法”。
……
喻寧理所當然地起晚了。
已經接近正午的時間,她去洗漱時還是半睜著眼,一副要醒不醒的樣子。
披散著的長發順著往前滑落,她拿起牙刷的動作停了停,在是否馬上紮頭發之間猶豫——雖然遲早是要紮的,但人的惰性有時候就是這樣。
那縷散落的頭發隨即被一隻手握住,隨著腦後的頭發一齊被紮了起來。
動作過分輕柔。
這簡單的工序也變得緩慢。
喻寧從鏡子裡看向站在身後的傅景時,兩人的身高差在這幅畫麵下顯出一種繾綣依偎的和諧。
傅景時明顯不會給人紮頭發,麵上還是那麼一副勝券在握的冷漠無情,動作間的猶豫遲疑卻一覽無餘。
他顧忌著不能弄疼了喻寧,隻將她的頭發歸為一束,鬆鬆地固定在腦後。
當然談不上有模有樣,實用罷了。
喻寧給麵子地側首看了一眼,發現這根發繩挺眼熟。
好像是所謂不小心落在傅景時口袋裡的那個。
傅景時輕撫了下她的頭發,轉身先出去了。
這個小插曲兩人之間沒有隻言片語的交流。
但圍觀者屬實卻塞了一嘴的狗糧。
比如係統。
係統想表現憤怒,又不能讓喻寧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於是發出了一連串“滋滋”的電流聲。
喻寧閉著眼睛刷牙:退下吧,不用請安了。
【……】
係統不甘心地說,【你還說我不會被屏蔽,我又被屏蔽了一晚上加一個上午!】
喻寧:丫統,又醋了?
係統:【……】
洗漱完畢,傅景時還在屋裡。
“你幾點的飛機?”
喻寧還以為他早該走了。
傅景時在瀏覽文件的間隙抬頭看向她:“下午三點。”
頓了頓,他又說了一句:“剛才去了趟公司。”
係統補充:【還是私人飛機喲~】
喻寧打量著傅景時,帶著點惡趣味故意問他:“公司的人沒有問你為什麼突然回來嗎?”
傅景時言簡意賅:“我是老板。”
“老板也不能為所欲為啊。”
喻寧調侃道,“這樣公司遲早會垮的。”
傅景時鎮定自若地說:“沒有為所欲為。”
否則他不至於下午三點就又要離開。
在不耽誤公事的前提下,這個時間是能爭取到的最大值。
上次離開得太匆忙,他沒能親口和她告彆。
喻寧準備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剛靠近傅景時就伸出手,半是引導半是強硬地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他側首在她的麵頰上落下一吻。
手流連至腦後,將她的發繩取了下來。
喻寧隻感覺到腦後微鬆,看見傅景時手上的發繩,她問:“不還給我麼?”
傅景時動作一頓。
喻寧目光清澈地望著他。
傅景時指尖微蜷,還是將發繩遞給她。
他的目光停留了足有三秒之久,看著喻寧將發繩套在手腕上,又隨手捋了捋頭發。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專注在眼前的方案上。
“你可以不用陪我。”
傅景時說。
語調冷冷淡淡,和他麵上的平靜無波相得益彰。
明明是他非讓她坐過來的。
喻寧近距離欣賞,惡趣味得到了大滿足:好委屈哦。
係統:【???】
係統:【這不是委屈,是生氣吧?】
喻寧低哼了聲:“眼睛疼。”
傅景時停下動作,注視著她的眼睛。
喻寧剛抬起手就被他握住。
“彆揉。”
傅景時靠近她,“哪裡疼?”
“左眼下麵。”
喻寧意有所指,“是不是……親的太用力了。”
傅景時耳尖倏地紅了。
他確實好幾次試探性地吻她眼下的這顆痣。
正如她多次挑逗他脖間紅痣所在的位置。
左眼下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痕跡,隻有一點氤氳的緋色。
饒是如此傅景時仍然專注地打量起來,單手碰著她的臉頰,微微引導她抬起臉。
喻寧避讓了一下。
腦袋微側,偷襲般親在他脖頸間。
“……”
傅景時握著她的手無聲地收緊了,力道有瞬間的加重,很快又放鬆。
喻寧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好了。
現在脖子也紅了。
她嘴角的笑容剛牽起,就被傅景時用嘴堵了回去。
傅景時帶著點惱羞成怒的意味,吻得又重又深,後麵才逐漸平息,用齒關廝磨著她的嘴唇,像是在變相“懲罰”她方才的舉動。
“咚咚——”
敲門聲試探性地響起。
陳伊彤的聲音緊隨其後:“先生,太太,鄭子宴先生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