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韶棠很平靜地看向珺陽,她對珺陽是有好感的,甚至說句難以理解的,她對媃蘭都是不討厭的。
珺陽敢愛敢恨,性子不會拖泥帶水,相處起來舒適,蘇韶棠很難不對她有好感。
但也僅此罷了。
蘇韶棠移開視線:“我不知道。”
“我從不過問沈玉案關於朝堂上的事情。”
蘇韶棠說的是真話,信不信隨便珺陽,她的確沒有問過沈玉案,因為她不需要問。
原文劇情足夠解答她那些疑惑,解答不了的,她也壓根不在乎。
她避重就輕,但其實也回答了珺陽的問題,她沒有否認。
珺陽臉上的血色刹那間褪得一乾二淨。
過了很久,珺陽才撐著身子站起來,她沒有再招人厭煩,勉強道:
“今日叨擾表嫂了。”
蘇韶棠讓絡秋送客。
等珺陽離開後,蘇韶棠才煩躁地皺了皺眉頭:“真麻煩。”
絡秋安撫她:
“此事和夫人無關,夫人不必多想。”
絡秋那日跟著夫人一起去了驛站,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說句難聽的,哪怕夫人將那日的事情,甚至那些信件內容都告訴了珺陽公主,珺陽公主又能做什麼?
蘇韶棠忽然安靜下來。
等沈玉案回來,蘇韶棠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你和那位到底在計劃什麼?”
大皇子勾結西洲這麼大的事情,朝中居然沒有一點動靜。
沈玉案意識到什麼:“珺陽今日來府中就為了此事?”
蘇韶棠頭也沒抬地應了聲,許久,沒聽見動靜,蘇韶棠才抬起頭,就見沈玉案不知何時靠近了她,正安靜地垂眸看向她。
蘇韶棠正在寫字,被嚇得手一抖,染上了些許墨水:“乾嘛湊這麼近?”
沈玉案拉過她的手,替她擦淨:
“心裡不舒服?”
蘇韶棠啞聲,半晌:“也不是。”
沈玉案很平靜:
“我們管不了。”
蘇韶棠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隻是說:“今日後,我和她徹底不算好友了。”
蘇韶棠低垂眼瞼,心中平靜地想,也許曾經也不算。
驛站的證據是她搜出來的,也是沈玉案親自交上去的。
珺陽不可能再和她有來往。
沈玉案驟然啞聲,他收了夫人手中的毛筆,輕聲說:
“該休息了。”
蘇韶棠懨懨地:“有點累。”
沈玉案稍頓,然後從容地在她麵前蹲了下來,衣擺墜在了地上:
“我背你回去。”
蘇韶棠怔了片刻,她沒有拒絕,趴在了沈玉案的後背上,攬住了他的脖頸,他的脊背其實並不寬敞,但莫名讓人覺得安心。
從書房回寢室的路不長,很短很短的一段路。
蘇韶棠聽見他說:
“夫人,我在呢。”
等到蘇韶棠從沈玉案後背上下來時,她抬頭看向沈玉案,心中憋的那股情緒忽然散了。
但蘇韶棠還是沒有說話。
直到沐浴後,躺在床榻上,她忽然翻身勾住沈玉案的手,輕聲喊:
“沈玉案。”
沈玉案回握住她的手,應她:“我在。”
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鑽進他的懷中,仰頭親了親他的唇。
有點涼涼的。
還有點軟。
對方身子驟然僵直。
蘇韶棠沒有再繼續,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親沈玉案。
也許是因為她有點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