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將粉末灑到了手背上,並沒有像狗蛋兒說的那樣會產生劇痛。
白秋葉說:“原來你剛才對他說你不會把罐子弄掉,不是在騙他。”
因為王穀看起來根本不會痛,就像……就像她一樣。
白秋葉意識到這一點後,心中一驚。
王穀難道也是一個活死人?
但是他之前和那些異種打鬥的時候,也聞過特製武器裡麵針對異種的氣體。
如果他真是活死人,怎麼可能去使用那種特製武器,當自己處於危險中呢。
這時那些蟲子從王穀的皮膚裡爬了出來,在接觸到空氣的時候,直接僵住掉到了地上。
王穀等皮膚下麵看不到黑色的遊移著的線蟲之後,用放在旁邊的烈酒衝洗了手臂。
王穀剛才割出來的傷口並不算太深,但是也到了滲血的程度。但此刻他收刀的部分,竟然有愈合的跡象。
白秋葉震驚地抬起頭:“你能解釋一下嗎?”
“這是我們做的一個嘗試,目前而言比較成功。”王穀說,“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白秋葉沉默了片刻,原來在這裡有秘密的人不止她一個。
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足夠駭人聽聞,但王穀也當仁不讓。
白秋葉問:“你就這麼直接告訴我了?”
“我沒說細節。”王穀說,“而且離開這個副本之後,我會帶你回異查局,保密的事情之後再說。”
“其實才進副本的時候,你根本就不冷吧?”白秋葉盯著他說,“剛才那些蟲子鑽到你的手臂裡,你也沒有感覺是吧?”
王穀點了點頭,默認了她的說法。
「你們的實驗和異種有關係?」
這句話卡在白秋葉的喉嚨裡,但她沒有問出來。
因為她現在對於異查局的人而言,隻是一個和異種有關的陌生人。
王穀將酒放回了桌子上,把袖子放下來蓋住了之前割傷的地方。
在他們說話的短短時間裡,王穀手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
兩人走出廚房之前,王穀提醒她說:“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
白秋葉轉頭說:“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你說他們會把你當成怪物嗎?”
“很有可能。”王穀說,“但是更多的人會趨之若鶩。”
白秋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說的也是,如果隻需要在我身上做個小小的嘗試,我就可以得到不會流血,受傷後很快就會愈合的的身體,那我也想要主動去尋求這個嘗試。”
他們推門出去,狗蛋兒正忐忑不安的在烤爐旁邊走來走去,看到他們出來了,連忙走上前問。
“你還沒處理?”
白秋葉說:“他已經處理完了。”
狗蛋兒疑惑的說:“怎麼沒發出聲音。”
白秋葉說:“忍住了唄。”
狗蛋兒用震驚的眼神看著王穀,最後從嘴裡擠出了一句“厲害”。
大概他認為能夠扛住黑色粉末,並且一聲不吭的人的確值得敬佩。
白秋葉把罐子還給他:“給你。”
狗蛋兒小心的接過罐子,把罐子放回了自己的房間。
胖子看到王穀在他身旁坐下,湊過來問:“哥們,你還好吧?”
王穀對他點了點頭,好在本身看上去就病殃殃的樣子,大家看到他的臉色並沒有往其他的方向去想。
東方檀突然醒過來,被控製一般打開窗戶之後,其他人就把她嚴加看管起來。
白秋葉指著東方檀問狗蛋兒:“她剛才為什麼會醒過來,你不是說至少得一兩個小時嗎?”
狗蛋兒說:“我怎麼知道,可能她的體質太好了吧。”
白秋葉說:“但她醒過來的時機也太巧了。”
狗蛋兒吸了一口氣:“你……說得也是。”
白秋葉說:“就算用了你的那個粉末,也不一定會根除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接下來就要考慮怎麼處理東方檀了。
“我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狗蛋兒說,“你們要是擔心,等會兒她醒來之後可以再給她服用一次。”
胖子說:“在這之前我們就好好把她看著吧。她要是再來這麼一出,就真的要人命了。”
狗蛋兒也點了點頭:“反正你們離開這裡之前不要再鬨事了。”
貝馬小聲嘀咕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你之前說得信誓旦旦的……”
他們坐在烤爐旁邊,聽著爐子裡的火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伴隨著的是房子外麵逐漸變小變遠的蟲子爬行聲。
貝馬咳嗽了一聲:“蟲子們走了?”
狗蛋兒點了點頭說:“走掉了。”
蟲潮過去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就算再不害怕蟲子的人,看到那麼多細小的、輕而易舉就鑽進皮膚裡的蟲子,也會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