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麼？”他努力強勢，實則相當慫地說道。
“人命關天，今天要不是如霜還坐在這兒，我早就直接揍在你臉上了。”
“還不止一條人命，如霜肚子裡還有孩子。”方林容緊接著說道。
嗯？孩子？田大光看著兒子毫不意外的表情：“我們家就我最後一個知道？”
“這怪得了誰，讓你同我一路進城，你非說走不了。”方林容可半點兒沒有愧疚感。
“這不是雪天來了，好幾家房子破了……我得跟著去看一看。”田大光自知理虧，又看向如霜：“兒媳婦兒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想吃什麼就讓你娘給你做。”
“都沒什麼。爹的手好些了嗎？”如霜看他已經沒有吊手了。
“都已經好了。你瞧見你那貓了嗎？我前兩日給它洗過澡了，你要是想摸一摸它們也是可以的。”田大光這幾日天天喂貓，回來也隻能和貓說說話，還培養了一些感情。
“它們都不讓我碰了……”如霜好難過，兩隻小貓見到她跑得飛快。
“還小，膽子小。不太親人。”他說著話兩隻小貓像是拆他的台一樣，圍著他的腿喵喵喵直叫喚。
如霜的委屈都快化成實質了，田大光尷尬一笑，順手夾了兩塊肉皮扔給它們：“估計是餓了。”
兩隻貓叼著肉皮跑到角落裡邊，方林容給如霜夾了個肉丸子：“來來來，快吃，你多在屋裡喂喂它們就好了。”
幾句話一岔開，袁飛消停的吃了一頓飯，終於感覺了這個家的第一個好處，做的飯菜還不錯。
吃晚飯他就想癱在一邊，方林容拍了他一把：“大小夥子吃了飯癱著人都懶了，起來走走消消食。”
“我不。”袁飛不想動。
“不想走動就來幫忙洗碗。”田叔末收著碗往裡走，袁飛立刻就要力氣站起來了，走在院子裡邊踢踢踏踏。
如霜朝著田叔末笑著豎了豎大拇指，這種熊小孩就是要好生磨一磨。
“他爹，一會兒下午你再去看破屋子的時候，把那小子也帶上。認認路，順帶跟著你省得他犯懶。”
“他能行嗎？”看著就不是做事兒的樣子。
“他大伯托付給我的時候就說隨便捶打，他要是翻臉你肯定也有法子收拾。”方林容給田大光帶了個高帽：“他爹給孫子報仇的機會就給你了。”
這話可讓田大光高興：“那我就修整修整他。”
田叔末聽見他要走從廚房裡邊出來：“爹，哪天我帶回來的人在哪兒呢？”
“留在仲華他師父家吃飯了。我不知道你們能這麼快回來，又不會做飯，就給了他師娘錢，讓她費心。我今兒上午去瞧了瞧，那些人還是挺儘心，這兩天已經弄出一大半了，你下去再去看看？”
“我下午去，老師給了些種子肥，要埋進土裡。”
“那成，我下午就直接去北村那邊了，那邊破的房子可多，要是晚上回來遲了，彆等我吃飯了。他娘，你下午去他師娘那兒瞧瞧，明兒要還有活兒就讓他們到咱們家來吃。”
“我知道，你趕緊走吧。可彆耽誤了你的大事兒。”
“知道你不耐煩，走了走了。”轉頭看見如霜衝著他笑，柔和了表情：“你腿上有傷就在家裡待著，好好將養，你年輕會好的。”
“知道了爹，您出去注意安全彆累著。”
“誒。”田大光聽著如霜柔柔地囑咐，心裡覺著有個女兒還是不錯，這輩子是沒戲了，有個孫女也好，想想小孫女，心情賊好，眉梢帶著笑，出門看見攆雞的袁飛就變了臉：“走，跟我去村子裡邊走走，認認路。”
袁飛還真以為去認路呢，走出去才知道上了當，可惜晚了。
如霜坐在凳子上邊，拿著兩塊骨頭終於引得小貓靠近，擼了兩下毛，開心地搖著腿。田叔末走出來：“就那麼高興？”兩隻短毛小畜生而已。
“你摸摸軟軟的，可好摸了。”
田叔末順著她的手摸了兩下，也就皮毛順滑了些，沒看出什麼好來。
“你不稀罕還不給你摸了。如霜抱著小貓放到另外一邊，小貓下地就跑開了：“你下午要出去嗎？”如霜瞧著他。
“就出去一小會兒。”如霜腿傷著他不放心。
“我剛都聽見了你跟爹說要將種子肥埋進土裡，一會兒怎麼可能弄完？你隻管去，待會兒把我放在輪椅上我自己就可以。彆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會的寶寶。”如霜捏捏他的臉。
“你就是我的大寶寶。”田叔末說著：“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這還值得想半天，我待會兒先去他師娘那兒，我回來你再走不就成了。”
“好的，娘。”呀，又被娘親撞見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