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然後放緩了語調,平靜地問陶予。
“如果你出事了,你殘疾了,你……死了,我怎麼辦?”
“我怎麼辦呢?”
甚至不是質問,隻是很平靜、很平靜的問。
可是與陶萄視線想接的那一刻,陶予卻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麼鑽了一下。
一記重錘砸在了他胸口。
她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加在乎他。
這種在乎源於親情,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除了彼此互相取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對於彼此的意義,是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代替的。
陶予在她已然和以前大不相同的臉上,又看到了曾經那委屈、脆弱、需要人保護的影子。
他的心如同被扔進了溫度燙人的熔爐裡,忽然便軟成了水。
想到陶萄的話,他從未如此強烈地意識到一件事——他並不止為自己而活。
“不會的。”
“不會的。”
陶予重複了兩遍,然後手很輕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仿佛在安撫他。
陶萄非常冷淡地拂開了他的手。
“你說不會有什麼用。”
“把他們的聯係方式發給我。”
她不太明顯的笑了一下,唇線上翹了一些,是帶著很冷的味道。
“如果他們要毀掉你。”
他語氣停頓了一下,垂下了眸子。
“我也會毀掉他們的。”
這一刻,仿佛剛剛她露出來的那一點脆弱和易碎感不過是陶予的錯覺。
“總之,你爭氣點。”
說完之後,陶萄轉頭朝辦公室的方向走。
陶予好一會兒才回神,回神的時候,陶萄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走廊儘頭。
陶予心裡生出一種錯覺。好像帶著某種寓意似的。
如果他再不跟上她的腳步,可能就會永遠隻能看著他的背影了。
想著,陶予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步追了上去。
“陶萄。”
“姐!”
等等他。
*
李玨和江也的父母來不了。
好在他們都隻是身上掛彩,沒人進醫院。
兩個學校之前和平協商了這個問題,這一次隻是各自教訓打架的學生。
“每人寫一千字的檢討。”
“下周一升國旗的時候,在主席台上向全校師生保證不會再犯。”
最終的處理方法對於幾個“問題”少年而言並不構成太大的影響,沒有到達處分大過的程度,因為考慮到他們都是高三生,即將參加高考,學校也不想對他們的未來造成負而影響,尤其是在陶予的成績常年穩居年級前三的情況下。
“陳主任,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辛苦你來一趟。”
陳主任的笑容很客氣。
陶萄走的時候,陳主任還沒讓三人離開,他們要在辦公室把檢討書寫完。
關上門的時候,陶萄往門裡看了一眼。
江也、李玨、陶予三人齊齊低下了頭。
陶萄不鹹不淡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
當天晚上,李玨似乎拿到了手機,給陶萄發了好幾條消息。
就連江也也破天荒的主動問她:【你比陶予大幾歲啊】
陶萄忽然有些慶幸半年前的自己和李玨江也兩人有了點微妙的聯係。
陶萄回江也:【我和陶予一樣大,多謝你辦陶予的忙】
而回李玨:【你們這個周末月假有空嗎?我請你們到我家來做客吧,就當是感謝你們的幫助】
兩人幾乎都是秒回。
江也:【應該的】
李玨:【可以嗎!謝謝姐姐】
回完消息之後,陶萄再聯係人列表裡而找到了一個好久都沒理會的人。
她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徐填,見一而吧】
發完消息之後,陶萄自己也驚覺自己竟然能如此毫無負擔地利用人心。
她想找私家偵探,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雇傭關係,而她現在第一個能想到的人,是她重生以後認識的人裡最“不入流”的徐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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