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精神病院護士(1 / 2)

女人,還滿意你看到的嗎?訂閱率超過70%,可以解鎖哦發帶男慌忙問:“傑哥,你能解這個怨咒嗎?”

莫傑沉穩回答:“嗯,我試試。”

他還名不經傳的時候,曾經九死一生在副本中得到解咒術。

自從有了它,沒有怨咒他無法攻克。

他也正是靠著這種解咒術才縱橫副本,連排行榜前200的人,都對他另眼相看。

這次肯定也一樣——

莫傑的手一頓。

不行?!!!

為什麼不行?

他額頭青筋綻開,不管如何嘗試,都沒法撼動身體裡的那股陰冷氣息。

莫傑終於慌了。

“這個怨咒......非常厲害。”

他的話音落下,恐懼瞬間像病毒般蔓延。

其他人原本以為怨咒絕對可解,看到消息時隻是畏怯一瞬,現在徹底陷入了恐慌中。

“我們紙質化到50%,恐怕就沒辦法移動了……”

“或許一撕就碎。”

“而且還容易點燃。”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要打開信封開始工作。即使不知道工作內容是什麼,但都清楚它絕對很危險。

怨咒染身,無異雪上加霜。

一時間,所有人都對鐘穎恨得咬牙切齒。

這時白秋葉舉起手:“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房間了。”

“回房間?”

白秋葉指了指隔壁臥室:“還有點時間,正好養精蓄銳。”

付瑤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我們才中了怨咒啊,你不害怕嗎!”

白秋葉說:“怕啊,但是著急有什麼用嗎?”

付瑤一時語塞,那紙人都自焚了,他們連發泄的地方都找不到。

工作事項出來之前,大家也不可能到處亂跑。

發帶男冷然說:“管她什麼,愛去哪兒去哪兒。”

莫傑沒多說,隻是叮囑白秋葉不要去有屍體的那間房。

一行人回到樓下,付瑤有些擔心地抬頭看向天花板:“她一個人在上麵,會不會出事啊?”

發帶男:“出事不奇怪,不出事才奇怪。”

付瑤十指交握:“那我還是把她叫下來吧。”

鐘穎涼涼地說:“她隻有1級,脾氣卻大得很,還要我們道歉。誰管她啊!”

一旁的柳鶴一語不發,坐在凳子上垂眸看著腳尖前的地磚。

付瑤又看向莫傑:“傑哥,你說呢?”

莫傑搖頭:“不用強求,隨她去吧。”

付瑤:“她多半會死啊。”誰都知道單獨行動的人是最容易死的。

莫傑歎了口氣:“我們這支隊伍,也該死個人了。”

投石問路。

死個人探探情況。

付瑤倒吸一口氣:“傑哥你不是挺重視她嗎?”

“她的價值源於她碰到的大佬,而不是她本身。”莫傑推了推眼鏡說,“相逢即是緣,她如果願意一直跟緊隊伍,我也絕對歡迎。但是自己作死,我管不著,也沒義務去管。”

付瑤聞言不再相勸,也和眾人一起等待淩晨的降臨。

*

白秋葉進入臥室以後,將袖子掀起來捏了一把手臂。

皮膚顏色比剛才更白,但掐一把後隱隱還能看出血色。

這隻是紙質化第一階段,後續會發生什麼,她也不清楚。

[你看起來很不妙。]

09在她腦海中說。

“這個怨咒我從來沒有觸發過。”她眉頭緊鎖,“但那個紙人我見過。”

她第一次進入這個副本,其中一個隊友死的時候,臉像加多了漂白劑的衛生紙,背上就背著那個紙人。那人死後,紙人就不見了。

當時她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新人,除了害怕什麼都不會,更彆說調查了。

之後的十三年循環中,貓不是沒叫過,但最多引發屍體詐屍,紙人卻是一次未見。

“副本變得不一樣了啊。”說明循環開始被打破,白秋葉有些緊張地拽了拽裙子,“我又高興又害怕是怎麼回事......”

雖然心情複雜,她還是在床上躺下了,那隻貓就在她身邊踱來踱去。

每次循環開始,她的身體會恢複成第一次進入副本時的狀態。

包括她的衣服、發型、樣貌,所以即使在副本中度過了十三年,但她也一點沒變。

當初進入副本時,她早八晚九上完一天課,累得像條死狗正要回宿舍睡大覺,沒想到剛踏出教室,就被卷入了副本中。

她的係統出bug後,每次循環她都會回到上完一天課累死累活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進行副本非常危險,在摸清這個時間點絕對安全後,白秋葉每次都會在這間臥室休息一會兒。

‘等我出去了,我就立馬聯係爸媽。已經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興奮抵不過疲倦,白秋葉很快就陷入沉眠。

她睡了一會兒,突然從夢中驚醒。睡覺前房間的燈明明開著,現在卻是一片漆黑。

白秋葉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摸著黑往前走了幾步。

打開門走出臥室,走廊終於有了一點微弱的光亮。

借著這點光,她看到無數的黑色鐵鏈從虛空中落下,彼此交錯構成一張鋼鐵鑄成的巨大網。

仿佛飲用過量苦艾酒後的抽象派油畫,以黑為主的濃重色調提高了空氣中塵埃的密度。

一束淺白色的天光圈出一個狹小的光圈。光明畫地為牢,攏住鼻息。

那裡站著一個人。

鐵鏈的另一頭,生於他的背脊,仿佛鋼鐵組成的羽翼。

鋼鐵繭中,失去暴虐的野獸如此沉寂。

直到,寸光落在他臉上,瞳孔有破釜沉舟的星火重燃。

那個男人側過身,一頭短發被吹得卷曲而淩亂,擋住了他的眉眼。

白秋葉竭力想將那些該死的頭發掀開,看清楚他的臉,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如同曼珠沙華永不相見的花葉。

“下一次會改變的,我已經——”

狂風落下帷幕,風聲將他的話吞沒,白秋葉跌跌撞撞而行,跌坐於異樣的料峭間。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房間還是一片明亮,她仿佛下墜到另一場夢中。

“給我滾回來啊!”

不知道穿山甲最後說的什麼的絕望莫過於此。

這個人已經出現在她夢裡十三年,從她被卷入副本開始,就間斷地夢到這個場景。

剛開始,她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到現在她已經能看清楚對方的半張臉。

“他最後說的到底是什麼......”白秋葉雙手撐著下巴盤膝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要是能找到,我鐵定把他打成篩子——算了我誰都打不過......”

想到自己隻有1級,白秋葉哭喪著臉。

這時,臥室門被砰砰敲響,白秋葉開口問了句誰呀。

“是我,莫傑。”門口的人回答。

白秋葉瞥了一眼貓,還安安穩穩地翻肚皮躺著。

她走到門口把鎖打開,莫傑一臉凝重地站在外麵。

他問:“你沒出什麼事吧?”

白秋葉誠實地回應:“我出事了能搭話嗎?”

“......”莫傑一時有些無語,“算了,你先下來吧,時間到了我們拆信封。”

白秋葉點點頭,和他一起走到樓下。

付瑤看見白秋葉後長舒一口氣:“你非要一個人待在上麵,還好沒發生什麼。”

“你怎麼知道什麼都沒發生呢。”白秋葉說,“萬一我已經不是我了?”

客廳裡的空氣一瞬間凝固了。

付瑤尷尬地笑了兩聲打破沉默:“......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

白秋葉心想她才沒開玩笑,這些人一點都不謹慎。

莫傑:“我們先看工作內容。”

他從衣服裡拿出那張信封,打開封口的時候,手指抖了一下。

【第一項工作

工作時間:00:00——04:00

工作事項:洗骨。

工作聯絡人:村口王師傅。王師傅住在刷了紅牆的房子裡。

工作獎勵:5生存券。

曠工懲罰:嚴重違紀,扣除100生存券,強製取消第二項工作資格。本次職級評分上限降為60分。

工作進度:0/2】

鐘穎臉色煞白:“洗骨......不會是我想的那種吧?”

白秋葉幽幽地說:“說不定是呢。”

莫傑果斷起身:“時間不多了,我們直接過去。”

付瑤問:“屍體怎麼辦?”

不怎麼說話的柳鶴說:“我守著。”

白秋葉聞言,多看了他一眼。

這些人都很忌諱單獨行動,柳鶴居然主動提出來,有些古怪。

莫傑:“也好。要是出了什麼事,你直接往村頭跑。”

柳鶴冷漠地點了點頭。

白秋葉又看了他一眼,正好和他目光相撞。

柳鶴麵無表情,淡淡地移開視線,繼續一言不發。

09在白秋葉腦海中問。

[你很注意他。]

[你想跟他合作?]

“我覺得他有陰謀。”白秋葉回答。

[......]

她之所以會注意柳鶴,並不是因為這個理由。

柳鶴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又非常地違和。

她能從柳鶴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但具體是誰,連她都說不清楚。

村子裡黑壓壓一片,沒有路燈,隻有透過霧氣的一抹冷月,將街道照亮。

周圍的建築打上一層泛藍的光,瓦片偶爾折射,如同一張一合的眼睛。

遠處彌漫著稀薄但無法看穿的霧,風吹時緩緩移動,仿佛百鬼夜遊。

一路上他們沒有聽到一絲響動,整座村子陷入死寂,萬籟俱寂。

終端提示裡的村口並不難找,因為這個村子不大,出村就一條主乾道,一眼就能看透。

王師傅住的紅房子也非常明顯,整個村就隻有他一戶牆上刷了紅漆。

“這房子——”發帶男欲言又止。

像是將黑暗撕出了一道紅肉翻飛的傷口,透著古怪和詭異。

莫傑:“走吧。”

村裡的其他房子都關得死死的,但王師傅家中,門居然虛掩著,像是準備好了迎接他們一般。

突然,一道小小的身影從屋後竄出來,跑到他們麵前,把莫傑四人嚇了一跳。

小孩的腦袋很大,身體看起來卻營養不良。手上抱著一團血糊糊的蟾蜍,正捏來捏去。

她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娃娃。”

莫傑幾人一愣。

什麼情況。

白秋葉卻習以為常,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水果糖遞給小孩。

她說:“沒有娃娃,但可以請你吃顆糖。”

小孩接過糖,嘻嘻一笑,從他們旁邊跑走了。

鐘穎看著小孩的背影:“這......是人吧?”

“應該是的。”莫傑說著看向白秋葉,“你怎麼會隨身帶糖?”

白秋葉:“我在杜寡婦家二樓拿的。”

莫傑幾人回想起二樓的臥室裡確實放著糖。

但是正常人敢拿嗎?

但想到這個1級菜雞還吃了柿餅,隻是拿顆糖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一時間,幾人啞口無言。

這時,虛掩的門內傳來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

“來都來了,怎麼不進來。”

莫傑躊躇著將門推開,濃鬱的劣質脂粉氣充斥著整個屋子,嗆得眾人咳嗽起來。

隻見房間深處有一張兩米長的大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顏料、化妝品、紙片。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散落的針線和剪刀。

一個身材瘦長,臉拉得像絲瓜瓤的男人正麵無表情地拿著一支沾了口紅的化妝刷,在麵前的一顆腦袋上描摹。滿地都是黑色的斷發,讓人無從下足。

發帶男嚇得差點奪門而逃,被莫傑一把拉住。

“你看清楚。”

發帶男定睛一看,原來那顆腦袋是個假的。它臉上被拍上了白澄澄的粉,又抹了豔紅的口脂,滑稽又恐怖。

乾絲瓜把化妝刷放到桌上:“你們就是杜寡婦請的人?”

莫傑:“你是王師傅?”

對方點點頭,從桌後站起來:“找我有什麼事——”

莫傑:“我們準備去洗骨。”

王師傅陰冷地指了指裡麵的房間:“進去。”

他們順著王師傅的指示看過去,連接著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像一隻密不透風的盒子。

明明是灰色的水泥牆,但一眼看去,紅橙色卻是整個房間的主色調。因為牆上貼了許多黃色的符紙,牆麵上還有朱砂畫出來的奇怪圖案。

這些東西布滿了整個牆麵,仿佛在鎮壓著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焚香後的氣味,和符紙與朱砂一起構成了某種陰霾一般的氛圍。

正對門口的牆上,掛著一副花卉圖,上麵畫著黑色蓮花。

本應該含蓄的花,在這張圖中卻開得過於張揚,花瓣支出,張牙舞爪得讓人隱隱不安。

在門口還擺了一張桌子擋住了他們進去的通路。桌上有三碗白米飯,旁邊擺著還沒燃燒過的立香。

鐘穎指著一根繩子:“這是什麼?”

眾人和她一起抬頭抬頭,隻見他們頭頂懸掛著密密麻麻的剔骨刀。這些剔骨刀的刀尖還沾著乾透變黑的血跡,刀柄由繩子連接著天花板,看起來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落下來,將他們紮出窟窿。

線的另一頭垂下來,像是乾枯的樹須,帶著垂死的氣息,在他們頭頂搖擺。

“一個一個進,結束之前,不能拉開門簾......”王師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進去......乾嘛?”

“選。”

他說話的時候,天花板上掛著的剔骨刀像是在回應一般,發出撞擊後的清響。

莫傑問:“選刀嗎,怎麼選啊?”

王師傅回到座位上:“進去就知道了。”

發帶男小聲說:“傑哥,我們怎麼辦,真的進去?”

莫傑總覺得不妥,回頭看了看王師傅:“再問問他。”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詢問,對方就像複讀機一樣,重複著剛才的話。

發帶男提議:“我們抽簽吧。”

副本中,如果大家相處和諧,這種需要冒風險的情況下,往往會用抽簽的方式決定先後順序。

雖然他們中,莫傑的等級最高,由他先進最穩妥。但是莫傑沒有主動要求,就沒人敢強迫他。

發帶男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撕成五片相同大小。寫好數字後,他把紙片揉成團,放到眾人麵前。

鐘穎第一個拿了紙團,捏在手上不敢打開。

白秋葉抽了一個紙團,當即打開,臉上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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