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幾日才暖和些,老師快到裡邊坐。”如霜看了看還就她一個人來:“您坐的汽車來的?”
“你師公前兩天被一個大學返聘回去,今兒第一次去上課,我一個人在家沒什麼事兒,又剛好有個事找你,就自己坐車來了。如霜現在可真是能乾了,這院子收拾得這麼乾淨。”翠英坐下喝了口水,看著院子裡邊誇獎道。
“您可誇錯了,我這才拿起了掃帚,早上叔末走的時候什麼都收拾好了,飯也是做好的,一會兒我給他熱一熱就能拿去。”翠英看向桌子:“叔末這孩子得起得多早,你瞧這飯菜好幾樣都得費心思呢。”
“他呀……”如霜說著就甜甜地笑了:“對了,老師先前說有事,到底是什麼事兒?”
“就是你師公不是被返聘回去了嗎,一起返聘的還有一個挺厲害的西洋畫家,從B市過來的,我先前隻聽過他的名頭,也沒見過人。聽說要上幾集公開課,我和你舅舅都準備去看看,我想著這也是學習的機會,想帶著你一起去。”
“西洋畫家?說外文。我聽不懂吧。”如霜很有自知之明。
“有翻譯呢。”
“要去多久啊?”如霜有些興趣。
“就後天上午,你要是願意去我就在這兒住一晚,後天一早讓你舅舅找人來接咱們。你這差不多也該產檢了,順帶就去看看。”翠英說著摸摸她的肚子:“說不準這一次就能看見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了。”
“也沒那麼想知道的。”如霜說著摸了摸肚子:“他們都健健康康的我就很高興了。”兩人說著話,院門口響動起來,田叔末走進來。
“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餓了,我這就去熱飯。”如霜還以為她忘記了時間,一看牆上的掛鐘還沒有到吃飯的時候呢。
“彆著急。我是聽人說師娘來了,我就回來看看。”田叔末說話間如霜給他打了水讓他洗洗手。
田叔末將手洗了個乾淨:“我再去做幾個菜,咱們一邊吃飯一邊聊。”田叔末的動作很快,掛鐘響起12下的時候就將飯菜端到了桌上。翠英還是第一次吃到田叔末的菜:“你這手藝比起你娘還是差了點兒火候。”
“長久沒練過,這才拾起來,還有些不習慣呢。師娘將就著吃。”
“這手藝跟我家裡邊廚子也差不多,你上次那個朋友到了地方了嗎?”翠英說的是楊文遠,那天楊文遠和方林容一起上的車,田叔末不知道怎麼忽然提起他了。
“前幾天就到了,師娘還記得他?”
“我當然記得,他娘還是我以前的同學……哦,對了,差點兒嫁給了你老師。”
“啊?”如霜驚得夾起來的雞腿都掉了。
“我也是看見他才想起來。”翠英說著將如霜掉的雞腿給她夾回碗裡:“不過我們倆關係還不錯,過不久他就要娶袁清他一個遠房的表妹了。”
“我是聽他說過這個未婚妻,沒想到和袁清有關係。聽說他們也是指腹為婚的?”田叔末說著想起多年前楊文遠口袋裡邊藏著的照片:“他的未婚妻笑起來很漂亮。”
“袁清那個表妹身體弱,最近兩年雙方父母都有些猶豫了。楊文遠還是算個好小夥,一直都扛著。”
“是,他同家裡邊也鬨得挺僵的。他現在這麼拚就是想著早點買上房子,今後不同他爹娘哥哥一起住就會少些爭執。”
“我看他和你娘的關係很不錯。”
“是,他下鄉的時候娘對他挺照顧的。山上那批苗子他出了一半的錢,今後也會占些乾股。”
“那他今後會在這邊來發展嗎?”
“他是有這個想法的。”田叔末說了這麼久忽然間反應過來:“師娘對這個姑娘這麼關心是為了什麼?”
“也沒什麼,那姑娘的父母上周出了事,如霜他舅舅從中牽線我將她認作乾閨女了,今後她的婚事我要給她操辦了,自然要問得仔細些。”
“師娘怎麼會……”將她認為乾閨女。
“閒著無聊唄。明天去見見你那個姐姐吧。”翠英說著衝如霜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節快樂:,,,