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後麵穀川一門陰謀對付星宮大師,借著跟舊怨的京極川子之手直接毀了星宮大師的一套愛刀,這結仇的結算是再也沒任何轉圜之地。那場做過後,京極家旗下涉及美食圈的產業全都遭遇了毀滅性打擊,頭不隻星宮大師本自出的手,更多的還是遠月集團盛怒出擊,隻因為出事的地點是他們的遠月學園。
而借著這件事,之前京極家搶先賣慘給星宮大師潑臟水的遮羞布也被直接扯開,都道了真相。
二度惡劣相交,每次都導致難以吞咽的惡,京極家乃至一直算是惹事源頭的京極川子怕不是要把星宮鬱理恨。尤是他們家失去了美食圈的產業算是傷筋動骨跌落了不少後,再看仇敵一步步越爬越高幾乎站到頂點,碰麵了想搞事太正常了。
“不過自躲在背後,卻哄著彆在前麵衝鋒陷陣也太無恥了吧?”
“說起來京極川子被遠月退學以後就去東京的一家貴族學校讀高中了吧,青原好像也是那學校的,她轉學進去的時候青原還沒畢業呢。”
“我就是那個學校的,還和青原同一屆,好像聽說這兩那一年就好上了。”
“竟然是這樣嗎!?青原這小子我道的,雖然單純了點但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原來是被心上哄衝昏頭腦,完全不管不顧了啊。”
“真慘啊,明明真相滿地都是了,還被那女騙成那樣……”
富二代聽著周遭同圈的議論,臉色漲紅卻本能地開口反駁:“不是的!川子不是這樣的!川子她一直都很善良,根本不是傳言說的那樣!她就是被星宮鬱理報複陷害的!是我自氣不過,今天又看到她哭以……”
鬱理這會兒已聽不下去了,拉著旁邊傻掉的繼弟就往船艙方向走去。這傻孩子原來不隻是缺心眼,而且還是個戀愛腦,已夠慘了,再留下來繼續刺激他點不忍心。
不去管周圍變更大了些的嘲聲,鬱理領著弟弟直接找上了還在廚房的關田大師,說要告辭。
說實話,最關鍵的密談事宜已結束,剩下的都是麵子工程,鬱理一想到後麵還要跟京極家的那個毀她刀的姑娘共處一室她也難受慌,乾脆直接說了要走。
原本還想拿出十成本事在星宮鬱理麵前露一手的關田大師:“……”
他百般挽留無,最終隻能站在船舷那邊帶著妹妹一家目送星宮一行離開——看著她身後的四個少年手拎著一個放了海釣成的桶,看著連接兩船的踏板被撤走,再看遊艇分秒不停地直接啟航,然後船上的那幾神清氣爽向他們揮手道彆,還穿著主廚服飾的關田大師的心很塞很塞,卻還擺出歡送臉。
一直到船隻剩下一個小小的影子,保持微的關田大師瞬間變臉鐵閻王,仿佛要吃一樣的盯向妹婿:“為什麼京極家的也在船上?你明明清楚這次過來的目的是什麼,竟然還放這麼大個紕漏出來?”
妹婿全身冷汗都出來了,他自都覺委屈地要哭:“我沒邀請京極家啊!真的大哥,我怎麼可能把那一家子請來給星宮大師添堵!我都不道青原家的那小子竟然跟京極家的那個好上了,不然我也不可能把邀請函送到青原府上,誰道那小子竟然還把那禍根也帶上了。”
是的,禍根。
京極家之前兩次受創都是因為這個女兒而起,如說第一次還能情可原,錯誤不能都歸於那小姑娘一身上,那麼第二次她主動做出毀愛刀的事就再也沒辦法找借口找補了,哪怕穀川一門故意創造條件引導,隻要她不去做最後一步那責任怎麼也不會追究到她,更不會連累自家產業毀滅性縮水。
至於這回的第三次……他都不想說了。
就算星宮大師本寬宏大量不去計較愣頭青為愛挑釁的事,妹婿道自的大舅哥也不可能輕輕放過了。
這對小情侶冒犯的不隻是星宮大師,更是已砸了關田大師的半個場子——如他們提前搞事直接導致他和星宮大師密談失敗,那後真不是這兩個年輕能承擔的。
就算現在,京極家和青原家都喝一壺。
慶幸正事沒被耽誤,看在老婆的份上大舅哥不會對他怎麼樣,逃過一劫的妹婿這心情去同情彆。
那京極川子真是個惹事精,他和老婆以後也看好兒子,可不能讓他娶一個這樣的,那日子可沒法過了。
載著星宮大師一行的豪華遊艇已翩然遠去,為遊輪客沒辦法跟著一起的進藤光隻能鬱悶地被留在原地,扒著欄杆看著那船越變越小,心也是止不住地埋怨之前搞事的那兩。
本來按照原定計劃,星宮姐姐他們肯定是要下午走的,結午飯都沒吃成就被氣走了,讓他一肚子想打聽佐為現狀的話都隻能悶在原地。
真是太討厭了!
還是中二年紀的職業棋士心頭憤憤,不由就下意識地多關注了那對討厭的。
然後現他們被很多子千金嘲諷最後隻能躲回自房間不出來了。理由很簡單,就像光仔想要跟星宮姐姐打聽一下佐為的事要跟她說話一樣,他也想跟一代廚神搭上話混個臉熟套上近乎,可能這些二代們各種腹稿計劃都打無比詳細了,結家突然這麼一走就一切泡湯。
能不生氣麼?
生氣後能不火麼?
罪魁禍首可不就遭殃了。
要不是顧忌著輪船主,這幫可能真的找借口上手揍,畢竟光仔也很清楚星宮姐姐工以外是個多宅的,要見她一麵太難了,好不容易意外中獎就被雞飛蛋打可不是怨念十足?
但就算隔著這麼一層顧忌,被集體針對的那兩也是夠慘,讓心也挺軟的光仔這會都不忍心繼續生氣了。
“可是,我還是很想佐為啊,唉……”
趴在自套間的觀景窗台上,光仔單手托腮,對著外麵早已暗下天色的粼粼海麵哀傷歎氣。
夜深了,已是淩晨一兩點的時間,遊輪二樓的某間套房還在亮著燈。
房間,一直坐在床邊未動的京極川子麵無表情地盯著觀景窗台外的夜色。
少女的臉色蒼,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直接襯托那雙因為哭厲害而紅腫的眼睛分外顯眼,那雙眼睛流動的暗湧卻是洶湧可怖。
她看似坐著一動不動,可握在手心被揉爛扯碎甚至還些灑在地上的紙巾表明並非如此。
「真虧她乾出來啊,害了彆兩次不夠,還想來第三次。」
「真卑劣!她要還是自親自動手我倒能高看她,這不是拖彆下水,害害嗎!」
「青原家肯定要倒黴了。你們沒看到送走星宮大師後關田大師的臉色,黑跟鍋底一樣。」
「哈哈哈,替女友出氣反把自家族搭上,真是我了!」
「青原家倒黴,京極家也跑不了吧?畢竟真要說起來京極川子是罪魁禍首。」
「這個禍根,真是誰沾誰倒黴!」
腦子一直在嗡嗡響著,天時那些帶著嫌棄或嘲弄表情的話語卻像是紮了根一樣怎麼也揮之不去,讓京極川子剛剛止住的眼淚再度湧了出來。
是她想這樣的嗎?
是她想把事情變成這樣的嗎?
一切還不都是因為星宮鬱理她不識抬舉!
當初她要老實點頭收自為徒,他們京極家哪會虧待她,麵青江也好,門下的美食產業也好都會給她啊!
要不是星宮鬱理不識好歹非要跟家對,還把家的好幾家司都擠垮,爸媽哥哥全反過來怪她不會討星宮的歡心,她能又怨又恨最後不管不顧毀了那些刀嗎!
現在她找男朋友哭訴,告訴青原哥哥自被欺負,他替她出氣什麼不對!為什麼都說她不好?
明明一切都是星宮鬱理的錯啊!
揉爛紙巾的手越力,一根根青筋都在皙的皮膚下清晰可見,一向舉止端莊的少女臉上浮現不符身份的咬牙切齒,一雙眼睛眼處都湧上了不少紅血絲。
一個聲音一直在京極川子的耳朵蠱惑輕喊。
——都是星宮鬱理的錯。
——都是星宮鬱理的錯。
“都是星宮鬱理的錯……都是星宮鬱理的錯……都是星宮鬱理的錯!”
機械地重複著這句話,女孩的臉上再也不複秀美,此時齜牙咧嘴雙眼充血的模樣更像一隻猙獰的惡鬼。
“一切都是她害的!沒她我們家不會變成這樣,我也不會變成這樣!是她該!她該!該!!該——!!”
仿佛全身的戾氣和惡意都湧出體外,敞開的觀景窗台陡然間刮起一陣劇烈的風,猛烈甚至讓整個遊輪都跟著大幅度晃了一下,引起睡夢中被驚醒的一串驚叫。
沒看見甚至關注的遊輪頭頂,一隻體型遊輪一半大小的巨大妖怪懸浮在那,它的模樣猙獰扭曲,滿是利齒的血盆大口伸出一條長長的舌頭,像是回味一樣低頭注視著遊輪二樓的某個房間,敞開的窗台,從妖怪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個已昏迷在床上的慘少女。
“沒想到隻是這麼蠱惑幾句,居然就提供了這麼龐大的能量,讓我從不起眼的小妖晉升到這個地步。類的惡意,可真是美味啊……”
世間到處都是惡怨之念,由惡念怨念滋生出來的妖簡直多不勝數且無法除儘,不論神明們如何肅清剿滅,隻要類不,惡意就不滅,它們這些以惡意為食的妖就會一直存在。
新晉升的惡念大妖很開心,不過也因為吸食了女孩的怨念變如此強大,它也會順著這股惡意的本能去尋找惡意針對的那個。
隻要達成惡意的願望,妖就能自由了。
“在哪呢?讓我找找看……”妖晃蕩著鞭子一樣細長可怖的舌頭,像蛇一樣探索著空氣,憑著惡意與針對的本能聯係,它很快就尋到了早就遠離這片海域的遊艇在,“在那……”
大妖瞬間飛速離開原地,朝著遊艇追擊而去。
不出意外,它可以在天亮之前就能完成惡意的願望。
快了,快了。
就要到了。
妖越飛越快,像是也在附和即將殺針對的興奮,此時它無比亢奮。
眼見極目之下,遠方海平麵上終於出一個微小的遊艇輪廓,惡妖再次力舒展自扭曲畸形的龐大身軀,就要一個俯衝直接衝刺過去,突然,一隻畫眼球圖案的麵具猛地扣在它腦袋上。
“什麼東西!放開我!”
惡妖奮力掙紮,整具身軀都在空中猛烈翻滾,期間甚至不惜自殘都沒能擺脫掉這個突然的麵具,這個反抗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惡妖徹底靜止不動。
它從一隻惡妖變成一隻麵妖,隻聽命這個麵具主的傀儡妖怪。
這個時候,一個肩頭趴著頭載天冠的亡靈女孩的金少年出現在麵妖的旁邊,看著它一臉的欣慰之色:“哎呀,不枉我安排了那麼多小妖在京極和穀川一門的身邊不停引導他們的怨念,沒想到最出息的竟然是京極家的那個小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九千字大章,我好佩服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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