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唄。”許時沅吸了吸鼻子。
聶河川從桌子上拿了兩包鳳梨酥,遞給她:“吃點好吃的,看你好像變瘦了。”
“我一直都這麼瘦,彆妨礙我的減肥之路。”許時沅把鳳梨酥放回果盤裡,她默了默,又忍不住打探聶洲澤的消息,“你叔叔什麼時候走的?”
“就昨天上午走的啊,”
聽他這麼說,許時沅失落更甚,她歎了口氣,“我也好想開學啊,好想在知識的海洋中遊泳啊。”
“沒有搞錯吧,我還想多玩幾天呢,數學課代表就是與眾不同,”聶河川懶懶地陷入沙發內。
然而他下一秒,又像彈簧一般彈起來,著實把旁邊擤鼻子的許時沅嚇一跳,“你這是做什麼,一驚一乍的嚇死個人。”
“差點忘了個東西,”他說完行動迅捷地上了樓,又很快回到她身邊坐下,“喏,這給你。”
“這什麼啊,”許時沅垂眸看去,看到了一個紅包,上麵印著“學業進步”四個字,她愣了片刻,才遲疑地接過來。
聶河川在一旁納悶著,“這是我叔去學校前,讓我轉交給你的紅包,奇怪了,我都沒有收到他的紅包,你怎麼會有?”
雖然是小事,但他沒有說過就算。
剛剛被冷風灌進來的失落,此刻,被歡喜一點點擠了出去。
許時沅低下頭,抿住唇邊的笑意,嫻熟地把紅包揣進口袋,寬慰似的拍拍聶河川肩膀,“因為,你不夠勤奮,寒假試卷都做完,所以沒有。”
“……”謝謝提醒。
***
新學期又來臨。
許時沅回到了學校,按部就班上學放學,中午去食堂吃飯。
她現在還是會在食堂找他,運氣不好時好幾天都見不到他的身影,運氣好時,她下午能在鮮蝦雲吞窗口排隊處那兒見到他。
感謝鮮蝦雲吞,非常感謝。
離得近的話,他總會和她打一聲招呼,給她留一瓶養樂多。離得遠的話,許時沅就遠遠地留意著他,從他吃完到離開食堂,都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隻不過,有一天許時沅留意到,聶洲澤對麵,多了個長直發的女生,是女生主動走到他對麵的,不知道笑著同他說著些什麼。
許時沅眉頭緊皺,看得出來,女生眼底是明晃晃的喜歡。
那個女生長得比她好看,長長的頭發,身材也比她瘦太多,看起來也比她勇敢。許時沅酸澀地低下頭,她就從來沒有這種勇氣,更沒有支撐這些勇氣的底氣。
長直發女生說完後,聶洲澤笑意禮貌溫淡,不知說了什麼,但他沒有接受女生遞去的東西,起身去了另外的位置。
態度禮貌,但似乎是很明確的拒絕。
許時沅耳朵豎起,聽是沒聽到他說的話,隻是注意到,他的口型應該是“抱歉”,但她不敢確定,心頭懸起的那塊石頭不敢落地。
聶洲澤吃完了,起身要去收碗區。
許時沅也趕緊起身,比他先一步去到,但放碗的速度卻像被人按下了0.5的慢倍速。
她可真像個間諜。
她這個間諜在原地磨蹭了很久,也沒見他來,轉身才發現聶洲澤竟然去了另外一個方向的收碗區,現在已經往食堂外走去了。
失算失算。
許時沅快步跟過去,出來後看到外邊細細密密的雨,才發現她又把傘給落在座位了。
算了先不管了,一把傘而已,她對西中同學素質很有信心。
“聶叔叔。”許時沅追上他的腳步,用手拍了拍他後肩膀,“哈嘍。”
聶洲澤回頭,
冷淡眉眼柔和了下,停住手上開傘的動作,“誒嗨,時沅。”
於是,將傘順理成章地鑽進了他傘下,她驚訝地發現,這還是那次暑假下大雨時,他撐的那把傘,曆史竟驚人的相似。
又是下雨天,又是他的傘。
她快喜歡上下雨天了。
許時沅默了片刻,好像突然想起什麼,鼓起勇氣問:“噢對了,叔叔,你是有早戀的打算嗎?”
聶洲澤斂眸看她一眼:“早戀?”
他眼神似乎意味深長,許時沅沒來由地一慌,心裡鼓點似的咚咚響,她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對啊,剛剛我好像看到你對麵坐了個女同學,她不是嗎。”
聶洲澤麵無波瀾,“不是,我沒有這個打算。”
看來她剛剛沒猜錯,他確是拒絕了那個女生,許時沅長長地舒了口氣,“噢”了聲,卻不料聽到他問:
“怎麼,你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